三名道人随性一坐,却是让这边的单良坐立难安,生怕被那三人认出。苏睿此时喝的已是醉了七分,端起酒杯,摇摇晃晃,眼前模糊,对着单良道:“单兄,我们再来一杯。”
那胖道士望过来,先是认出了这苏公子,见他如此狼狈,倒像是个不得志的落魄书生,忙是指着对其他两人说道:“师兄师弟,那个醉汉好像是千机谷的大公子,我到千机谷时见过两面。”
两人看了过去,那单良拼命遮掩,却还是被这瘦道士认了出来,瘦道士哈哈大笑,戏说道:“旁边倒是还有一个大耗子。”又朗声笑道:“师侄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几年未见,今日见了师伯,也不打声招呼,师伯们心寒的很啊!”
单良见被认了出来,暗中埋怨这苏睿偏要选这大厅之中喝酒,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拜道:“不肖师侄单良,拜见慎行师伯,慎言师伯,慎思师伯!”
那为首的高道士冷哼道:“单小子,你三年未曾归家,可知你父母思念的紧吗?”
单良推辞道:“侄儿跟随师父学习武艺,武艺未成,不敢回家。”
那胖道士听了,也是喝道:“你要是一辈子学不成,你是要一辈子不回家了吗?我看你跟那段德武艺没学几分,这偷奸耍滑倒是学了个十足!”
这瘦道士见两人动怒,忙是解围道:“这臭小子不学好,两位师兄莫要计较,不如我们把他带在身边,教导一番,待得夺刀大会一过,再带他回门中,交给师弟管教。”其他两人听了,点头称是,单良无奈,只好应允下来。
苏公子迷糊之中见这单良起身,拜见厅中三名道人,便跟着望去,慢慢思索,方才辨认出那胖道士是珞山三老中的慎言道人,想来三人便是珞山三老了,忙是起身,跌跌撞撞,走上前去,晃悠悠拜道:“千机谷苏睿见过三位前辈。”那单良见他摇摇欲坠,忙是扶了。
这高道士暗想莫不是单小子灌醉的,便责问道:“小良,是你把苏公子灌成这般模样的?”
单良忙是解释道:“师伯,这小子是自己灌得,可是跟我无关。”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中年汉子,满脸横肉,健壮挺拔。手拿一把四尺长刀,穿一身蓝绸长衣,龙行虎步,看上去颇是粗犷,身后又跟着十几人,见了厅中的三名道士,满脸堆笑,忙是走来拜道:“在下北原派门主郁佑源,见过紫山观三位前辈。方才郁某才得知三位前辈到了晔城,赶来的迟了,还望三位前辈见谅。”单良见有人来,忙是扶着苏公子到了窗户旁坐下,灌了些醒酒汤。
瘦道士答道:“郁门主客气了,我三人不过刚刚前来,郁门主如此盛情,让我们三人好生惭愧,郁门主放心,既然邀我等前来,我等必然主持好这夺刀大会,还请坐下来说。”
那郁佑源感激道:“如此,便劳烦三位前辈了。”便坐了下来,又道:“三位前辈,此次夺刀大会,来了许多门派,郁某人真是寝食难安,生怕出了些事情。”
高道士听了,思索一番,问道:“不知这惊鸿刀,郁门主从何处所得?”
那郁门主看了左右,悠悠一叹道:“此事倒也简单,两个多月前,郁某在这门中处理事务,谁知有个黑衣人,竟然闯我门中,打伤十几人,郁某只好上前,想要擒下,谁知这黑衣人武艺高强,稳稳压了我,一掌拍下,便破了我的真气。那人并不下毒手,只是取出了一个包裹,又扔了一封信,我打开包裹一看,竟是这遗失江湖的惊鸿刀。”说着,便递出了一封信。
高道士接过,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以此刀为会,令天下名门,若有不遵,屠杀满门。区区数字,红若血流,仇意毕露,这高道士心道,好大的杀意,忙是问道:“郁门主可看出了这黑衣人的武功出路?”
郁佑源道:“这人掩了武功,郁某并未看出,不过郁某猜想,这江湖上有如此杀意,又有如此武功,再加上形体瘦削,可能只有那白衣杀神时天仇了。”
胖道士看了,却是否决道:“此事恐怕不是如此简单,这惊鸿刀乃是时家至宝,怎会轻易拿出,恐怕此事另有隐情,多事之秋,不能掉以轻心。”
其余三人也是点头称是,就在此时,门外走进一个中年文士,面貌威严,颇有几分豪气,手执一把纸扇,穿一身青蛟紫底长袍,身后跟着四人,都是白衣秀蛟。见了三名道士,这中年文士也是略微躬身道:“三位前辈,一别几年,更胜往昔!”
那高道士见了,起身道:“原来是周帮主,老道见礼了。”原来此人便是青蛟帮的帮主周缜雄,那个张平和无双失手杀死的周承志的父亲。
胖道士问道:“周帮主是特意来找我们三个老头子,还是无意路过?”
那周帮主笑道:“缜雄不喜欢绕弯,此次前来,便是告知三位前辈。”又忽然咬牙切齿道:“此次夺刀大会,周某人必然要和甘和芳争个你死我活,好为我那死去的承志孩儿报仇,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望三位前辈不要阻拦。”
瘦道士听了,劝道:“江湖之上,以和为贵,虽然你儿子被杀,但那甘无双也是落江而死,这仇报已解,不能再起干戈。”
周帮主呵呵冷笑,面目狰狞,血海深仇,皆在脸上,竟仿佛间如那饿狼般,冷冷说道:“前辈错了,这血海深仇,当用鲜血偿还。”说罢,恨恨离去。三人见了,一阵唏嘘,心中担忧这铁拳门和青蛟帮若是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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