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在柳芹目瞪口呆的目光下，一步步离开。
步伐虽慢，但是稳，柳芹知道他双腿才痊愈了没有多久，可看着他的背影，她却觉得这人哪怕是自己摔了，只怕都不会摔着蒋妙双。
“难怪双妹妹成天黏着这位大哥……”
对妹妹这般好，未来的妻子要是见了，还不知得吃味成什么样呢。
既然蒋妙双有人护着，柳芹旋又坐回椅子上，又多喝几杯才打算离去。
她没跟蒋妙双住一块儿，自从蒋妙双落水后她就知道她夜里睡得没有以前安稳。
之前也有好几次她想在英国公府小住，想同以前那样与她抵足而眠，后来蒋妙双曾经勉为其难应了她一次，隔天她醒来时看见蒋妙双整宿没睡，方知是她为难了她。
她怪她不告诉她，把蒋妙双给说了一顿，然后让她再多睡会儿，她替她守着，保证不发出一丁点声音、也不会有人来吵她，蒋妙双才勉强能入睡，从此她也不敢再提出跟蒋妙双睡一块儿的要求。
一杯又一杯的果酒下肚，柳芹想起了云珏。
自小他俩就亲近，蒋妙双曾说，也许她对云珏只是执着，自小一起长大，便认为大了也要在一起，蒋妙双还要她想想，她对云珏的感情，究竟是对家人，还是对爱慕之人？
柳芹把玩着杯子，不明白这要怎么分。
因为习惯了那人的存在，想跟对方长长久久在一起，还得分清楚自己是哪种喜欢吗？
酒壶里已倒不出酒水，柳芹惊讶，自己不知不觉间竟已喝了这么多。
她起身，虽是果酒，喝了这么些也是有些醉意，她扶着桌子，待到那股晕眩感退去后，才迈出了脚步。
身后的丫鬟跟上，柳芹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
“我再走走。”
吹吹风让脑子清醒些，喝了满肚子的酒水，她也得再多走几步，否则待会儿要睡可就难受了。
柳芹来过英国公府多次，相当有自信自己不会跑错地方，可现在天色已晚，加之她又喝多了有些上头，判断力不比平时，越走越偏了方向。
“嗯……我走错路了吗？应该是这样走没错啊……”
柳芹一直在绕圈子，最后有些急了，加快脚步，经过转角时也没减慢速度，一头撞进了来人怀里。
来人被撞得后退几步，下意识地搂住柳芹没让她摔了，蒋世修还以为是哪个妹妹这般莽撞，刚要皱眉训斥，一放开手，见到是个陌生女子，两人呆了一下，迅速往后弹开几步。
“对不住，我走错路了。”
“你……是建宁郡主吧？怎只有你一个人？二妹妹呢？”
蒋世修很快想到她的身分，在自家见到没见过的姑娘，瞧着也不是丫鬟打扮，思来想去有就只有一个建宁郡主符合。
“双妹妹醉了，大少爷带她去歇着了。”
柳芹被这一吓，酒都醒了不少，听闻蒋妙双说过他二房的堂哥为人严肃，总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却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心里暗自猜测这来人只怕就是那位蒋二少爷。
她心中懊悔不已，在人家府里做客却自己一个人乱走，还碰见了府里的少爷，这万一当她是什么随便的女子，她可没嘴说去。
只见蒋世修眉头一皱，“这二妹妹也真是的，放着客人不管自己醉成这样……”
扭头吩咐自己身后的小厮去叫个丫鬟还是婆子来，小厮应声去了，蒋世修才道：“我让人叫个人来带你回去，这么晚了，你自己一个人待着不好，我代二妹妹向郡主道歉，她着实不该这般轻慢客人。”
见蒋世修就要行礼，柳芹连忙打断他，“欸，使不得使不得，是我自己要乱走的，跟双妹妹可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我的错才是，不关双妹妹的事。”
奈何蒋世修还是躬身行了一礼，“郡主是客，二妹妹须得尽到主人的责任，她现在不便道歉，我先替着，回头我再让她同郡主亲自赔个不是。”
柳芹：“真的不用的……”
她可算是见识到蒋妙双口中的“一本正经”是个怎么回事了，蒋世修这人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两个人一个代人道歉，一个拚命摆手说不用，任谁也没注意到，他俩身边都没有下人。
孤男寡女待在一块儿，本该是件令人窘迫的事，却因蒋世修较真的态度，愣是起不了一点旖旎。
＊＊＊
双蝶苑。
云琛将人一路抱回来时，刻意避开了人。
只是再怎么避，也避不过蒋妙双院里的丫鬟。
悦书看着云琛抱着人走进来，一双眼瞪得老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云琛将人放到床上，悦书上前帮忙，被云琛一个眼神给止了动作。
他微一撇头，悦书看懂了云琛想让她下去的意思，可她看了看床上睡熟了的蒋妙双，还是不放心，一步一回头地看着，退出屋外后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云琛替蒋妙双盖好了被子，一一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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