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微微垂下眼帘,伸手温柔小心地抚摸晏无咎红润微肿的唇,“疼吗?”
晏无咎不耐地皱着眉,被唇上酥麻的微痒弄得心烦,直接张口咬了一下他的指尖。
焚莲没有躲,微微一呆,指腹被咬的地方,牙尖压下去那点刺痛,仿佛直接连同心脏,心脏连着灵魂。
他慢半拍收回手,把那微疼的指尖攥进掌心,把那只手藏在身侧靠后。就像是随着心口那一下下奇异的跃动,想要藏到世间最隐秘安全的地方去。
面前那眉目凶狠凌厉,不开心地瞪着的荼蘼花妖,与其说是花妖,更像一只矜贵傲慢的孔雀。越是傲慢凶悍,越是美得惊心动魄。
晏无咎看着焚莲一脸怔愣,还把手背着藏起来,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样想都不想咬他,好像有些过分。
他缓缓眨了眨眼,顿了顿:“很,很疼吗?”
晏无咎也忘了,自己刚刚咬的时候有没有控制好力道。
和尚神情沉敛安宁,像是还沉浸在晏无咎猝不及防的反应里,眸光专注又茫然。
他慢半拍反应过来,摇头:“不疼。是小僧不对在先。”
晏无咎看着他,忽然挑眉嗤笑:“是吗?那说说看,你哪里不对?”
和尚沉默片刻,看上去是很认真在反思了:“不该一直亲檀越主。时间太久了。下次,不会了。”
晏无咎的怒气被抚平,看到他抿起的唇上还留着小小的牙印,后知后觉想起来,这和尚亲起来和之前想的一样味道不错,他其实吃的也挺满意的。
话说回来,他生气的问题又不是这个。
“你不用吸气的吗?”
焚莲愣了一下,认真地回他:“因为内力很多,短时间可以闭气很久。”
晏无咎:“……”
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哪里开始被逆风翻盘了,心下气闷,内力是这么用的吗?
晏无咎背过身只想回去睡觉,至少今夜是不想对他笑,也没有心情欺骗戏耍了。
被抓住手,晏无咎也没有回头:“松手,我要去睡觉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等等,今日还有一件事没有做,还不能告别。”
那只手非但没有松开,紧接着对方另一只手也横揽而来,晏无咎被人自后向前拥抱了。
和尚的主动,让晏无咎微微意外地睁大眼睛,停顿在那里。
“那件没做的事是什么?”
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那声音肃穆清淡:“无咎说,每次见了你,都要说一次喜欢。小僧答应了。”
晏无咎目光缓缓流转,似笑非笑:“是,你答应了。”
“再一点时间就好。能不能等等我。”
“好啊。”
于是,就这样被人从身后抱着,好整以暇的等待。
等着等着,晏无咎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焚莲那四个字也很难就这样随随便便说出口。
和尚并不想对晏无咎做毁诺的事,他把人抱进房间,放在床榻上,看着他发呆。
在满室的静谧和最后一缕月色退却前,焚莲轻轻地说:“明天见。无咎。”
还有那句,即便是只有他自己一个听到,也说得磕磕绊绊的:我喜欢你。
行走在破晓的残月之下,不断回头记住路线的僧人,慢慢想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很喜欢那个人,这四个字却说得这样艰难?
因为,无咎好像其实并不在意那句话,只有他很认真。
那句很可能只是无咎一时玩闹的话,他是当真的。这样想,会让人有些寂寞。
不过没关系,他们约好了明日再见。他可以重新和晏无咎约定,彼此互相说这句话。
那样就好了。
……
晏无咎睡了漫长一觉,养精蓄锐之后,开始了在洛阳城新的一天。
于是,很多人都知道了,那个在洛水宴游盛会上横空出世,把半个洛阳城搞得沸反盈天又忽然杳无音信的神秘暴发户,又出现了。
毫不意外的是,他跟那个长安崔家的崔瑾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俨然是一对挚友。
“听说了吗?崔瑾把那座陛下为云妃娘娘建的兰都行宫别院,送给了那个叫晏清都的人。”
“啧啧,暴发户交朋友的方式就是想不到。今日你砸几十万,明日我还半座山的。”
“确实眼热,别说那别院位置了。那处地方可是按照皇帝的行宫建造的,过了陛下和云妃的手,等闲谁有这个面子?”
“崔瑾这个人的朋友好像不少,没听他对哪个人这么慷慨豪奢的,那个晏清都到底是什么来头?”
……
人人都在问晏清都此人是个什么来头,却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
柳珣当然是知道的,但他什么也不会说。
龙鳞卫的人也知道,但他们只会封锁搅乱消息,营造出晏清都背景深不可测的假象。
在崔瑾送晏无咎的别院里,龙鳞卫的人伪装身份潜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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