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小洋楼,你看这儿,还有果园和鱼塘呢。”
“是不错,再点下一张图看看。”
傅盈心下哀嚎,脸上却一点不能表现出来。
她头一回特别特别谨慎地把鼠标移到“→”上轻点了下,生怕不小心把图片给点没了。
“这儿的房子都好漂亮。”傅盈随口道。
“喜欢?喜欢就买一栋,空了过去住一住。”
江棘似乎是嫌傅盈动作太慢,伸手要去拿傅盈手里的鼠标,傅盈一急,赶紧换下一章图片,边开口边小心翼翼地把鼠标移开:“你说这个地方这么好,家家户户又是别墅又是车的,怎么人这么少?看着好荒啊,都是果园和耕地。”
江棘道:“那里交通不便,离经济政治中心都太远,又没什么资源和大企业,一时半会发展不起来。”
傅盈点了点头,又强行扯了个话题:“那他们怎么还这么有钱啊?”
“年轻人都出来挣钱了,挣的钱再拿回去建设家乡,安源物价低,造房子代价不大。”
“哦……那我看好了,我们国庆就去这儿玩吧?好久没去过农家乐了呢。”傅盈笑笑,伸手合上电脑,“现在不早了,你先去洗澡吧,我已经洗完了。”
合上电脑的瞬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
“你怎么了?”
傅盈回过头看江棘,霎时与一双充满探究的眼睛相对。
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借着这个动作垂下了眼:“我没怎么啊,就是有点困了。”她又推了他一把,“好啦,你快去洗澡啦,一股酒味,臭死了。”
江棘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我回来后你还没好好看我一眼,还有,我这么晚回来你都不问问我么?”说着他抓住傅盈的一只手,亲昵地握在手心揉了揉。
傅盈又重新抬眼看他:“这还用问?肯定是应酬啊。你自己也注意点,身体还没好彻底呢,别喝那么多酒,我看网上说喝酒会影响骨头恢复的。”
江棘拿起傅盈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你特地去查的?”
“啊?才、才不是。”
得任何病都不适宜喝酒,这不是常识么。
江棘却笑了起来,显然是把她的否认当成了被看破后的害羞。
傅盈觉得江棘今天可能确实喝得有点多,因为他的眼尾带着点粉,眼神也没了平日的幽深,看着有些迷离。
而且他平时对任何异样都很敏感,刚才也显然察觉出了她神色有异,却那么轻轻松松地就被糊弄了过去。
这样也好。
傅盈心下舒了口气。
“你快去洗澡啦。”傅盈又催他。
“好。”他握着她的手不放,“过来帮我,我腿不怎么舒服。”
傅盈看了眼合上的电脑,点了点头:“好。”说完,她站起身推着江棘进了浴室。
放好水,她帮他脱了衣服,扶他进浴缸。
喝多了酒的江棘脾气不错,安安静静地躺在浴缸里,即使她就在旁边站着,也一点没作什么幺蛾子。
傅盈往水下看了眼——
嗯,软的。她今晚可以好好睡觉了。
要是他能把她的手放开就更好了。
傅盈晃了晃被抓着的手:“好啦,放开我吧。你在这泡,我先回房间了。”
江棘仰头看着傅盈:“在这陪我。”
“这里面太热了,我已经洗过澡了,不想再出汗了。”傅盈心里还惦记着外头的电脑,得把东西删掉、痕迹全清理掉她才能彻底安心。
江棘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陪我。”
傅盈不由烦躁起来:“我想回去睡觉了。”
“十分钟。”
傅盈不愿意:“都十一点半了,我明天八点就得起床呢。”
“第一节马克思,迟到没事。”
“那我也不想迟到。”
江棘的胸膛起伏了两下,他微蹙起眉:“十分钟都不愿意陪我?”
傅盈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浴缸边上:“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就十分钟啊,多一点都不行。”
江棘点点头:“嗯,就十分钟。”
接下来两人没再说话,傅盈无聊地看看镜子,又看看地面,觉得差不多十分钟了,便回过身看江棘。
他闭着眼,平日里苍白的脸上多了些粉色。
脸上沾着湿气,额前的头发也湿湿地贴在脸上,白白净净的,这副模样看起来乖得很,也显得更加年轻。
他本来就很年轻,却总爱穿一身黑,又一直故作老成,弄得傅盈经常会忘记他其实才二十三岁。
她叹了口气,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十分钟啦。”
“还没到。”
“肯定到了。”傅盈觉得十五分钟都有了。
“没有。”
傅盈拧眉:“肯定有了,你放开我,我去看一眼时间。”
江棘嗤地一下笑了起来,他睁开看侧头看他,一双淡色的眸子水洗过的似的亮,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好,你说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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