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术可忙着准备北征的时候,朱元还在锦州忙着巩固占领地区,囤积弹药,粮草等物资。马上就要进入秋天了,“秋高气爽”,正是金人进军的时候了,朱元得想办法弄出更多的军队,武器,好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七月二十日,一支一支长长的车马队伍,行进在沈洲通往辽阳府的故辽官道上。队伍前头的骑士手中,持着一根青铜所制的七尺竹节,其上系着醒目的一串节旆——这就是节杖,一国出使的使节专用。
这支多达千余人的车马队伍,正是金国出使团。出使团的成员与护卫,实际上只有区区两百人,另有六百人,全是送给皇汉军的赎金。没错,就是赎金,为了赎回在不久前大辽河之战中被俘虏的完颜宗磐、完颜宗隽的遗骸,以及百余被俘女真正兵。其中既有宗室皇子、帝姬、嫔妃,也有宫娥、贡女、奴婢。还有走在队伍最后两百多辆大车,装载着送给皇汉军的金银珠宝,粮食。
带队的是金国契丹重臣右宣徽使萧仲恭,其副手是女真人乌陵思谋。这萧仲恭本是辽国重臣,被俘后降金。曾在靖康元年以金使身份出使宋国,结果宋国那逗逼君臣竟想策反他,还给了他一个腊丸密信,让他策动降金的辽将耶律余睹反金。结果萧仲恭直接将密信呈交给完颜宗望﹐以示忠于金朝,结果这封密信成为了金国第二次南侵,并最终灭掉北宋的导火索。
此刻的萧仲恭正骑着他的大青马,与乌陵思谋谈谈笑笑,指点风物,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今年出现的一系列事变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先是去年袭杀设也马和完颜希尹的所谓“皇汉军”出现在了辽南地区,攻陷多个州县,之后更是一举打败了郎主东拼西凑出来的讨伐军,连主帅,郎主的嫡长子都被俘了。而副帅,太祖的六子,还有汉军都统刘彦宗都战死了,简直就是大金自起兵以来的最大惨败。现在这伙人居然还把辽东重镇辽阳府给打下来了,据说还在占领区内安抚百姓,大搞生产,莫非这帮人要在这里安家落户不成?想到这里,萧仲恭突然想起那个曾经被自己嗤之以鼻的野人部落了,自己当初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吞并偌大的大辽,连自己都跪倒在这帮野人面前,为其流血流汗。而这个皇汉军还有那个统帅朱元,莫非就是另一个完颜部,另一个阿骨打?他摇了摇头,这太复杂了,太可怕了,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右宣徽使,”乌陵思谋朝着萧仲恭合袖作礼,“我等从沈洲出发,到现在已经正午了,现在里辽阳府只有三十里了,我看不如先暂时休整片刻。”
萧仲恭也觉得走了这么久,的确有些人困马乏了,也点了点头道:“也对,是该休整了。”又指着不远处的辽河说道:“你令人去辽河打些水来,让人烧水做些粥吃,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儿郎们也是一粒米都没进肚子,怕是也饿了。”
随着上头的命令传下来,走了一天的金兵纷纷停下了脚步,忙碌了起来,架锅的架锅,劈柴的劈柴,挑水的挑水,不知请的人看了,怕是还以为这队伍还是出来郊游野餐的。
一些车上的南朝女子都开始下车,稍稍舒展下娇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忙碌的金兵,有些害怕的跟自己身边同伴小声交谈着,猜想自己日后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是送给某位达官贵人,还是给那些口涎熏臭、浑身污垢的各族军兵当营妓。对于这些女子,随行护卫的金兵,看得馋涎欲滴,但谁也不敢有半点异动。乌陵思谋已当着所有护卫的面,严重警告,这些女子,一个都不能碰。
这一路上,已有五名金兵护卫,先后因冒犯这些女子而被斩杀,此后再无一人敢于无视乌陵思谋的警告。
一辆装饰普通的大车上,车帘稍微被掀起,可见车内坐着四位衣着鲜亮的女子,其中一美妇体态妖娆、容貌fēng_liú,乍一看可能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另外两位则是年约十七八岁的靓丽少女,而被其中还有一个被一名少女抱在怀里的可爱小萝莉。
“十九姑,”小萝莉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静,“我们要去哪里?”
“柔嘉乖,姑母也不知道,”被唤作十九姑的少女轻轻的摸了摸小萝莉的脑袋,又望着那位年长的女子怯生生道,“乔娘子?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被唤作乔娘子的美妇摇头:“不知。”
“珠珠,”美妇轻轻的拍了拍另一位还望着车窗外的少女,关切的说道,“没事吧。”
“姐姐(宋朝公主皇子对身份是嫔妃的生母的称呼),我没事。”
被唤作珠珠的少女名叫赵珠珠,人如其名,珠圆玉润,长着一张鹅蛋脸,给人整个的感觉还真能跟“珠”挂上钩:珍珠般白皙的皮肤、珠子般的眼睛、珠子般圆润的下颔以及胸前不经意会凸起的两颗圆珠……真让人难以相信,这只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孩。而赵珠珠还有一个身份,大宋惠福帝姬,乔贵妃所生的道君皇帝第二十四女。
作为一个天生贵胄,在自己父亲和母亲呵护下长大的天之骄女,她本该有个快乐青春期,又会在成年后,嫁给一位官家给她钦定的夫君,或是如自己四姐那样嫁给一个学识渊博,书艺高深的才子,或是如自己另外几位姐姐那样嫁给开国功臣之后,或是嫁给一位武将。然而这一切在她十六岁那一年彻底破灭了。
靖康元年十一月,金军东、西两路大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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