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兴盛和钱进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黄立业找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为什么黄立业的语气这么凝重?
直到三点过五分,叶兴盛和钱进才把黄立业盼来,两人先后进入黄立业办公室,黄立业已经在位置上坐定。
黄立业今天身穿一条蓝色格子衬衫,头发像往常一样,梳得很整齐。不同的是,今天,他的脸色十分凝重,无形中,给坐在他对面的叶兴盛和钱进增加了不少压力。
黄立业喝了口水,才慢条斯理地严肃地说出这个三人小会议的内容:昨晚有人偷偷闯入市委书记胡佑福的办公室,在胡佑福办公桌上放了一份材料,而且还不相信把杯子给打破了。胡佑福非常生气,让他查清楚,是谁私自进入他的办公室!
黄立业说完,用狐疑的目光看了看钱进,又看看叶兴盛。
这也难怪,胡佑福的办公室有三把钥匙,他自己一把,另外两把钥匙由厅务处副处长钱进和叶兴盛掌管。眼下除了这样的事,责任自然该落到他们俩身上。
“书记对这件事非常生气,要我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干的,给他一个交代。你们俩都是市委办公厅干部,而且级别都还不低。我相信,你们俩不会干这种事。但是,钥匙毕竟由你们俩掌管,出了这种事,你们俩必须负责!我希望,你们俩给我一个说法!”
听了黄立业的话,叶兴盛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个小会议的内容并是跟赵广军的送礼有关。忧的,这事毕竟跟他有牵连,他脱不开责任。
叶兴盛仔细想了好一会儿,都觉得,这事与他无关。胡佑福办公室的钥匙,他一直佩戴在身上,从来不曾给过别人。有人闯入胡佑福办公室,与他无关。
“秘书长,胡书记办公室的钥匙,我一直保管得很好,从来不曾给过别人!”
“钱处长,您呢?”黄立业把目光转向钱进。
钱进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胡书记办公室的钥匙,我也保管得好好的。每天,我把钥匙给负责做卫生的阿姨,她做完卫生总是按时给我。会不会是她那边出了问题?”
黄立业淡淡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呢?”
钱进说:“这样吧,秘书长,我估计问题应该是出在我这边,我先了解一下,再给您个答复!”
会议就这么简短地结束了!
叶兴盛对钱进十分感激。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之前,钱进就把责任往他身上揽,一般人难有这样的胸襟!而一想到他刚才抢先为自己澄清,他就感到汗颜。他这么一澄清,不就等于把问题往钱进身上推了吗?但愿钱进别怪他才好!
从黄立业办公室出来,叶兴盛轻轻拍了一下钱进的肩膀,朝他投去敬佩和目光:“钱处长,你对我就这么信任?万一问题是出在我这边呢?”
钱进笑笑:“不可能的!你不是说了吗,你的钥匙保管得很好!而且,我估计,问题可能真的出在我这边。你想想,我每天都把胡书记办公室的钥匙给做保洁的阿姨,她有个疏忽,出差错不是没有可能!再说了,我都快要退休了,黄立业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不一样啊,路还长着呢!”
钱进很明显对叶兴盛有“护犊”之情,这让叶兴盛很是感动。
这件事很快就调查清楚了,果然如钱进所说,问题出在他那边。
原来,这事是综合一处的一名笔杆子干的。这名笔杆子有一定的文字功底,却不受综合一处处长赵子杰的重用,处里有好事,赵子杰给了别人,这让这名笔杆子很是不满。
于是,该笔杆子挖空心思想让领导看到他的才华,好重用他。既然要巴结领导,那当然该巴结一把手。
这名笔杆子找了综合一处完成的一份调研报告,指出这份报告写作中的许多不足之处,然后想呈递给胡佑福看。可是,胡佑福在办公室的时间很少,即便在办公室,工作也很忙,他哪里敢前去打扰?
绞尽脑汁,该名笔杆子决定,偷偷将这份被他指出错误的调研报告放到胡佑福的办公桌上。
昨天傍晚,保洁阿姨做完卫生,钥匙还挂着锁上,人却上洗手间去了。这名笔杆子加班出来看到钥匙,觉得是个绝佳的机会,就带着那份被他指出错误的报告,偷偷开门进去,放在胡佑福办公桌上。因为害怕被发现,该名笔杆子慌乱中,不小心把胡佑福的杯子给碰掉到地上打碎了。
私闯市委书记办公室并没有违反条例,也没有构成犯罪,但是个错误,纯属个人作风问题。因为胡佑福对此事挺生气,加上综合一处处长赵子杰和秘书长黄立业有过过节,黄立业便以此向赵子杰发难,在市委办公厅的干部会议上批评了赵子杰。
赵子杰眼见叶兴盛在市委书记秘书的位置上越来越得心应手,心情早就很沮丧。现在,手下私闯市委书记办公室,被黄立业批评,他更加失落了。
黄立业批评的时候,赵子杰把头埋得很低,根本不敢像以前那样顶撞黄立业。
叶兴盛是市委办公厅的新人,为了在市委书记秘书的位置上坐稳,他一直抱着夹起尾巴做人的态度,尽量地跟每个同事,尤其干部处理好关系。赵子杰是综合一处的处长,他自然也希望跟他处理好关系。
可是,前段时间,赵子杰给他放暗箭,说什么他是未来的副秘书长,这让他对赵子杰的印象大打折扣,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心险恶。自那以后,他对赵子杰的印象一落千丈。
赵子杰被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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