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暴躁着,亚当房间的门被叩响了。
“你们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去死吗?”他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外面是谁?”
“父亲。”
一个长得跟年轻时的亚当有八分像的中年推门走了进来:“外面那帮吸血鬼又……”
声音戛然而止。
看见桌子上坐着的银发少女,告状的话卡在嗓子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看什么看?”看见他那副见鬼一般的眼神,古屋花衣撇了撇嘴:“我们又不是在偷情。”
死一般的静默。
像是觉得这句话还不够有冲击力,古屋花衣又自顾自补上了一句:“偷情也不找他,重口。”
“咳咳咳咳……”
亚当之前那口气还没喘上来,就又被她这句话给呛了回去。
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咳嗽声之后,他拖着苟延残喘【喂】的身躯,只想说……求你们让我安安静静的去死吧。
好歹让亚当把古屋花衣的来意解释清楚,他儿子【对于这种路人甲就不用想名字了】终于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当然,临走的时候相当有深意瞥了少女一眼,潜在含义——
潜在含义是啥古屋花衣也不知道,因为她压根就没看见这个眼神。
于是后者愤愤摔门而去,差点又把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的某人给吓出心脏病。
亚当:“……”
我这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
确定门外的人已经离开,古屋花衣又不放心的布下了一层隔音结界后,这才皱眉开口:“吸血鬼和人类的关系已经很糟糕了?”
正喝水顺气的亚当闻言手中一顿,诧异地扭头看她:“你不知道?”
“嗯,大多数时间都被我用来睡觉了。”少女有些苦恼地歪了歪头:“大概是时间停滞的后遗症吧,比较嗜睡。”
古屋花衣说得云淡风轻,然后直接将话题带了回去:“你也知道我就算不睡觉,也不可能跟他们混在一起的。”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该隐那五个后代,又给他造出了十三个孙子辈吧?”
少女诚实地摇头,眉头不可察觉地凑在一起,居然没有一个人跟她提过这事儿,真当她是透明的吗?
“所以说我才搞不懂该隐那家伙究竟在想什么啊。”亚当放下手中的杯子:“他造出来的那几个,好歹还是个有数的,可后蹦出来的那十三个……”
说到这,他摇了摇头:“打了快几十年了。”
古屋花衣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绞来绞去摆成各种形状,半天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亚当以为自己的话令她不开心了,连忙解释:“我就是随口发发牢骚。人老了话就多,你别往心里去。”
“没。”古屋花衣笑了笑:“我心里有数。”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后者被她的表情惊了一下,试探性地猜测道。
“他想……”古屋花衣倒也干脆,抬手比了比自己的脖子:“不过我拒绝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静理智。”亚当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或者应该说,从来都没有人能左右你。”
“你把我夸得太好了。”少女摇了摇头,握紧了腰间的斩魄刀:“我啊,只是比其他人更冷血,更自私罢了。”
否则,也不至于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该隐其实从很久以前就想把她变成血族的一员了,从他为自己制造后代时便可窥见一斑。
可是,无论是永生,还是留在这里,留在该隐身边,对于古屋花衣来说都一点诱惑力都没有。当生命被拉成一条没有终点的直线,这样一成不变地活着,将不再是幸福,而是痛苦。她不相信该隐不明白这一点,他比任何人活的都要长久,看得也比任何人都透彻。
该隐的种种举动在古屋花衣看来,全部都是可以理解却不能苟同的。
“他疯了,我没有。”
最后,古屋花衣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却比任何承诺都令亚当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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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屋花衣离开了,连带着最后的离别。
等亚当也死了,人类与吸血鬼之间的平衡就算是彻底打破了。她不想看到这一幕发生,她同样相信,造出人类的那一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不然那传说中的大洪水和诺亚方舟又是怎么一回事?
事到如今,既然已经答应了亚当,她就算还想继续视若无睹也不行了。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
古屋花衣倏地停下脚步,夜风中,淡淡地腥气掠过鼻尖。
“滚出来。”她冷不丁地开口。
随着话音落下,三个身影仿若凭空出现一般,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她的周围。苍白的月光罩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投出一片暗影。
“三个?不止吧?”古屋花衣冷冰冰地说:“既然是一起来的,何必还鬼鬼祟祟地藏着。”
八个,全是没见过的生面孔。结合亚当之前的说法,看来他们还真挺把自己当回事,十三个人直接就派出了三分之二。
“看来是终于忍不住了啊。”古屋花衣挑眉:“又或者说,好不容易出一趟门的我,终于让你们抓住机会了?”
她的嘲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迎面而来的直接就是八个人凌冽的攻击。
一直保持着警戒的古屋花衣立刻避开,然后拔刀砍向离她最近的那个人。由于血滴子小姐的不在,始解和卍解都施展不出来的斩魄刀,此时此刻就跟一把普通的武士刀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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