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我们渐渐的靠近祝公子说的目的地,只是这山上迷雾重重,就是快到晌午了还是一片雾,过了一层薄雾的森林,走了约半个小时,又是一层薄雾的森林,与刚才那片看起来极为相似。
有人高喊:“哎呀,咱们又走回来了,还有死人,为什么我的刀自己动了起来,这”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我掏出怀中的指南针,竟然是一阵胡转,俨然已经没用了,我探出头去,看一些人的刀剑像是要自己出鞘一般,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惊恐。
我看了看那批快到的时候才换上的马车,当时还怀疑全是木头的牢固吗?或者他们防着我们做了什么?现在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这座山里古怪得很。
那祝公子紧皱着眉头,双手轻松地夹着马,策马走到我跟前:“抱歉啊余夫人,这山中森林相似,容易迷路,咱们又绕回来了,还得再走走。”
我点了点头:“无妨,祝公子也是第一次来吗?我听说有死人。”
他摇了摇头,眉头松开,眼睛里边闪过一丝笑意:“不是,只是这地方是个迷雾森林,很容易迷路的,咱们还得靠之前的一匹老马才能找到。当然走不出去的话就只能死在这山中。”说着指了指一匹老马,还有远处的一具白骨,表情还有些得意。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牵马的那个人目光阴寒的看着我,他旁边是一堆阴森森的白骨,看得人心惊胆战。
我收回目光,又问:“那怎么知道咱们是怎么迷路的呢?”
祝公子指着一棵大树给我看,那树上绑了一块红布:“余夫人请看,那树上是我们之前路过之时绑的布,所以便知道我们绕回来了。”表情特别认真,就像当初给我看那张赝品一样的神情。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般,那请祝公子带着老马给我们带路吧。”
祝公子骑着马指挥着所有人掉转头往回走,我想了想,多留了一个心眼,命曲冰在一株不扎眼的树上,不经意的绑了一条绿丝带。
走了许久,我们又走到了迷雾森林,那棵绑着红丝带的树傲立在我们的视野,人群中一片骚动,祝公子这下子特别有气势的告诉所有人,要把身上的刀剑卸下了,不然咱们怕是走不出去。
他们的人很干脆的就把刀剑卸了下来,而经过了方才那件事,我们的人脸上有些犹豫。
娃娃脸这会儿倒把我当主子,过来请示我的意思:“夫人,我看这祝公子就是故弄玄虚,要不咱们现在上去抓了他,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看他说不说实话。”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显出阴狠,配上这造型,还真有几分杀人不扎眼的气势,这扮演还真成功。
我又看了看他们的人,这才注意到,他们那边的人,武器虽然卸了,但是还有一些尖锐的木器,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气息来,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先不要打草惊蛇,他们也没武器,但是要小心他们手上那些尖锐的木头,咱们就看看这祝公子到底玩什么把戏。”
娃娃脸看了看那些人,又看了我一眼,大约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听我的,命令我们这边的人也放下刀剑。
那祝公子见所有人放下刀剑,然后命令所有人转头继续走,路过我的马车,与我说话的时候,最后一个词语气朝上,分明是带着恶作剧的感觉,完全没有迷路的焦急感。
曲冰下了车,没有找到那株绑了绿丝带的树,甚至于像那棵树的树都没有,我心里存了疑虑。
又走了许久,感觉比上次走的还久一些,我们又进入了迷雾的森林,祝公子骑马走在我的马车身边,甚至有心思与我聊起这天下知名人士的八卦,其中区区在下作为近年来权力中心的热门人物,自然爆料特别多,当然大多也都是世人眼中的猜测。
大约是这几日的荼毒,我已经有了抵抗力,对于别人口中面目全非的自己,也能坦然面对,带着将来揭穿真相,打这些小人的脸的态度,听这些人闲扯。
这一次我们没看到那棵树,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忐忑,终于雾气越来越薄,太阳照在我们身上,所有人都深深的舒了口气,我看了看不远处的祝公子,这一位没有大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眼睛扫视了一圈,然后嘴角一边微微上扬,分明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
我掏出怀中的指南针,还是乱转,到底是为什么?
出了迷雾森林,祝公子继续带我们走着,越靠近,开山的响动,伴随着斥骂传入我的耳中,我与身边伺候的冰雪两姐妹对视一眼,越发感觉事情的不简单。
果然,我们进到山里就发现,这是一个开山现场。
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守在那里,指挥者一群民工模样的人做工,更有的官差拿着鞭子,对速度稍稍慢的人甩鞭子,这俨然就是一个劳改现场,不,这地方比劳改现场还没有人权可言,这就是一个非法的开采基地。
我装作好奇的样子,问祝公子:“祝公子,这些人这是在开采什么?”
那祝公子这时候留了个心眼:“没有,就是简单的开山修路。”
你tm的蒙我呢,简单的开山修路会需要这么多人,还基本上把整座山都开了,并且戒备这么森严。
看来这就是他们的秘密所在了,我不敢再问,免得打草惊蛇。
卸了货物,祝公子热情的留下我们吃饭,我刚好也想知道他们在这里开采什么,于是顺势留了下来,却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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