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克罗斯,在伦敦乃至整个欧洲都非常有名的邪恶魔法师,无魔法名,连魔法师的本心都没有的恶劣家伙,据说拿手魔法是爆炸和灼烧,喜欢将不同的人烧成干尸以满足自己的创作欲,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成为魔法师的。”
街角的一家咖啡店里,神裂正一脸严肃地进行着“情报交流”,不过她似乎有些不太习惯这个获取情报的地点,一身传统意味十足的和服与四周环绕的西式格调格格不入,如果是在一般的店里,她应该已经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然而,在这里却清净的很。
闲人驱散(opila),一种避免让不相干人士踏入战场的符文魔法,一般只会在使用时生效一次,不过考虑到咖啡店的特殊性,在这里,它能够自由地切换开关。
与神裂交谈的是一个皮肤略黑的亚裔青年,20岁左右的样子,大概是还没有脱离母语的影响,说话间带着一股浓浓的伦敦腔。青年隶属英国清教,作为一个联络员般的存在,他负责清教与日国所有属于魔法侧的教会教派交流情报,很可惜的是,在这小小的岛国之中,也就仅有天草式有着交流的必要性,不过交流对象与其说是天草式这个整体,倒不如说是神裂火织这个女教皇个人。
对等的存在仅有一个而已。“圣人”这个词语足以让任何规模的教会重视。
“你确定他已经死了。”联络员再次确认。
“如果追踪术式和生命检测术式的结果没错,确实如此。”
神裂看着这个伦敦腔严重的亚裔,回忆起两个星期前的那件事,回忆起那两个在烈焰坟场中奄奄一息的“下属”,不禁咬碎银牙。她很后悔,后悔没有在事发之时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悔没有在支部设立足够自保的力量,后悔没有在他们艰苦抵抗强敌的时候守护在他们身边。
但天草式只是一个地处远东之地的小教会而已,情报有限、战力有限、人员有限,唯一的女教皇即使再强大也不会分身术这样的魔法。
神裂火织只有一个,神裂火织再强大,最终能保护的对象也只有她自己本身,她的强大只会引来过分的敌人,她的“幸运”只会让“不幸”分摊到周围不够强大的“无辜者”头上。
“阿泽……”
不知什么时候被压制住的想法最近又一次出现在脑海,每当想起那个倒在火海中的身影,想到他那只鲜血淋漓的左手,神裂的胸口就会一阵绞痛。这是她的错,她本该让那个少年平平淡淡地生活在总部,每天打扫打扫卫生,偶尔陪她训练。她甚至在这几天做起了噩梦,梦见了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护她、要站在她身前的少年真的倒在她身前,腹部被洞穿,上半身像是被扯裂的布偶般残破。
噩梦如果变为现实,神裂根本无法想象她会变得怎样。
“老实说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那么棘手的魔法师居然被一个小孩子解决了,而且他还是不能使用魔法的‘天赋者’吧。”
仿佛无意间随口说出的话,联络员的言论让神裂眯起了眼,警告意味明显。魔法被普遍认为是“没有才能的人,为了追上有才能的人”而创造出来的技术,所谓的“天赋者”自然就是那些与之相反的人类,虽然除了超能力者之外的“天赋者”也有很多,但这位联络员所指的明显不是“之外”的那些。
“放心,我又不是骑士派的那些极端分子,再说天草式也只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教会,人员再复杂也复杂不到哪去。我说天草式的女教皇大人,你就……”
“获取情报的代价你们随时可以找我讨要,不过没什么事的话,我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
神裂打断了联络员的话,无视他对天草式有意无意的贬低,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神色淡然地离开座位。想要的情报她都已经得到了,那么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来我们这边么,你需要的是足够强的伙伴,而不是那些弱者,你不觉得一直保护他们很累么。”
在神裂即将离开咖啡店的一刻,联络员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他的语气十分诚恳,让神裂觉得她不得不驻足回复。
“保护他们是我的责任,而且他们也不是弱者。”
神裂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门外川流不息的车海。
“哦?你真是这么认为的?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反正话已经带到了,英国清教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圣人神裂。”
招揽又一次失败,不过联络员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失望,简直就像习以为常一样,他淡淡地笑着,再无言语。
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能让一个人发生怎样的变化?
凌泽挥动着手中的竹剑,脑袋里只有“变强”二字。
自从两个月前从昏迷中苏醒,每个夜晚,“光矢近”那具焦黑的尸体都会在他的梦里出现。凌泽并不为此感到害怕,他只是悔恨,悔恨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所有人。
设想,如果“凌泽”这个个体是一个精通天草式术式的魔法师,如果他能冷静果断地判断一切,在踏进漆黑寂静的教堂后果断使用生命检测术式,在确定支部无人生还后果断使用索敌术式,在察觉到敌人过于强大后果断使用防御术式,在挡住敌人的攻击后果断使用困敌术式,在困住敌人后果断使用加速术式……撤退不交战,所有人都能存活。
然而,凌泽只是个超能力者,没有任何攻击力的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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