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一个小时以后大家就能看到正常内容啦!张王李赵四名衙役头儿齐声领命。
“关于本案嫌疑人之范围,不知大人有何高见?”乔知府望向燕子恪,这货既然来了,当然不能让他闲着,不用白不用,乖乖滚过来给老子出力!
燕子恪却正懒洋洋地靠在桌旁,低着头摆弄桌上那支笔。
“吾自知罪孽深重,枉为人师,无颜再活于世,今自裁以谢罪。”嘴里念着李医师遗书上的内容,不紧不慢地抬起眼,“遗书既是伪造,那么遗书内容便出于嫌犯本意,‘罪孽深重’,说明杀人动机源于仇恨,李意堂不在书院时总是深居简出,鲜少与外人交际,建立如此深仇大恨的机会不大,故而嫌犯范围首选书院内人员;能仿其笔迹者,当为时常出入药庐之人,而此类人无非是习武的男学生,亦或选修了医药课的男女学生。嫌犯之所以伪造遗书,一为制造自杀假象,二为揭露李意堂之人品,而之所以遗书中未挑明李意堂是如何‘罪孽深重’,想来是因李意堂对嫌犯所犯之‘罪’实乃无法宣之于口,再经方才副山长所转述这小子的证词,”说着用手指了指元昶,“可见李意堂私下竟是好色之徒,结合那匣子里失踪了的女人肚兜,大致可以断定,本案凶嫌的范围,乃选修了医药课的女学生。”
乔知府当即向副山长道:“劳烦副山长提供一份选修了此门功课的女学生名单给本府。”
副山长应着去了,乔知府又和燕子恪道:“下官实则还有几处疑问,经仵作查验,死者周身并无外伤,倘若凶嫌是女子,又是如何做到令死者毫不反抗地坐在椅上慢慢中炭毒而亡的呢?死者是医师,怎会不知道密闭的房间里烧炭会造成炭毒,在炭毒生成之前,他又怎肯待在屋内不向外逃?他身上并无任何绑缚痕迹,亦无挣扎造成的挫伤,是什么原因竟会如此平静地在溢满炭毒的房间内走向死亡?”
“办法当然有!”接话的竟是元昶,一脸“愚蠢的人类”的神情睨着乔知府。
愚蠢的人类不耻下问:“哦?元三公子且说说看,有什么方法在不留外伤的情况下能强制死者坐在这椅子上老老实实等死?”
元昶向前走了几步,仰起颈子,用手一指自己脖间:“人的喉结旁一寸半处,就是这里,有个穴位叫做‘人迎穴’,只要按住此穴位,不消片刻便可使人晕厥,严重时甚至可至死亡。”
乔知府“呵”地一声笑了:“李意堂自己就是医师,这个穴位被按住,他能不知道会有何后果?”
元昶一时结舌,不甚服气地“切”了一声,强词道:“许是凶手和我一样有功夫底子呢?手上劲只要足够大,按住人迎穴后也不过眨眼时间便能令对方晕厥!”
不待乔知府答话,燕子恪却突然搭腔了,凉悠悠地道:“没有功夫底子,也未必做不到此点。”
“请大人赐教。”乔知府忙道。
“仵作方才验尸得出结论,证实死者死亡前曾有过敦伦之事,”燕子恪垂着眼皮,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掩盖着一些坏念头,“倘若凶手是趁与其苟且之时,抓住死者时脑中出现短暂空白的那几息时间出手,死者极有可能无法抵抗。凶手与死者必然不止一次行此苟且之事,因而凶手当了解死者在此事上的习惯与反应,抓住此点做出相应布置并非难事,且即便因按压人迎穴在死者身上留下淤痕,而因死者彼时并未死亡,体中血液尚在流通,只需通过一些化淤手段便可在死者昏迷时将身上淤痕处理得不易察觉。此亦许是凶手选择用炭毒杀死死者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便是利用炭毒产生效果的时间之不确定性,借此混淆作案时间,以最大限度地令自己远离嫌疑范围。”
一氧化碳中毒,根据房间大小、气体产生速度的快慢以及房间的密封效果不同,致人死亡的时间也就不同,尽管古人在著名的法医著作《洗冤集录》中对此种情况的判定有过记载,然而终究还是没有足够的科学理论来据此推断死者的中毒时间,或者说是陈尸房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密封起来的。
“若要证实此点,最好还是先确定死者人迎穴处是否曾遭按压。”乔知府这会子却是胸有成竹,探头向着窗外瞧了一眼,“还好,太阳还足。陈戊,去弄些草木灰水;刘己,找柄红伞来。”
被点到名的衙役领命去了,元昶不由好奇这大头究竟是想要干什么,见那穿青瓷袍的男人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乔大头的一行一令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燕七呢?元昶扭头,看见那丫头正一脸面瘫地戳在那儿。
她怎么还留在这儿?官府查案有什么好看的?元昶有心过去轰她走,又怕乔大头醒过神来连他一并赶出去,只得屏住呼吸尽量降低存在感,因他还想知道自己提出的人迎穴的假设是否成立呢。
不多时,乔知府要的两样东西都准备妥当。仵作自是知道上司的意图,二话不说地先接过草木灰水在死者李意堂颈间的人迎穴处擦拭,而后伙同两名衙役一并将尸体抬出屋去,屋内众人都跟出来看,见一名衙役将那红伞在阳光下撑开,遮于尸体之上,乔知府过去蹲下细看,半晌转过大头来冲着燕子恪咧嘴一笑:“果然有淤痕!”
没道理啊,煮雨那孩子犯浑也就算了,燕小九那货到了家没见着她人难道就不问问?白养了他这么大。
燕七慢慢往校门处走,脚上被鞋磨出了泡,并且整个肿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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