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喝醉了,黎昕怎么会吐露从不愿意让对方知道的事情?必然都是贪酒惹祸。
他装作酒醒仓皇而逃,猛一起身就要走。
因为站得太猛,牵扯到衣襟内的某处伤口,伸手下意识按在了肩头。
黎昕的伤处已经被系统治愈,不痛不痒,只留下一只展翅金凤的纹身。不过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伤患身份,黎昕谨慎地没将伤处的绷带解开。就算姬子骞当场扒开他的衣服检查,也不会发现问题。
黎昕这番动作故意做给对方看,姬子骞果然紧张道:“黎昕?”
黎昕脸色不变,微微笑道:“没事。子骞,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姬子骞想要相送,不过黎昕已经飞速下了楼,驾着红鬃马离开。就仿佛当初伤好之后,像只自由快活的小鸟,飞离他身边。
姬子骞目送对方的身影渐行渐远,摇了摇头,这次遇见黎昕,他竟然少有的患得患失起来。
“跟上去,护送他到家。”姬子骞开口道。
邻座的年轻客人闻言放下手中茶水,快步下楼,往黎昕离开的方向缀行。
此人是姬子骞的侍卫,这茶楼喝茶的客人,都是姬子骞的侍卫伪装而成。自从一年前遇刺差点被刺客得手,他身边的警备就没放松过,整个茶楼已经被全包下,真正的客人只有他一人罢了。
姬子骞展开手中一面白玉扇,端的是潇洒文雅,玉树临风。他呢喃自语道:“看来得去一趟长公主府了。”
黎昕伤势不愿让他知道,说话只避重就轻。若不是今天酒后吐真言,他还被蒙在鼓里。刘太医配药让其阴雨天好受一些,这也叫并无大碍?落了病根还算无大碍,怎么才叫有大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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