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喝。”
“干了。”
秦泽与三藏在白鹿寺的厢房里对饮。
“秦兄弟可知我为何在外装道士赚取银两?”三藏对着秦泽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想必三藏大师也不例外,你是要远游?”秦泽明知故问。
“没错。”三藏接口道,“半年前得观音菩萨托梦,要我去往那西天取真经,转天当朝天子唐太宗亲临白鹿寺,赐我法号三藏,亦是要我去那西天,多半是造化,躲不过啊。”
“那为何迟迟不动身却在赚取银两?”
对于秦泽的疑问,三藏莞尔一笑道:“贫僧只是出家人,远游何必需要钱财傍身,万物皆可化,化缘足以。贫僧想过了,既然要去,就不能只是去趟西天便完事,说出来不怕秦兄弟你笑话,贫僧想要走出一个太平盛世。”
三藏的回答让秦泽颇感意外:“现如今正是大唐盛世,黎明百姓幸福安康,大唐到处都是歌舞升平,何来不平?”
“你看到的太平未必就是太平,世道太平,人心不平啊。”三藏感慨道。
“既然当朝天子都亲自托付你,难道还不肯赏你些银两?还有啊,你拿这些钱如何换取人心太平?”
“那银两贫僧拿着烫手,所以婉拒了,只是想拿着些银两救济下路途遇到的贫苦人家罢了,至于人心太平,不过是贫僧的一个宏愿,希望一路宣传佛法能抚平百姓心中深藏的戾气。”三藏自嘲一笑。
“能成?”秦泽问道。
“尽力而为罢了。”三藏双手合十。
“说得好,为了祝你达成宏愿,干了。”秦泽举起杯。
三藏举杯对碰道:“秦兄弟真是不可多得的挚友,遇之我幸,干。”
正在这时,虚掩的房门被一脚踢开,闯进来一个老和尚,伴随一阵暴跳如雷的叫骂声:“江流儿,你个臭小子,在外面招摇撞骗也就算了,竟还敢带着你的狐朋狗友来到佛门重地饮酒,看我今天不……”话还没说完,老和尚突然哑口,看着风度翩翩的秦泽和微微一笑的三藏,桌上还摆着茶壶和几样素菜,没有一丝酒味,干咳一声问道:“你们在喝茶?”
“方丈,我怎么就招摇撞骗了,佛本是道,我在外面给别人算命赚些银两怎么就是骗了。”
然后三藏对着秦泽说道:“秦兄弟,这位是白鹿寺方丈,法号明悟。”
秦泽对着方丈微微点头。
方丈无视了三藏,搓着手对秦泽道:“秦兄弟是吧,那个,哈哈,刚才是老衲冒失了,勿怪勿怪,江流儿你也真是,喝个水都喝出豪情万丈,害老衲丢脸。”
秦泽忙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是我叨唠贵寺了,没有通报还望见谅。”
“来者是客,是老衲莽撞了,那个,你们继续,有事尽管吩咐,老衲去参禅了。”说完一溜烟走了。
三藏略感歉意对秦泽道:“别见怪,他就那样,一把年纪了,也没个正经。说来也是贫僧愧对于他,原本白鹿寺也是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可是自从贫僧被方丈从河边捡到后,一切都变了,偌大的寺庙只剩我与他,香客也不敢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秦泽对此竟是不知情。
“方丈抱我入寺之时,四大金刚之像齐齐爆裂,当时正是香客来往鼎盛的时段,见到此状众人纷纷逃离,出去后四处诉说白鹿寺的怪象,一传十,十传百,再也没有香客敢来了,外面都在传白鹿寺是不祥之地,寺里的僧人唯恐被波及,皆都请求出寺游历。”三藏解释道。
秦泽点点头表示了解,真佛来临,佛像怕是承受不住。
“你不怕?”三藏问道。
“他们为你做的挺多了。”秦泽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他们?秦兄弟指的是?”
“你以后会明白的。”秦泽并没有正面回答三藏的问题。
三藏也不介意秦泽的知而不答,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走到房门外盘膝而坐,仰头望着星空。
半晌,三藏突然放声大笑,转而又安静寂寥,闭上眼细语呢喃道:“好一个玉皇大帝。”
原本晴朗的星空刹那间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大雨将倾。
“阿弥陀佛。”三藏双手合十。
秦泽就这么坐在房间里看着三藏,片刻,雷雨急转直下,三藏坐在雨幕中,双手合十,不动如山。
明悟方丈站在参禅房的屋檐下,看着雨幕中的三藏,心里百感交集,自语道:“午夜惊雷,不是吉兆啊。”
午夜的雷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半盏茶的功夫,乌云散去,重现星空,三藏浑身湿透得坐在地上。
“啊切。”三藏打了个喷嚏,起身回到房间对着秦泽说道:“见笑见笑,贫僧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就淋了一场雨。”
秦泽看着湿漉漉的三藏,出声道:“三藏大师快去换身衣裳吧,夜深了,该是休息了。”
“秦兄弟说的是,是贫僧叨唠了,那你好好休息,贫僧先回了。”言罢三藏快速离开了秦泽的厢房。
秦泽看着三藏大师的背影远去,饶有兴趣道:“前世记忆被唤醒了,如来,你要怎么补救?”
三藏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盘膝坐在床上,紧闭双眼拼凑脑海中零零散散的记忆。
逐渐得,三藏身上佛光大盛,浑身沐浴在金光之中,宛若神嫡。
“金蝉子。”一个名字被三藏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三藏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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