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友人身边照拂。只是我们一路遇到太多危机,臣奉旭王之令护送皇孙,却连旭王也遭小人算计。臣不敢再信任何人,更不敢带着皇孙冒险,故此臣假作逃犯被贺兰大人抓住,得以面见陛下。恳请陛下给我一队禁军,亲自接皇孙回京。”
老皇帝气极:“你这是连朕的人都不信?”
晏无咎单膝跪地,微微低着头,形容虚弱,却声音果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事关皇孙性命安危,臣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老皇帝再气,自己心里也知道,储位不明,当年巫蛊案若真如慕容昭血书所说,有人在他和自己之间搬弄是非,恐怕还真的会想尽办法对慕容辰羲不利。
看到阶下那虚弱却跪得笔直的人,老皇帝脸上愠怒,眼里却一丝赞赏。
第二日,圣旨出明成殿,赐晏清都正五品千户之职,将迎接皇孙归京一事,全权交由晏清都接管,任何人不得干涉阻扰,否则,令其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那就是只要晏清都觉得有必要,甚至可以先斩后奏。
八月十三日,晏清都手执圣旨,率领一队骁骑卫,上千人马,浩浩荡荡离京,惊动了整个汴京城。
幽静深庭之中,有人不慌不忙拂开茶末,淡淡地说:“把人叫回来吧。”
八月十四日,殿前司千户晏清都带着一对僧人回京。
马车里,晏清都摸摸小沙弥的光头,笑着说:“记住了吗?以后不能叫我义父,尤其不能在爷爷面前叫。”
小朋友眨巴着眼睛,并不明白,但还是努力点头:“叫哥哥吗?”
“叫,晏清都。”
“晏、清、都。”嘟着小嘴巴,努力叫着晏清都名字,像撒娇一样可爱。
晏无咎眯着眼睛笑了笑,亲亲他的小脸:“就是这样,真乖。爷爷很想你,很喜欢你,你也要喜欢爷爷,对爷爷好,知不知道?像对义父这样。”
小朋友乖乖用力点头,一下一下:“记住了。”
晏无咎又亲亲他的小手,缓缓眨眼:“还有,如果不知道说什么,就什么都不要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别怕。”
慕容辰羲清澈的眼睛顿时睁大,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马车里另一个僧人半阖了眼眸,静静地看着他们说话,周身的气息极淡,若有所思着什么。
一只手落在他的后颈,焚莲半敛的眼眸微颤。
晏无咎摸了摸焚莲后颈上舒展的水绿色叶脉,那是雨霖铃蛊毒发作的症状。
他散漫随意地凑过去,微微歪头看着焚莲的眼睛:“莲莲是不是有小尼姑了,对我这么冷淡?”
焚莲眼眸温润,没有一丝阴翳和棱角,专注地看着他:“只有你。”
晏无咎眨着眼睛笑,一只手捂着小沙弥的眼睛,一只手揽着和尚的脖颈,缓缓凑过去,亲了亲焚莲紧抿的薄唇。
“和尚,你六根不净。不过,刚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焚莲眉睫静静垂敛,那张无欲无求、宝相庄严的面容古井无波。
就像是于苦海之中迎接那仅有的一滴蜜,他抬手温柔地按着晏无咎的后脑,阻止他退去,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众生皆苦,只有你是甜的。
最近没有小剧场,因为孤孤感冒发烧头疼。愁啊~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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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说了,是骗他的吗?
“纵使什么也不记得,檀越主对小僧笑的时候, 就像被花刺微微扎着的时候一样,心中酸酸的疼。心里想到你身边去,身体却截然相反。心如猿猴,身如石马。小僧觉得,不止是因为毒。”
焚莲唇角微微抿成直线, 认真地说:“我认识你的, 一定认识。”
那眼神专注得有些偏执冷锐。
晏无咎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由浓转淡, 眨着眼探究地看着他。
啧, 这秃驴每回见他都看不顺眼,原来是不折腾他心里就不舒服吗?
他知道自己一贯招人恨,倒也不是很意外。
晏无咎轻佻地扬了扬唇,嘲讽回敬他:“真巧,我一见大师, 心口也梗得难受呢。”
“小僧虽然不知檀越主哪句是真心,哪句是气话。小僧现在,心里也是欢喜的。”
一直相看两相厌人,突然说跟他说欢喜?
欢喜被他嘲讽吗?看来是真傻了,这秃驴眼睛生在天上呢,一朝傻乎乎的还挺有趣的。
晏无咎眼里又禁不住盈满笑意,撑着下巴好奇地看着他, 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傻话来。
他这样一笑,焚莲线条冷厉禁欲的面容也微微柔和了些许。
“小僧是出家人,不该心有杂念。可是,檀越主方才说结缘五百年,说带着小僧一起走的时候……小僧心里真的很高兴。我……不会欺负你的,我……”
焚莲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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