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哭一场。
可她没想到会被言弋看到。
图书馆的侧门楼梯鲜少有人会走,元熹坐在阶梯上默默地抹着眼泪,心里想着自己大概是考不上好的大学了,更别说赶上言弋。
她越想就越伤心,越伤心哭得就越潸然。
言弋就在我这个时候出现了。
元熹泪眼婆娑中看到他,吓了跳赶忙低下头去擦眼泪,她心里觉得被他看见了自己的哭相很是丢脸,一时不只刚哭过的眼睛发热,就连耳朵也开始有了热度。
言弋见到楼梯口坐着一个女生,脚步只是微滞,很快就从她身边走过上了楼梯。
元熹正想松口气时,又听到了他折回来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只手,他给她递了包纸巾,在她愣怔间温声说了句:“加油。”
直到他上了楼,元熹都没缓过神来。
他给予的关心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有被撞破的尴尬又能让人倍感温暖。
这就是言弋,就是她心心念念的言弋。
陆雯总问她到底看上他什么,可这样的言弋难道不让人着迷吗?
元熹眨了眨眼,最后一颗泪滴在了那包纸巾上。
最后两个多月的时间,元熹为了节省时间就和妈妈说好了中午不回家吃饭。
她每天在食堂吃完午饭就会去学校图书馆里看书,然后她发现了言弋也会在那儿。
元熹看见他常坐在角落靠窗的那个位置,一个人安静地看书做题。
她以他为坐标,找了个能看到他的座位。偶尔复习累了,抬起头就能看到他的感觉让她觉得他们似乎在一起奋斗。
他就是她的灯塔。
高考前的省统考,言弋是省第一,那时学校里关于他放弃保送的议论已经很少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这个实力,即使不通过保送他也能顺利考进最高学府,只在于他愿不愿意。
元熹这次考得不错,老师说过省考和高考很相似,这倒是给她打了一针定心剂。
她觉得这次的进步多亏了言弋,虽然他并不知道。
那天中午,她并没有急着去吃饭,而是先去了趟图书馆,鬼鬼祟祟地徘徊在言弋常坐的位置附近,趁没人注意悄悄地放了一杯橙子汁。
她不由暗自猜想,他看到她贴在杯子上的纸条时会不会觉得莫名其妙呢?
“谢谢你,加油!”
——
“我希望在你的心里,我可以不那么完美。”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伊妍思来想去也没能堪破奚原这句话的所指,她觉得他是想表达些什么的,只是她脑子太笨不明白。
她只能请路雨文来点解她了。
“奚原是不是已经知道你暗恋他很多年了啊?”路雨文听完伊妍倾诉的苦恼后突然问。
伊妍惊慌地微张着嘴,半晌之后才抱紧怀里的抱枕摇摇头:“不会的,我没和他提过,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路雨文盯着伊妍看,问她:“你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感觉?”
“就很开心啊,每天都像做梦一样,觉得好不真实。”伊妍傻傻地笑着,“你知道的,高中的时候,我都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现在能在他身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问题就在这里。”路雨文追问道,“你把他看得太重要了,和他在一起你是不是总是小心翼翼的,怕做错事惹他不高兴?”
伊妍咬咬唇:“有点吧。”
她又为自己解释:“我觉得好不容易能和他在一起,我要好好珍惜他才行。”
“你啊。”路雨文叹口气,认真和她掰扯道,“你事事以他为先,处处为他着想,这样对待他反而会让他有压力的。”
“啊?”
“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并不想当你的男神,而只是想做你的男朋友。”
……
奚原没答应院里的老教授去医科大客座,但答应了偶尔帮他代一两节课。
许是因为好奇他这个新面孔,每次他代课时,教室里总会坐得满满当当的,学生们的反应热情得倒让他有些意外。
奚原不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对他来说,上课就是传授知识,除此之外别无目的。所以他并不会特地花时间去和学生亲近,更做不到像其他老师那样和学生打成一片,他和他们之间就是纯粹的师生关系,他教他们学,仅此而已。
他原以为自己这样的授课方式并不会受到欢迎,但结果总出人意料。
学生们形容他,散发着古板的禁欲气息。
这还是盛霆告诉他的,奚原听闻后很无奈,他就只是怕麻烦,不想在人际关系上多费心力罢了。
他的任何一面,伊妍都不想错过。
她抽了个空,背着他潜入课堂偷偷地听了一节他的课。
那天伊妍特地穿得休闲些,把平时披肩的长发束了起来,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大学生,然后去了医科大。
她的大学就在本地读的,离医科大其实不算远,但她从未踏足过这里,所以对校区很陌生。
伊妍按着学校里的指示牌饶了好久,最后在几番询问校内学生后才找到奚原要上课的教学楼。
她站在教学楼前洋洋得意,以为奚原在这儿看到她肯定会大吃一惊,却没想到她的秘密行动已经被发现了。
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几分钟,奚原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站着等铃响,低头往底下一看就看到了她。
除去一开始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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