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锁后才联系换锁公司。她将东西都收拾好后,做了一顿午餐,一边吃一边等。
在她吃完之前,换锁公司来人了,很快就给换了锁。江蔓看着新锁,这才放了心。以后她都不能将钥匙放在门顶上了,记性再差都不能。
她拎着箱子离开。
科技大会还没结束,路正南坐在坐前排的位置上,工程院的领导正在上面发言。路正南怀兜中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捏着手中的笔,迟疑片刻后他选择了接听电话,一听到说江蔓拎着箱子离开了,手中塑料制的中性笔猛地被用力折断,旁边的男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到处都是镜头。身后的杨咏希拍了下路正南的肩膀,路正南才整理好自己的表情。
他捏紧手指。
一刻都等不下去。
他回头问杨咏希:“什么时候结束?”
“老板,接下来是你上去发言。有事也必须等这里结束后再去解决。”杨咏希毫不客气地说道。虽然很高兴路正南心情变好,但这样阴晴不定的,她实在有必要考虑下辞职了。
路正南按住额头,只能忍耐,只能等。
工程院的领导下来之后,主持人发言请路正南上台。他起身,对上镜头,先前还阴沉的神情瞬间转换成笑容。
斯文俊气的科技公司老总一上台,台下的气氛就微微变了,尤其是当他开口,用幽默风格发言——镜头对着路正南都不曾挪开一分。
科技大会结束后,路正南几乎用蛮力扯开领带,大步离开,身后的杨咏希踩着细高跟,追不上他,只得放弃。夜里,路正南高速飙车离开燕市,到底还是冷静战胜怒气,不能以危险作为代价,他降下车速,保持耐心。
都已经两年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等的。
隔天到青岛,去了江蔓住的地方,发现换了锁,他才松了口气。能换锁就说明她没离开。他靠着门,慢慢坐在脏兮兮的水泥地面上,闭上眼睛,放下心,让自己好好喘口气。
他告诉自己,患得患失的感觉必须根除。只是没想到,他在这儿等了两天都没等到人。他打电话给港生安排的人,问人去哪了。那人回答在公司。
路正南挂断电话,转身下楼。
昏暗的楼梯道,他一步一步走下去,想象江蔓每天回家离家时的模样。两年时间,她都经历了哪些事情,是否难过过,是否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一个人走到今天的地位,花费的时间、精力很容易让他想象江蔓这两年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他一个人在创业期间,无人帮助,只有家人支持。一个人跑,一个人摔,一个人收获或失去,先后经历两次破产,收获的远远比失去的多,但到底还是失去了一些东西。正明白一个人经历的痛苦,他才难受,两年七个月的时间,他不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生活……
路正南站在楼下,慢步走着,想抽烟时,忽地想起江蔓不喜欢,他想,是时候重新戒烟了。
一周后,江蔓回来拿衣服换。昏暗的楼梯道上,她看见坐在楼梯上的男人,脚步顿了顿。路正南靠着楼梯扶手,没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等多久了?该不会真等一周吧?
江蔓放轻脚步,慢慢往上走,躬身看了眼路正南。昏暗的环境下,她居然还能看清楚他的睫毛,睫毛长而密,也许是阴影带来的错觉。她拿出钥匙,轻手轻脚地开门,正要进去关门时,身后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紧贴着她,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带着她进了门,另一只手用力带上门反锁。
他推着她肩膀,将她反压在门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江蔓被他盯的头皮发麻,“松手,我有事呢。”她连续工作了一周,加班算下来一天工作差不多十八小时,睡眠不足,今天回来也没带妆,眼底一片青。路正南盯着她的脸,揉着她太阳穴。
她怔了怔,目光闪烁。“路正南,你应该很忙,你没必要在我这儿耗着。”
“如果你当初不烧了所有回忆,那我说不定真的就不会念着你了。你知道的,人有一个毛病,越得不到的越是想着。”他滚烫的鼻息陷进她肩窝,激起她一阵颤栗。
路正南拉着她坐在沙发上,给她按摩肩颈。江蔓浑身不舒服,抓住他手腕,“你别这样。”
他在她身边坐下,两个人挤在单人沙发上。他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对不起。”
江蔓眉头一皱,别过脸,好一会儿,她笑:“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她起身,去房间换衣服。
路正南站在门口,看着她。江蔓换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她回头瞪他:“你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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