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容卿高兴的轻呼一声,“你们兄弟俩慢慢聊吧,我去安排。”
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卿走路都一颠一乐的离开,我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回头狠狠的瞪着正清,带着侥幸的问:“我们是要在太平间的附近的屋子睡觉吗?是看尸所吗?”
但是,就算是在看尸所也觉得恐怖,只要一想到附近的地方就是太平间,准做噩梦。
谁知他却摇摇头头:“当然不是,我们在太平间打地铺。放心吧,舅舅会准备好被子的,不会冻着你。”
我呵呵你全家!在太平间打地铺。
不过——“你在太平间不会是要解剖尸体吧?没有家人的授权同意解剖尸体是犯法的。”所以你还是正常一点吧,睡什么太平间?
“不会啊,我们医院有替死者化妆的习惯,所以家属相当于是把尸体的使用权暂时交给我们了。就算解剖,最后也是会恢复原样的,到时候直接下葬就是。
尸体化妆,这是殡仪馆殡仪师做的事。
不过——有的尸体不能弄,那是捐给一些医学系学校的。”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着,但我却从他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
所以,慕容叔叔,你侄子当着你的面欺负我你都不知道,还是一个毫无自觉的帮凶!
“好了别一副死了全家的样子,本少爷亲自教你还不知好歹。”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刚才有一个学长来看你,他说他是唐凡浩的哥哥,叫唐惜时。”
唐惜时?有点耳熟,我记得去军训时我们班领队的学长就叫唐惜时来着。
回到慕容卿的办公室一看,果然是那位学长,他是来替唐凡浩道歉的。简单的聊了一会儿以后他就告辞离去,正清毫不客气的将医院开的证明交给他,让他带回去给教官。
慕容卿果然如正清所说,一有手术就会叫上我们。他进行手术的时候我和正清就在一边看着。
我是第一次见人手术,看得认真又入迷,而且治病救人跟解剖完全不是一个性质,于是便丝毫没有心里压力的看完了整个过程,只是正清站在一边兴致缺缺。偶尔还出言教训几句略有失误的护士。
正清说这家医院是慕容家的产业。
因为慕容卿自小对医学感兴趣,出国留学回来之后就想开一家自己的诊所,后来家族出手,在慕容卿三十岁的时候把齐开医院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慕容卿。
所以齐开医院身后站着一个慕容世家,慕容卿是齐开医院的董事长,只是行事比较低调罢了。
然而,对于财大气粗的慕容家族,宝宝我只能摊摊手,土豪是咱们穷鬼比不上的。
难怪正清那个家伙在医院里搞这些变态的行为,谁也不说什么。慕容卿反而亲自去安排。
夜里,简单的在慕容叔叔的办公室吃过叫来的外卖,正清又陪慕容叔叔唠嗑了一会儿就拖着我要去太平间。
我觉得我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坑爹过,好不容易交了一个不错的朋友,朋友是土豪就算了,结果这个土豪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且,经过我多方面的观察,正清这家伙绝对有恋尸情结,还有施虐倾向,不过都不严重。
从重诊大楼下来,抄着近道从前路过,后面就是太平间。
一栋不小的平房。
到了太平间外,正清对着看尸所的老人打了一个招呼,老人便将钥匙交给了他。
我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的平房,在心中估量着里面大概有多少具尸体。
随着正清一句——走吧,我咬咬牙,看着面前的刑场,同手同脚的跟在他身后。
开了门,他“啪”的一声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照的人睁不开眼睛,与我所想的阴暗潮湿完全不同。
心中的恐怖和不安便渐渐退散。
而正清就更不管那么多,他走到冷冻柜前,拉出冷冻格,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每掀开一张白布他都会总结性的开口。
“这具尸体是死于失血过多。”
“他是病死的。”
“这具尸体心脏骤停面色青紫,应该是心脏病突发。”
“……”
听着他吧啦吧啦,我便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所说的尸体状况。
跟着他走了一圈,几乎将所有尸体都拉了出来。
看着四周的尸体,我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问:“我们还要解剖尸体吗?”
“当然了,”他抬了抬眼皮,从放在一边角落的箱子里拿出两套无菌服和保险手套,“学医,想要救人就要先了解人体的构造,这样才能在破损的身体上找到病因。就像维修师修理机器是一个道理。”
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手套我颤了颤——说实在的,我还没做好解剖尸体的心理准备,何况是两个人待在太平间解剖尸体。
但是这种时候也容不得退缩,都是一个大男生了,别显得那么矫情做作。恐惧谁都有,但是个男人都应该克服。
穿戴整齐之后,站在正清为我准备的尸体面前,手里握着锋利的手术刀,我努力的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这玩意是个西红柿,只是一个西红柿。
但是——他妈就是一具尸体啊!
抬头看了一眼正清,他自己开始动刀了。
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看着面前尸体惨白的胸膛,左手微微一顿,按住尸体的胸膛,右手握着手术刀落了上去。
刀刃划过皮肤,像是划开豆腐一般,有暗红色的血液流出。
手术刀还插在尸体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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