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这上面黑黑的一坨是什么?可能是我前些日子那它垫屁股时候站到的东西,无伤大雅,安心啦”
霓裳由一名仙女一样的人物,硬生生的被苏灵打扮成了乡野村姑,虽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霓裳总觉得是只是因为苏灵特殊的恶趣味。
霓裳对于这个从来不开口说话的剑侍展现出了极大的好奇,然后被苏灵以他是哑巴的借口给搪塞过去。
“你从哪里来的?”
霓裳曾经尝试打听苏灵的身世,不料这个总是笑的毫无心机的少年口风丝毫不露,反而三言两语将霓裳的过往摸了底透,待到反应过来,霓裳再次看到苏灵天真的笑容,不由感到一阵心悸与抓狂。
“少女,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我觉得有你必要一直呆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严肃口气,认真脸。
霓裳的脸却几乎黑成了墨汁。
“这就是你偷看我洗身的理由。”少女一字一顿,仿佛要将苏灵咬死的语气。
“不不不,苏灵摆手,你这样就太小看我了,那种猥琐下贱的事我又怎么会去做呢。我只是站在那里绝对没有偷看。”
霓裳几乎发狂,但是如果让她知道苏灵在殇中的所作所为的话,估计那时她会庆幸苏灵没有真正的实施他所理解的过分。
“喂,你这样每天冷着张脸,不累么,笑一下嘛。”苏灵没话找话。
霓裳保持沉默,并没有理睬苏灵。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第一时间出手救下你们,心里还是无法释怀”苏灵问道
霓裳紧紧抿住嘴唇,不去看苏灵的笑脸。
苏灵仿佛看不出霓裳不想理他,继续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即使我没有藏起来,开始的时候就那些鹰骑杀的片甲不留,他们依旧难以存活。你们一行人这么大的目标,对方只要不是弱智,总会找到,那时派来的就是更强的力量,可能连我也不能对抗,那时候你们又该怎么办,如果注定只能活下一个,你不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霓裳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苏灵说的没错,没人不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或许自己本来就是自私的人,牺牲了所有的成员,保全自己,这不是她希望的方式,但无可奈何的时候,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也许这些天来她生气的不是苏灵,而是软弱自私的自己。
苏灵不再说话,只是和剑侍默默的在前面走着。霓裳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谜一样的少年,沉默的侍从,在北漠中,在这个年纪拥有这般实力的绝对不会是默默无为之辈,即使是那些大家族或是宗门的天才也不过如此,但却没有丝毫外界天才该有的矜持与骄傲,反而有时无赖的似个街头混混。
至于剑侍,在霓裳的眼中,凡事都以苏灵为主导,隐隐有仆人的味道,能驱使这样的高手为奴仆,苏灵在霓裳心中的形象越来越显得扑朔迷离,难以捉摸。
十几日之后,苏灵和霓裳已经越来越靠近北漠的边界,剩下的仅仅之后几天的路程。
路上的人不像前面一段时间稀少,渐渐的能够见到来往的客商,他们从中州运来茶叶,器皿,药材和一些便宜的小玩意,在北漠的部落里交换珍贵的兽皮和金沙。尽管凶险,但在巨大的利润吸引下,还是有前仆后继的商人赌这身家性命来到北漠。
他们大多牵着耐力良好的骆驼,驼峰之间搭载着沉重的货物,大型的商会或是使用公输家族贩卖的载物机关兽,或是利用珍贵的空间物品,他们一次往往能够装载上万斤的货物。
小商人通常不会单独行动,他们大多纠结几个相识的熟人,一同启程,集资雇用有些实力的佣兵,保护自己和商品,否则,恐怕还没在北漠走出几步便人财两空。可即便如此,还是经常有商团会因为实力不足,或是倒霉遇到大型的沙匪从而埋骨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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