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拍著大腿:“诶呀,这个五哥,真是急死我了!”莫声谷道:“五哥不会真的是写字写傻了吧?这秋波送了一轮又一轮了,就算是木头也得化了!”俞岱岩道:“哎,五弟从小就呆若木鸡,遇到感情问题,更是一窍不通喽!”张松溪道:“非也非也,五弟只是还未开窍而已,怕是开了窍,能文能武的,我们谁也抢不过他!”莫声谷道:“五哥要是再不表态,我可就行动了,要知道,萱儿可比六嫂漂亮多了!”说著,看著殷梨亭。殷梨亭道:“你莫乱说,晓芙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俞岱岩支起身子:“得得得,你们这帮小孩子,情情爱爱的,有什麼好玩的,我还是去睡他个日晒三竿来的痛快!”张松溪转过身:“三哥,这酒劲上来了,还真招架不住,我也去,我也去!”殷梨亭道:“月色朦胧,璧人也该等急了,你慢慢看,我走了啊。”莫声谷回过身:“喂,你们这些家伙也太不讲究了!都不看,我看什麼,被人抓到还以为我怎麼样呢,算了,我也走~”
月亮在天空中,慢慢洒下清辉,照亮了大地,水波粼粼,慕容萱和张翠山坐在庭院中,看著月亮,张翠山道:“今日,我师兄师弟言语间多有玩笑之意,虽然平时也被他们开惯了玩笑,但是第一次涉及到,涉及到他人,弄得我好不自在,还好萱儿你聪明伶俐,为我解围,真是万分感谢。”慕容萱笑了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啊?”张翠山笑了笑,点点头:“还是要谢过才是。”慕容萱笑著摇摇头,看著天上的月亮,道:“不知道,五哥最爱哪首望月诗?”张翠山笑了笑,道:“望月怀远,自古乡情寄托唯有明月,今日听你说了你的身世,在下深表同情。”慕容萱道:“五哥,你?”张翠山笑了笑,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十岁的时候就成了孤儿,没办法,如果不是师傅,可能,我早就死了。师傅把我带回来,教我功夫,教我做人,待我像亲生儿子一般,我真的很幸福。”慕容萱道:“好了好了,说好赏月的,却又开始说这些让人伤心的事情了。”张翠山笑道:“是是是,你看我,哎,和我在一起,一定很闷吧?”
慕容萱笑著摇摇头:“不会啊,金炉香烬漏声残,剪剪轻风阵阵寒。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不觉得,和现在的感觉很像么?”张翠山笑著点点头:“果然还是女儿家,喜欢这种文质彬彬的诗句。王安石的《春夜》,倒也是赏月中的佳品。”慕容萱笑著摇摇头,道:“不然,我觉得最好的,还是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一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道出了多少古今兴亡事。末了,来了一句‘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一个情字,道出了多少心思。”张翠山笑著,不做声。慕容萱道:“怎麼,难道五哥有不同的见解?”张翠山道:“见解,无非是因人而异,不过我最爱的,不是这两首。”
慕容萱笑道:“我知道,像五哥这样的人才,怕是得喜欢诗仙那种飘逸洒脱的文风吧?‘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张翠山心道:“这丫头,口口声声邀我赏月,却总说些孤寂之情的诗句,要麼就是情意绵绵,怕是纠缠久了,我都不知道应该怎麼回答她才好。”便道:“不,太白的文风虽然飘逸洒脱,但我最爱的还是这篇:待月举杯,呼芳樽於绿净。拜华星之坠几,约明月之浮差。”慕容萱想了想,道:“不好不好,后半阙是:风雨满城,何幸两重阳之近;江山如画,尚从前赤壁之游。槁稭申酬,轮嗣布。这只是很简单的答谢诗,讲了一些中秋赏月的细节而已啊,有什麼好?”张翠山道:“正因为简单,因为通俗,我才觉得它妙~因为,人生在世,追求太多,浮云遮眼,总会忽略一些重要却又难以把握的东西,只有这样,简简单单,平平淡淡,才能领悟生命的真谛啊。”慕容萱想了想,舒展开了眉头:“哦,我懂了,五哥,你真棒!”张翠山心道:“你这丫头,好生厉害,就饶了我吧。”
慕容萱道:“五哥,你想什麼呢?”张翠山愣了愣,道:“ 哦,没什麼,夜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处,怕是传出去要人笑话,我倒是无所谓,坏了你的名声,就不好了。你我各自回房,早点儿休息吧。”慕容萱点点头:“也罢,五哥晚安。明天见!”张翠山点点头:“萱儿晚安。”慕容萱转身离开,张翠山拍著自己的胸口,吐著气,自言自语道:“这小丫头,还真是不赖。”张三丰看著张翠山,笑著摇摇头,背著手走开了。
第三章:桃花十里初相逢
纪晓芙和慕容萱次日便启程回了峨眉。路上,纪晓芙道:“萱儿,你倒是好不知羞,处处为难五哥,叫人家看笑话了。”慕容萱道:“师姐,我哪有,五哥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萱儿只是钦佩他的才气而已,并无他意,师姐你想多了。”纪晓芙道:“哦?真的?那和人家赏月,处处一个‘情’字,一个‘怨’字的,怕是另有心思吧?”慕容萱红了脸:“师姐,不要瞎说,再说,再说人家就和你翻脸了。”纪晓芙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话说回来,这张五侠还真就是个木头,你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了,他却不为所动,真是让人失望。”慕容萱道:“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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