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自己则默默地坐在床沿。
墙壁被粉刷成淡黄,如同阳光的颜色,在阴雨天也给了自己一股温暖的感觉。那时,她觉得这颜色很适合他,因为在她心里,他是她的太阳,暖洋洋的。
手指轻轻抚摩过柔和质地的床被,手心顿时被感染得暖融融。她轻轻笑了。
她发了许久的呆,快要坐着睡着时,忽闻江不离喊了一声:“等久了吧。”
“啊…没…”刚回过头去看,一刹那,她整张脸红得能烤肉串——眼前的江不离的上半身□□,那曼妙的肌肉线条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映现在她的瞳底,湿漉漉的发丝还沾着晶莹的水珠,更衬托出澄澈的黑眸,更重要的是,他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腰间裹着一条浴巾!
天哪!
她突然紧紧地闭上双眼。
“怎么了?晓花。”
“没,没什么,你快穿衣服吧…”
突、突突突!寂静的房间,这声音是什么,胸口就好像有什么在乱撞,要撞出胸膛了,有些涩涩的疼。
继而,一枚轻柔如羽毛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眉梢、眼睛、一直往下…
她惊愕地睁开眼,却被他宽厚的手掌轻轻盖上。
“不离…”
他近乎疯狂地吻遍了她,她也很享受其中,但当他的手徐徐地伸进了她的衣服时,就好像触及到她敏感的神经线,从而将他的手缓缓挪了开。“我有点困了,不离,我要回学校。”
“今天能留下来吗?”
她睁大了眼,不知该怎么拒绝他此刻异常温柔的央求。
他换了一种口吻:“我抱着你睡,明天送你回学校。”
她红了一整晚的脸,紧紧地偎在他温暖的胸膛里直至睡着,闻着他身上好闻的芬芳,淡淡的不刺鼻,能让她今后回味很久的味道。贴得更近时,她看清了他肩膀上那枚淡淡的仿佛已融入肌肤的浅疤。
但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对他提起。如果,真的是他,他也不会再记得曾经的她,就让他们彼此都保留着一段不留姓名的回忆吧。
永远隐藏在时光的缝隙里。
她在大树的怀里哭了好久、好久,直到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大树轻轻横抱起她瘦小的身子,慢慢地走出了酒吧。她醒过来时已是翌日清晨,坐起身子,头胀痛得厉害,这屋子有些眼熟,再转过头去,只见大树倚靠在椅子上安然地睡着了。
她下了床,有些心疼他昨晚照顾了酒后的她,收拾了下身上的棉被,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做了点简单的早餐,放在桌上。
她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大树。”
便走出了屋子。
被突然传来的关门声震到,大树猛然颤了下身子,下意识裹紧了棉被,再次睡了去。
·37·
江不弃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交叉着两条腿斜倚着,手里不停端详着两张门票。嘴里嘟哝着:“我该怎么用才好呢?”
“什么怎么用呀?”樊晓莀在厨房里不停忙碌着,闻言,探出脑袋随口问道。
“中午去便利店买牛奶,抽奖抽到两张‘疯人谷’畅吃畅喝畅玩门票,还是免费的。”
“那么好!”
他白了一眼,起身走向厨房,随手将门票往饭桌上一丢:“一个人去多没意思。”
樊晓莀顾着切菜,头也没抬地说道:“你可以找你的朋友一起去嘛,不去多浪费呀。”
“对呀,我可以找晓花一起去!”
“得了吧,我姐她有男朋友了,你不想被你哥揍那你就去呗。”
“只是去玩,又没什么…”他不禁失落地垂眉,况且现在的女生见到他也没往日那种疯狂,他就真的如同一个平凡的人在这校园里游荡。他突然抬起眼,冲着他的背影提议:“那要不你陪我去吧,晓莀。”
樊晓莀惊了一下,随后轻轻落眉:“你忘了我的病不能参加剧烈运动吗?”
“哎呀!烦死了!干脆丢了吧!”江不弃又气又急地抓过两张门票,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哎,实在不行就在网上卖了,还能赚点小钱。”
樊晓莀没再理会他,小心翼翼地切丝。
江不弃叹了口气,突然说:“对了,晓莀,你真的打算瞒着你姐你的病情?”
切丝的手指微僵。
“她要是知道你瞒着她,她可能更难过…”
樊晓莀轻轻放下刀,回过身来,平静地回答:“嗯,瞒着。直到我死,你再告诉她真相,最起码我看不见她哭。如果现在告诉她,我只要看到她为我难过,我会走得不安的。”
“只是,我觉得这样对她来说会不会很残忍。”他心疼地皱起眉。
“会过去的,生离死别,人生难免,我也是为了她好。”樊晓莀苦笑着抬起眼,凝视着他,“等我哪天不在了,我只希望江大哥和我姐能好好的活下去,其实一开始我认为你能一直陪着我姐…”
江不弃略显不屑地撇撇嘴:“她会有人陪,不需要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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