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什么人渣?”
“你这个人渣!垃圾!臭虫!”
傍晚,吃过晚饭的凌泽回到了他的房间,意外的,耳边传来了菲露娜的咒骂。
无奈,yòu_nǚ的声音虽然好听,但是像菲露娜这样混杂着大量粗鄙不堪言语的萝莉音,凌泽宁可不要。
好不容易过滤掉菲露娜话中重复的、无效的信息,再将她的语气与句意分离,结合上下文,重组排列,凌泽终于也就得出了两个重点:其一,平时出门就把封印她的重要笔记本丢在房间的桌子上,这个行为让她很不满;其二,就算凌泽再怎么努力,就算他完成了任务,那个谜一样的奖励她也是不会给的。
真是连一个笑容都舍不得给的吝啬萝莉。
你以为我想要啊!凌泽当然只能在自己心里碎碎念着,当好汉,不惹痞子萝莉。
还有那本笔记本,根本就不科学,也不魔法。经过凌泽的多方面测试,不论这玩意儿丢在哪里,只要他脑袋里想着要用笔记本查点什么、看点什么,或者直接想用它砸人,笔记本就会立即出现在他手中,而且跟新的一样。什么叫跟新的一样?哪怕把它丢在水里,盯着它泡烂;哪怕把它一把扯烂,撕成碎片;哪怕把它用火点着,烧成灰烬;只要想用它,手中就会瞬间出现一本新的,不管是内容还是外形都完好无损。
要是有这么方便的效果,还把这一看就很挫的黑色小本本随身携带,那不是有病么。
对于菲露娜不满的第一点,凌泽深表疑惑,要是她真的看重这东西,凌泽做实验的时候这只萝莉不早炸了啊。不过还能怎么样,菲露娜是萝莉,菲露娜也是大爷,那份诡异的协议书还在她手上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还好这东西不重,凌泽一把将笔记本揣进怀里,准备去道场开始今天的修行。
也不知算不算运气好,凌泽也没想到学习魔法的第一步他会进行得那么顺利,按照建宫斋字的说法,至少在魔力提炼方面,凌泽就是个天才。
魔法这东西,说复杂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在剥离了咒文、法器、法阵等额外因素后,一个魔法的成型,最基本的便是魔力的运行。而魔力是什么?如果将原本就在人体中流动的能量当成原油,那么魔力就是将它提炼后的汽油。利用呼吸法、冥想、准备运动、饮食控制等方式,控制呼吸、血液流动、内脏的韵律,将其变成自己所希望的数值,提炼出魔力,一旦得到行使魔法所需的魔力,之后只要“依照自己希望的形态”操纵这份魔力就行了。
道场里并没有其他人在,打开照明之后,凌泽盘腿坐在了他的“固定”位置,由于靠近门口,偶尔会有一丝凉风吹过。
闭眼,深呼吸,就如之前所学一样感知自身。心脏的鼓动、血液的流通,让生命力沸动。
咚!如同机械冲转的感觉,魔力潺潺流出。
睁眼,吐气,完成了第一步的凌泽照着建宫的说法拿出了一张白纸放在地上。他在脑内构建起一个最简单的回路,将左手摆出一个水平姿势,然后按照回路运转起了魔力。
有那么一点……疼痛?
宛如成群的蚂蚁钻入血管,随着血液的流动一路啃咬,一种来自皮下血管里的刺痛。
皱着眉缩减了魔力的流动量,痛感明显削弱,凌泽一点一点调试着魔力量,直到身体上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然后他将注意力转移在左手,从其水平的姿势中提取出单纯的“镇压”记号含义。
术式施展完毕。空气中似乎也产生了某种变化。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仔细观察可能会发现地上白纸仅有的一点褶皱被抹平了,不过一阵风吹来,蠢白的它就呼啦啦地飘走了,一点面子都不给。
“噗!”
门外传来了男人的笑声,凌泽抬头一看,果然是建宫斋字。
“你这是在施展“镇压”的术式么?”他问。
“我不想跟你说话。”凌泽把头转开。
于是建宫笑得更加没心没肺了,一想到前两天还在为自身天赋沾沾自喜的凌泽在此吃瘪,一想到这个提炼魔力无比利索的小屁孩竟在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术式上折戟,还能不笑么。
“镇压”术式的基础应用,至少也要让这张白纸拿不起来吧,被风吹走,这也失败得够彻底的。
“次奥,你这衣服不会就是为了这一刻专门准备的吧。”
凌泽瞥了眼面前的青年,嘲讽感十足的乱发,嘲讽感十足的宽大白色t恤,还有t恤上特别嘲讽的“巨弱”二字,太特么糟心了。
“很遗憾,我只是想让自己的穿着显得别有意义。”
建宫斋字摊开手,一片树叶轻飘飘的落下,只见他伸出食指平放在嘴边,简单地吹了口气,啪的一声,树叶就像是被什么重物猛压着坠在地上。
不同的手法,同样的效果,天草式的精髓在建宫手上展露无遗。
“说说看吧,感觉哪里有问题。”
突然间收起了不该有的笑脸,此时此刻,建宫斋字才真正像是一个传授者。
无奈间,凌泽只能把之前他的施术步骤,脑内构造的魔法回路,驱动回路运转的魔力量,包括施术时身体上不正常的痛感都告诉了建宫,然后又在建宫的要求下再次使用了“镇压”术式。
“奇怪了。”
建宫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白纸,感受着其承受的压力,白纸的四角微微向下弯曲,但比起术式的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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