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兄!”
那人闻声转头,果然是胡智仁。
谢长晏驾马冲到他们中间,飞快地将遭遇说了一遍,胡智仁的下属们立刻赶往邻街想要擒住那两人,但对方已不知去向。
胡智仁显得非常震惊:“你说,天字号房间的榻下有密道?”
“是啊!”
胡智仁立刻沉下了脸:“叫客栈掌柜速来见我!”一个下属立刻应声去了。
谢长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你也是出于好意。那间房确实不错。”胡智仁长年在燕,程国这边的事恐怕他也被蒙在鼓里了。
“既然发生了这种事,你先去我的别苑小住吧。待我查明真相,必给你个交代。”
谢长晏一想也好,便点了点头:“那还劳胡兄知会一下孟兄,他找不到我,必定着急。”
“好。”胡智仁调转马头带路,忽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说你是因为见到白影才没防备的,那白影你认识?”
谢长晏迟疑了一下,才道:“此事说来不可思议,那个白影是……我的三堂姐。”
她看见之人,是谢繁漪。
已经死了七年的谢繁漪!
第一次看见,以为是眼花。
第二次再见,就变成了震惊。
因为实在太过震惊,所以才中了圈套。三姐姐难道没死?若是没死,为何七年都没有音讯?为何不回家?不不不,肯定是有人假扮她,只是跟她长得很像而已,但会是谁,为何刻意扮作她?
谢长晏忽觉自己太急了。她不应该这么快逃脱反击,她应该就那么留在车里,看看对方到底要将她带往何处,也许就能知道真相了。
但转念一想,她毕竟不会武功,自保能力有限,而孟不离不在身边,一切还是要以安全为主。否则命都没了,还怎么查寻真相。
谢长晏就那么思来想去地在胡智仁的别苑住下了。
第二天,胡智仁告诉她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孟不离带着千牛卫们坐船回燕了。
“想必是他们找不到你,只好先回国跟燕王报备一下。”胡智仁推测道。
“不会吧?孟兄这么快就放弃了?”
“快?”胡智仁一怔,继而露出了然之色,“今天是初五。”
“什么?!”她明明感觉自己才昏迷了一会儿,结果却是过去了三天吗?难怪孟不离会走。
“我会继续追查掳走你的人的下落。云翔的掌柜来了,要不要亲自见一见?”
谢长晏便见到了云翔客栈的掌柜,一个姓李的憨厚中年男子。他躬身站在大厅里,满头都是汗,显得十分惶恐。
“……天字号房陛下曾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房门紧闭,里面有敲打声,小的不敢阻拦,也不敢偷看,没想到竟、竟有密道……后来陛下中风后,就没再来了……”
谢长晏半天才弄明白:程王会私自出宫,偶尔在天字号房小住,因此,那个密道是他命人挖的。至于他为何不住行宫而住客栈,在客栈里都干了些什么,就无人敢问了。不过身为程王的女儿,颐殊公主想必是知道一点的,所以才在听说她住天字房时露出古怪的表情。
胡智仁很是生气:“既有此等前因,为何不事先报备于我?为何我让你安排最好的房间出来,你偏挑中那间屋子?”
李掌柜当即扑地跪了下去:“公子派人来吩咐时,整个客栈就那么一间空着的上房。我心想着程王中风已久,不会再来了,所以就、就……小的该死!小的失误!”说着,拼命扇自己的耳光。
谢长晏连忙劝阻道:“此事牵涉宫廷私密,确实不可言说,掌柜亦是受害者。”
李掌柜感激地看着她。
谢长晏心中却道:程王为何不挑别的客栈,偏偏挑中云翔?这个李掌柜只怕未必清白。但当着胡智仁的面,她没好意思直说。
然后就听胡智仁皱眉道:“程王偶尔留宿云翔客栈,如此重要的事你却不向本家报备?”
“这个……”李掌柜迟疑半天,喏喏道,“此事其实、其实族长是知道的。”
李掌柜说的族长是胡家当家胡九仙,也就是他的叔叔。也就是说,此事叔叔知道了,却没透给这个视作接班人的侄子知道……谢长晏没敢再往下想。
胡智仁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最后挥了挥手,让李掌柜走了。
谢长晏转移话题道:“既如此,还是要从掳我之人处查。那匹马还在,俗话说老马识途,也许它能给点线索。”
胡智仁深以为然。
随后的几天里,他们就循着马的线索查下去,最后查到此马是一户周姓人家的。周家住在距离芦湾五十里的凤县,抵达时已近黄昏。
胡家的奴仆们上前拍门,好半天才有个老头来开门,看见谢长晏就躲,谢长晏追,最后追到一处小屋内,看见一个老妪在喝药。
那老妪抬起头来,却是翁氏。
“翁婆婆……”谢长晏认出了她,此人是谢繁漪的乳母,三姐姐出嫁时她染病在
喜欢祸国·式燕请大家收藏:(m.dmbook3.com),popo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