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了过去,谭招娣怎么救我,或者怎么哭天抢地顿足捶胸,我自然是一无所知。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靠在谭招娣的怀里。
因为从昏迷中苏醒,是有一个过程的,一开始浑浑噩噩,后来慢慢清醒,才会有所动作或者说话睁眼。
所以谭招娣也没发现我醒来,一手抱着我,一手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自言自语:“响哥,你胆子也太小了,这个样子,以后怎能跟我一起对付螺蛳墩的妖怪?看来要把苗连秀放出来,给你练练胆”
“不要,我不要苗连秀!”我急忙一声大叫。
事后,我对自己的鲁莽追悔莫及!如果我一直装死,不就可以在谭招娣的怀里躺一夜了吗?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晕过去的机会,我一定会装死到底!如果可以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哈哈,你醒了?”谭招娣一笑,扶我坐正,说道:“刚才看到什么了,把你吓得?”
“我看到了一双眼睛对了,那双眼睛呢?”我扭头四处寻找,忽然又想起刚才两腿间的热流,不由得大囧,伸手就去摸!
一摸,裤子还是干净的,居然没尿!
谭招娣却被我的动作吓一跳,问道:“干什么?刚刚醒来就撸管啊?什么毛病?”
“没有,我刚才觉得下面有个小石子硌我。”我如释重负,装模作样地在地上扫了扫,一边在心里纳闷,刚才明明感觉到有热流啊,难道又吓回去了?
谭招娣忽然反应过来,拍着我的腿大笑:“我知道了,你是摸一摸裤裆,看看自己刚才有没有被吓尿!”
“姑奶奶,别说得这么难听啊!”我抱拳作揖,连连求饶,又问道:“对了,刚才的眼睛,究竟是什么东西?”
谭招娣好半天才忍住笑,说道:“你说话小心点,那是我家的老祖宗!”
“老祖宗?那又是谁啊?”我一脸懵逼。
谭招娣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就是我家供奉的黑狐仙了”
“啊?原来是黑狐仙?”我愕然,想了想又说道:“你的老祖宗,为什么偷偷呆在我后面?”
“她是我家的老祖宗,更是我的保护神。我们孤男寡女的,老祖宗怕你欺负我,所以就在一边监视着。幸好你没动怀心思,否则老祖宗一定掐死你。”谭招娣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撇嘴:“你不欺负我,就算我家老祖宗显灵了。对了,黑狐仙呢?”
“她回去了,在楼下。”谭招娣起身,说道:“走吧,我们也回去睡觉。明天一早,我带你拜一拜老祖宗,她就不会再吓唬你了。”
我也收拾东西,准备撤离楼顶,一边问道:“你的老祖宗,是男是女啊?”
如果谭招娣的老祖宗是男的,说实话,我可要吃醋了。
“女的,放心吧。”谭招娣似乎知道我的心思,说道:“如果老祖宗不是女的,就不能跟我通灵。”
我嗯嗯地点头,宽心不少。
回到楼下,我们小两口洗洗就睡了。
当然,是各睡各的,我在楼下,谭招娣在楼上。
第二天一早,谭招娣在卧室外敲门:“响哥,起床尿尿了,别尿床。”
“来了来了,就来!”我起床穿衣,却不敢开门。
男孩子们和曾经的男孩子们都知道,青春期的骚年,早上起床以后,某个地方都会有些膨胀,科学的说法叫做晨那啥。
韩晓东却没有我的尴尬,因为他前几天被苗连秀撸过,这时候还没有恢复元气。
我等了半天,膨胀感稍微下去一点,这才并着两腿,稍微勾着腰,跟在韩晓东的身后出了门。
还好,谭招娣不在外面。
我乘此机会,窜到后院里,开始洗漱。洗漱完了,我才敢直起腰,去楼上找谭招娣。
谭招娣家的楼上,是两大一小三间卧室。
其中一间是谭招娣的,另一间是蔡神婆以前住的,但是还有一个小间,却一直关着门,从来没有对我打开过。
谭招娣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打扮的齐齐整整,说道:“响哥,我带你去拜拜老祖宗。”
说着,谭招娣打开了小房间的门。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传来。
小房间里的摆设一目了然,就一个条桌,条桌上面立着一个三尺多高的木头盒子,盒子迎面挂着红布。
红布也有一尺多宽三尺多高,刚好挡住了木盒子,让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在猜想,那个黑狐仙,是不是就蹲在红布后面?
桌子上有香炉,有线香。
谭招娣点了三炷香,插在香炉里拜了拜,然后指着条桌前的蒲团,对我说道:“响哥,你过来磕头吧。”
我自然是言从计听,走过去整整衣服,就要磕头。
谭招娣却忽然一把拉住了我,尴尬地说道:“刚才老祖宗跟我通灵,说你不要跪拜了,点头为礼就行。”
我扭头一看,果然,谭招娣的脸,又变成了黑白脸。
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谭招娣跟黑狐仙通灵的时候,就会变脸。以前,我以为是黑狐仙附体造成的。
我求之不得,在红布前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谭招娣盯着那红布看,忽然说道:“楼下有人来了,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你怎么知道的?”我愕然。
“我和老祖宗通灵,老祖宗告诉我的。”谭招娣合掌拜了拜红布,拉着我就走:“走,去楼下看看。”
果然,我们还没下楼,就听见韩晓东在楼下扯着嗓子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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