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地熬着夜,反正天高皇帝远,没人能管的了她。
直到那天陈伊伊下完课回寝室,温谨还在睡,陈伊伊喊了几声她都没应,陈伊伊只当她困过头。
过了十点,温谨还没醒。
陈伊伊怕她睡傻便去摇她床,温谨终于有反应,开口却说不出话。陈伊伊爬上她的床,一探额头,手下好像摸着一个火炉。
温谨被连夜送往医院。
第二天温谨缓缓醒过来时,陈伊伊眼神冒火地看着她,“你想死就直说好么,下次我们绝对不救你。”
她嗓子仍是干的,四分五裂得像烈日下的旱田,温谨吃力开口,“别嘛,其实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吃了药,然后想着睡一觉就好了,没想到这觉睡了这么久,感觉我有点牛/逼。”
陈伊伊继续冷脸。
“你男朋友让我告诉你醒了给他打个电话,他表示他很担心。”
说完陈伊伊便出了门,眼不见为净,看她那样她真想动手揍她。明明是室友,她却要跟个老妈子似的操各种心。
喝完水润了润嗓,最起码让自己听起来没有那么虚弱,温谨才拨通江时景的号码。
“好些了吗?”
“嗯。”
“温谨,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耍小性子。”他会担心。
“嗯。”
温谨又讲了些平日里别的事,试图掩盖过这场小病。
说完后两人都陷入沉默。
“温谨。”
“温谨。”
两道声音同时喊她。
周子越站在门口,眸里写满担忧。自她生日过后,除了偶尔上课碰见打个招呼,两人便再没私下交流过。
温谨知道怎样拒绝一个人最好,不要试图做朋友,不给任何希望,是最妥当的。
“我在。”她看他一眼,微微点头表示礼貌便继续打电话去了。
其实后来江时景说了什么她也忘了,没认真听,脑子里心里都是空荡荡的,仿若置身孤岛,万物远去,而她不知何去何从。
“阿景,问你这个观点要怎么反驳呢?”许宴臣提醒他,“怎么接了个电话回来就心不在焉,温谨又咋啦?”
有的时候温谨无聊会跟他聊天,一来二去两人也熟了起来。
“没事。”江时景接过他手中的稿纸,一目十行扫过,便侃侃而谈,仿佛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讨论结束时,会议室门被推开,平时他们都是在这里准备辩题。
“大家最近打辩论都辛苦啦,部长让我们来慰问一下你们。”秦诺微笑道。
几个男生欢呼一声,便跑过去看秦诺带了什么来,有吃有喝又有美人来,他们部长还算良心。
秦诺跟江时景分手的事他们是知道的,不过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江时景听闻也有了新女友,都在同一个部门工作需要也不能始终介怀。何况成年人的感情世界分分合合已成常态,没必要见面便觉尴尬,自然相处,你好我好大家好。
“最近怎么样?”秦诺主动开口。
近一月没和他近距离说过话,若不是要交接工作,秦诺或许远远看他一眼都不能。
江时景手上不停,收拾资料,头也不抬,“挺好的。”
秦诺还想继续问,江时景直言,“我们先回去了,谢谢慰问。”语气生疏得连陌生人都不如。
温谨那边气氛也不是很好。
她两天没去上课,周子越生疑便问了陈伊伊。后来发生的乌龙事陈伊伊也知道了,总觉得愧对这小老弟,要是那天她不叫他过去说不定就没这档子事儿了,是以周子越向她打探消息她总是不好拒绝。
“你饿不饿?”周子越问,听说温谨醒了,本来想带水果来,看她平时只吃零食的样子也不太像爱吃水果的人,便花了心思带了份鲜粥和几样开胃小菜,比不上她心仪的膨化食品,但也不至嘴巴没味。
温谨嘴上说不饿,肚子却不争气,刚说完就跟她唱反调,叫得贼响。
温谨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而后在周子越的注视下,如坐针毡般地进完两天来的第一顿食。
她烧已经退了,但水还没挂完,还得在医院待到晚上。周子越似乎有意陪她一起。
“周子越,你先回去吧。”温谨道,“伊伊在就行了。”
几番送客,周子越才走。
他一出门温谨便松了口气,懒懒地躺在床上,看着暮色逐渐暗沉。她不知道秦诺又去找江时景了,也不知道江时景和她一样拒绝了别人,因为他在几千里之外。
日出月落,四季轮回,总是周而复始,那么得失离散呢?
温谨忽而记起高中读书时,读到的徐志摩疯狂追求林徽因时写给好友信中的一句话,“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能猜到西崽要干嘛了嘛ouo
第47章 四七章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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