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在魔鬼城经历了阙浪失踪之事后,已无心再返乡省亲,遂带上安庆绪直接赶往范阳赴任,以中郎将之职迅速掌握了两万兵马,对下属,他广散钱财,犒赏壮士,一时颇受拥戴,他完全不必担心钱财,兵马俑的财宝够他挥霍的。
范阳节度使薛用弱从安禄山上任的第一天起,就隐约感觉到身边的这个下属具有极其强大的竞争力,故对其有所防范。
又过三日,突然一只突厥残军突袭范阳,安禄山精神抖擞,率他的两万精兵全力出击,仅一日,就将突厥残军打得丢盔卸甲,三军为之震动。又过一月,突厥残军再度来犯,安禄山披挂上阵,血战到底,又杀得突厥鬼哭狼嚎,短短一月,就打了两个大胜仗,范阳全军,自此对安禄山侧目,将领的权威是要通过铁和血来树立的,显然,安禄山这点做得非常好。
突厥向来强悍,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这一切,是他的生死兄弟史思明及其子史朝义一手操纵,在背后挑拨离间,并把突厥军的弱点秘示予安禄山,目的就是要让他在短时间内立下军功,树立权威,并迅速升迁,掌握兵权,而安禄山也颇为用命,又过了一月,他就再次击败了契丹大军。
按理说,属下表现越好,上司应越有脸面,同时也会得到更多的赏赐及升迁机会,而这些,必须建立在下属的忠诚度及自身对下属的控制度的基础上,这两点,范阳节度使薛用弱完全失控,因为长安还有“通天大神”郑以为,他将安禄山的军功无限夸大,并通过大内渠道传到玄宗皇帝那里,玄宗好大喜功,一听安禄山屡立军功,大加赞赏,并不断升其职。
两月三战,均杀得敌方心惊胆颤,安禄山的威名一时响遍边塞中原,很快,他就上升为薛用弱的副将,这可让薛用弱如芒在背,这名副将虽只来两月,却对其阳奉阴违,甚难使唤,这让身为范阳最高统帅的他情何以堪,而且,他身边的亲将史思明也明显偏向安禄山,薛用弱顿显四面楚歌之势。
一场冲突已不可避免,两人渐渐公开争吵,而这些争执在众将及军士看来,反而是薛用弱无理,在郑以为传予朝廷的信函中,更加变本加厉,变成了薛用弱妒贤嫉能,这个时候,安禄山使了个心计,他突然“病倒”,再不理任何军务,躲在帐内安心养病。
就在这节骨眼上,沙陀十万大军进犯范阳,这次可不是史思明安排的,而是真刀真枪的进犯,薛用弱仓促应战,发现身边的将领已不太听从他的调遣,初战失利,被歼一万,且军中士气低落,抱怨颇多,次日再战,再损二万,军中开始流传须安禄山亲自出马方可退敌的言论,深夜时,就会有人学狐狸叫:“禄山出,沙陀灭!禄山出,沙陀灭!”。
消息传到长安,经郑以为再修饰一番,玄宗得到被夸大的信息,勃然大怒,立即下诏革去薛用弱的官职,贬为庶民,节度使一职由副将安禄山代之,薛用弱自知已被陷计,再呆下去只恐性命难保,遂只能识趣的让位,解甲归田。
安禄山的病马上就痊愈了,其实,他在“养病”期间,就努力钻研《蒙氏天军》,他知沙陀与大唐积怨已久,此次前来,必定做了极其充足的准备,要灭之,着实不易,于是每天由史思明向其讲述军中详情,他以此来判断,再根据《蒙氏天军》在心中做出了详细的部署。
这一次,他重点运用了审势、观衅、致勇等三论,虽“卧病于床”,但实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他一顶替薛用弱上任,即刻重整军纪,每人增发军饷十两银,翌日,两军决战,唐军如潮水般冲向沙陀军,双方旗鼓相当,杀了一整天,仍不分胜负,黄昏时,鸣金收兵,是夜,两军主帅都想到了同一计策,就是派奇兵绕到后方奇袭,结果竟然狭路相逢,在山谷里厮杀了起来,两帅一看,大家的想法都撞在一起了,索性挑灯夜战,残月如钩,又混战在一起。
但是,这次沙陀却棋输一招,《蒙氏天军》可不是白读的,猛然间,沙陀的正后方突然杀出一支大唐援军,正是史朝义率领着西域各族联军从背后杀了过后,沙陀被前后夹击,顿时处于下风,唐军士气大振,安禄山抽出吕不韦青铜剑,身先士卒,一鼓作气冲了过去,沙陀军立刻溃败,人马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唐军乘胜追击,反夺其地十万顷。
这一役,安禄山再次威震四海,玄宗大加赞赏,再调拨十五万兵马归范阳节度使调遣,而史朝义率领的那五万西域联军,也被恩准编入范阳,经过补给,安禄山可直接统领四十万大军,雄踞大唐各节度使之首,一时风光无限。
在这场谋划中,有一个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人就是远在长安的郑以为,他凭借着通天关系,上下打点,一手遮天,朝廷各要害大员均被收买,他如此用心,别人是看不出为什么的,其富可敌国,学贯古今,乃不世奇才,为何要如此苦心孤诣的为胡人卖命?
原来,他的身世背景还隐藏着一个极其神秘的隐情,玄宗皇帝十四岁时,还未成为太子,经常溜出大明宫,与贴身宦官高力士伪装成平民南下,其最喜扬州,若正值三月,在春风恣意,春花烂漫时,少年玄宗总是不禁感叹:江南,我来得太晚了!
自小即生长在深宫大院,玄宗过得颇为压抑,少年玄宗在扬州的亭台楼阁、小镇乡村穿梭,在桃花流水间一一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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