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齐途还在等着,谢楚清沉默片刻弯起唇,问玲玲借了纸笔,把自己的手机号抄上去递给了他:“齐先生平时饭局那么多,还想着请我吃饭,实在是不好意思。”
“清清你又不是外人,请顿饭是应该的。”
齐途接过手机号,并没有立即收起来,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
停顿两秒,她的手机亮了起来,齐途见状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口袋,桃花眼中流露出笑意:“那就改天再约了。”
等齐途走后,玲玲见身旁的人垂着眼,指尖在手机上滑过,于是好奇地跟着凑过去看。
谢楚清点开最近来电,往下滑到底。
接着干脆地拉黑了号码。
玲玲还处在震惊中,对方就侧过脸开口:“玲玲,要是谢楚明那个小兔崽子敢这样在外面撩妹,你记得告诉我。”
谢楚清收起手机:“我让他在床上再躺三个月。”
三日后,沈苑重新回了医院。
自从追债的人来医院闹过后,附近几栋居民楼都知道这里出了事,居然连警察都招来了,因此最近来医院看病的宠物就暂时少了起来。沈苑心里过意不去,于是主动中断了两个星期的病假。
之前谢楚清替了沈苑几天的班,后者现在手还打着石膏,上不了手术台,但还是能做些问诊的工作。
“清姐,我联系了那位记者,前天刚做完了访谈,现在新闻已经在网上发出来了。”沈苑点开新闻,嚼着柠檬片感叹了句,“我之前还不觉得,但现在一看,觉得记者真是个……伟大的职业啊。”
报道中字字血泪,光题目就足够吸引人。
文章将沈苑定位在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受害人身上,犀利而一针见血地指责了欠债失踪的前夫,同时还字句铿锵地声讨了那些闹事的债主,顺便含沙射影地上升到了社会现象,最后深深地同情了把沈苑的遭遇。
网友们的反响强烈,甚至还有好心人要帮着找那位前夫。
沈苑看完新闻,拿笔敲自己的手臂上石膏玩了会儿,才抬头问谢楚清:“清姐,你说这样有用吗?”
谢楚清过来看了眼新闻,接过笔在沈苑的石膏上签了个大名:“有用。”
沈苑盯着石膏上鬼画符般的图案看了半晌,又换了个姿势看了半晌。
“清姐,你画的是……小鸡仔吗?”
谢楚清看她一眼:“直接点。”
“字体很有特色。”
“……”
晚上牧悠悠下班,照例约谢楚清出来吃饭,地点是西单地下新开的一家港式茶餐厅,内部装潢别致,环境优雅。
“这家餐厅刚开张,所以有头几天的折扣优惠,我觉得味道还不错。”牧悠悠点完单,把菜单给谢楚清。
平时牧悠悠约的地方都是在一些小餐厅大排档之类的,这还是第一次来这么正式的地方。
谢楚清正打算问,对方就又开了口。
“楚清,我觉得孟和言对我有意思,你说我是不是想多了?”牧悠悠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捧脸回忆,“他已经连着给我发了一星期的短信了,虽然吧没什么内容,但是一个男人——单身男人,没道理会给一个女人发这么久的短信吧?”
谢楚清看着她一脸花痴的表情,打趣道:“你把我叫来是来吃饭的还是吃狗粮的?”
牧悠悠显然没肖想完,还打算补充两句,谢楚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来自本地的一串陌生号码,停顿两秒,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牧悠悠好奇:“怎么把电话挂了,有事吗?”
“没事。”
就算来电显示没有备注,谢楚清想也不想都知道,电话是齐途打来的。
她那天拉黑了齐途的手机号,转头就忘了这件事,没想到隔天就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接起来一听,是齐途的声音。谢楚清当然没含糊,下一刻就直接挂电话拉黑号码一气呵成。
没想到拉黑了一个号码,齐途总还有办法用另外的号码联系她。他第二回委婉了许多,选择了短信攻势,内容除了暧昧地嘘寒问暖以外,就是拐着弯提出用餐邀请。
一开始谢楚清还能耐性地一个号码一个号码拉黑过去,到后来烦不胜烦,干脆直接忽略了所有陌生来电和短信。
齐途他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一个游走风月的男人,花钱慷慨,为人大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偏偏碰上了像谢楚清这样难搞的女人。
齐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极具魅力的男人,他懂得如何在女人面前展示自己,如何张弛有度地保持暧昧距离,甚至多数行为举止称得上是贴心温存。
但这也不能改变他是个渣男的事实。
服务员开始陆续地上菜,牧悠悠戳了只元宝虾,边剥边提议:“楚清,这附近有个bar,改天我们有空去坐会儿吧?”
与此同时,凯悦酒店顶层餐厅。
齐途见谢楚清挂了电话,将手机顺势放在了桌旁。他看了眼时间,琢磨着人应该快来了,就抬手让服务员先开了瓶葡萄酒。
酒是柏图斯酒庄的干红,酒色深浓,味道醇香。服务员将酒缓缓倒入醒酒器,还没等他倒完,另一个服务员就将一个男人领了过来。
“先生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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