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了?路正南记不清了,没算过日子,日夜颠倒,一天二十四小时过成了四十八小时,不眠不睡,忙碌甚至是让他短时间忘了这个女人,可越忘,到了想起来的时候感受来得却更浓烈了。
路正南将她按进怀里。
熟悉的薰衣草香,但有些东西很陌生了。比如,路正南这个人;比如,此时此刻;比如,她。
他呼吸落在她耳畔,“阿蔓,我来晚了。”
下巴上的胡茬擦过她耳尖,引起微微痒意,她忍住了。她目光静静,声音虚弱:“你骗了我。”
路正南神色一僵,紧紧抱着她。
一秒,两秒……
十几秒……
她搡开他,盯着他的脸,再次说:“你骗了我!”
“嗯。”
他还有脸承认得这么干脆?
他拉过她的手,“要不要打我发泄下?”
她搡开他的手,“我没力气!”她突然想起来什么,“马医生,马医生,马医生!”她叫了几声,声音开始哑了,哑到染上了压抑的哭腔。路正南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他,他道歉,诚心道歉,可即便再诚心,到底还是选错了时间,偏偏在她最需要信任的时候欺骗了她。
“阿蔓……”
“别叫我!”江蔓冷声道:“你不过是姘夫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来我家!你有什么资格——”
路正南听不得她拿话刺他,扣住她后脑勺,吻住她那张讨人厌的嘴。她张嘴就咬,毫不留情,他知她怨恨自己,便由得她咬,一半私心认为她会心软,再怎么咬都不会那么狠——
“江蔓!”他按住下嘴唇,又气又恨地盯着她的嘴唇,看着她用力抹掉嘴上的血迹。“你还真咬?”
她用力推开他。他不走,她走。
路正南从身后环抱住她,贴着她耳畔,“我道歉。阿蔓,我们需要沟通,你需要跟我发泄,别一个人憋着。”
江蔓转过脸看他,“我跟一个姘夫发泄什么?”
路正南绷脸,极力忍耐,保持耐心。他拉着她坐下,去客厅将带过来的餐盒拿进房间。他说:“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吐了?”
她不说话。
路正南端出一碗养生粥,亲自喂她,她不肯张嘴,不肯搭理他,只叫他马上离开。他看着她,“你不张嘴,我不介意我用另一种方式,虽然不卫生。”
江蔓背脊一僵,想到他说的是什么。变态想的东西都变态。她说:“我吃过了,吃不下。”
路正南拧着眉。
“我真吃过了。”江蔓见他不信,干脆拿话刺他:“我有必要骗你吗?我说没说谎,马医生你看不出来吗?”
路正南被呛着了,有气又不能骂她,又爱又恨归根到底还是偏向于爱。他憋了气,干脆自己吃。
他吃了一半也吃不下去了,他收拾好餐盒,跟她坐在一块儿。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本来一开始她说话,他才话题跟她说,她不肯说话,他就没了话题。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揉着她的掌心。“阿蔓,跟我说会话吧,我们需要沟通,怎么样沟通都可以,你要用脚踹我这种方式跟我沟通也行。”
江蔓扯了扯手。
“不沟通,问题就一直解决不了。”他看着她手心的纹路,用指腹描绘着。“阿蔓,说实话,我不后悔我用这样的方式骗你。”
江蔓侧目看他,怒不可遏,站起身,指着门口方向,“滚!”
路正南满脸倦容,胡茬都没时间处理。他暗恼,用力按着发涨的太阳穴,片刻后,他抬眸看向江蔓,自知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让情况变坏,可是错了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情况会不会继续坏下去。
他起身,抱住她,怕她挣扎,他主动服软,疲惫地用力睁着眼睛,“阿蔓,为了让梁仲杰跟你离婚,我这几天很累,你能不能关心下我?”
江蔓呼吸一滞,刚要张嘴说话,他退开身子,弯下膝盖,与她平视,轻轻吻她。他低声喃喃:“……阿蔓,我想你。”他拉起她的手,让她摸摸自己被她咬伤的下唇。
两人呼吸靠近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路正南才能从中看清她,想要看清她在想什么……她很安静,安静的不正常。她应该暴跳如雷,发现他是冒充的马医生,她应该会仗着他对她的迷恋惩罚他,甚至可能会气到拿刀子,可她没有,她冷静到他患得患失。
“路正南,你不要忘记了。”她慢慢抬眼,轻轻抚摸着他的下唇,用手指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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