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楼紧缺···”
马秀秀拳头抡在丈夫胸口,郭平踉跄往后退两步,猛地干咳几声。马秀秀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我们汽车厂又不是收容所,谁有困难就帮谁。他们既然是吊扇厂的员工,继续住在汽车厂,如果汽车厂丢了重要的资料谁负责。”她转动脑筋,站在至高点谴责吊扇厂工人不要脸。
她刚巧在人群中瞥见最恨的妖精,咄咄逼人,隐射吊扇厂的员工要脸要皮,自己提出搬家。她早就眼馋张育才老房子留下来的家具,只有那套新式家具才能配得上丈夫的身份。
都是为国家办事,马秀秀后面几句说的诛心,她肆无忌惮的语言得罪了好多人。
被郭平没有原则妥协惯的,郭平当上部门主任,研究室组长,助长了马秀秀嚣张气焰。
谁要敢指责她,她一死了之,谁敢承担这个责任。她用手戳着丈夫的心口窝,为你好的口吻劝说道,“是自己的就该争取,不能为了面子退让。你升职了,凭什么不给你换符合你身份的房子?凭什么廖安西刚到汽车厂就住超过等级的房子?说明张主任心长偏···”
“啪!!!”清脆响亮的耳巴子。
郭平羞愧难当,盯着火烧似的手掌,神情痛苦、挣扎、艰难低喘道,“离婚~”尾音都在颤抖。
虽然他说的声音很小,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大伙儿僵硬的脊背不由得软塌,郭平终于爷们一次,他们真心认为马秀秀配不上郭平。
马秀秀不敢置信捂着脸,他们结婚十年了,丈夫从来对她千依百顺。她眼中燃烧起熊熊烈火,撕心裂肺道,“好啊,郭平,你当上部门主任,嫌弃我是糟糠妻,”她上前撕打郭平,“你是不是和哪个破鞋搞在一起了,哪个臭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引你,看我不把她的臭脸打成猪头。”
郭平站在那里任由她打,经过痛苦的抉择,心前所未有的放松。“秀秀,我们真的不适合,离婚吧。”他平静的说道,“如果我还是汽车厂员工,每个月给你四十块钱赡养费,如果不是,你千万别找我这样的窝囊废,找一个有出息的人,能给你想要生活的人。”
“我死给你看···”
“我带着儿子先你一步。”
她坐在地上撒泼,无论她怎么闹,丈夫始终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她,这一刻,她无比清晰认识到丈夫铁了心要和自己离婚。
脑子快速转动寻找丈夫的性格缺陷,爬起来扭曲着脸指着张小凡,“一定是你···”
“呜···”
郭平死死的捂住她的嘴,马秀秀壮又如何,怎能抵得过一个成年男人。他了解妻子,想要把他和张小凡扯在一起,想要和张小凡撇清关系,就不能离婚。
他想离婚,无时无刻都在想,都快疯了。动了杀死妻儿,自己也跟着死的念头,这次离不了婚,他想真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怀里的小人儿饿了,张小凡目光淡漠的扫视马秀秀,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马秀秀做出这么多恶心的事,郭平要想搏一个好的前程,势必找恰当的时机提出离婚,听着所有人都指责马秀秀,恨不得放鞭炮赞成郭平离婚,她知道婚离定了,马秀秀没了骄傲的资本,该如何生活呢!
两人经过厂长、副厂长、主任联名批准,确认婚姻真的无法继续,民政局的人来厂里做走访,没有一个不摇头叹气,希望郭平能早日摆脱疯女人。
无论马秀秀如何反对,也阻挡不了离婚事实。无论马秀秀怎么闹腾,郭平的档案清清白白,他每个月真给马秀秀四十块钱,直到马秀秀再嫁为止。
大家都是郭平傻,离了婚承担前妻的生活费,以后不好找对象。
郭平却笑了笑,享受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父子俩吃厂里、住厂里,前妻在家,儿子时常自己洗衣服,前妻走了,有时候他没日没夜忙工作,儿子把他的衣服洗的特别干净。
谁好心给他介绍对象,他都礼貌回绝。一个女人把他搞得筋疲力尽,费尽心思跳出火坑,再跳进去,他图什么!
马秀秀不死心,汽车厂大门每天傍晚聚集好些孩子,总能在这里找到儿子的身影。告诉儿子继母有多可怕,如何如何残害继子,怂恿儿子回家闹,让他们复婚。
母亲说什么,郭鸣默默无声听着,天色不早了,再不打饭饭就没了,他才挣脱母亲的手跑回家拿饭缸打饭,等爸爸回家吃饭。
“作孽。”
“谁说不是呢!”
他们知道郭鸣想马秀秀了,孩子不和任何人玩,每天傍晚蹲在不碍事的地方玩铁皮玩具车,不就是为了等马秀秀么!
父母没离婚前,郭鸣躲着母亲,父母离婚后,郭鸣想见母亲,但从没在父亲面前提起过母亲。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看到其他小朋友有母亲相伴,他就是想见见自己的母亲。
同在一个厂里,大家看到郭鸣总是独来独往,让自己的孩子带着郭鸣一起玩。
又是一年春末,张小凡牵着彬彬的手站在楼底下,老男人找来好多人帮忙搬家具。
厂房盖好了,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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