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将,封玦自然比较很敢兴趣,当即换了一件轻便的妆束,也不带丫鬟,自己出了府。
俞芳是傅康冀身边的女暗卫,在八年前封玦留书出走,傅康冀就派了俞芳暗中巡查,每年封玦都会写书给傅康冀报平安,从不同地方寄出,俞芳每次都是按照书信的寄出地着手巡查,可是几年过去,从没有寻找到过一点蛛丝马迹。
所以,傅家的四姑娘对于俞芳来说,就像谜一样,自然会很上心,之前她趁封玦睡着,熏了迷香,拆开过封玦的伤口看过,竟看见这个四姑娘胳膊上的伤是箭伤,自然让俞芳疑心封玦的身份。
如今见封玦果然对比武招将的事情感兴趣,她越发好奇这个四姑娘的身份,便悄悄跟了过去。
封玦向来警惕,哪里不知道身后跟的有人?
她从来不觉得傅爹爹真的如当年所言一般,从父王将她托付给傅爹爹开始,她便只是傅家的姑娘,不会再对她之前的身份感兴趣。
傅爹爹终会将她的身份查清,俞芳,兴许就是傅爹爹的眼线。
封本相以封世子的身份前去观战,可是俞芳跟着她,她一时也甩不开,便也作罢。
乖乖巧巧的来到宣武门,这里是城内营地之一,可是普通百姓进不去,只能围在门外看,宣武门外围满了人,里面号角声声,士兵列阵,气势很是恢弘。
封玦挤进人群,小身子挂在栅栏上,遥遥看去,士兵早已经列阵两方,中间是一块空地,显然是比武之地。
远处高台之上,傅康冀一身金甲,戎装肃然,长枪在握,高声道:“风将军战功煊赫,由皇上亲自受将,不服者,今日自可挑战,若是赢了风将军,便可由本将亲自引荐,参加秋试武举!”
傅康冀话落,高台之上飞下一个手握长剑的男人,男人三十出头,一身黑色铠甲凛冽生光,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动着耀眼寒芒,男人眸色清冷,右脸脸颊上有一条浅浅的刀伤,带着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不过,便是这样,也难掩男人冷峻俨然之美。
封玦看着此人,瞳孔骤然一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风琪?
父王手下四大亲卫之首的风琪,她如何不认识?
八年,八年的时光就像过了八世那般漫长,前世之仇,今生之恨,让她日夜不能安生。
她独自一人,不敢打听父王下落,更不敢提及有关父王的任何一件事,她就像一个无知少年一般,日日装傻,在齐盛帝身边笑脸逢迎,装腔作势,只为取得他人信任。
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内心多么渴望,多么期盼,有人能够知道她的委屈和痛苦。
风琪,他他可知道父王现在在何处?
她不信,父王真的会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那是她的父王,生养她的男人,是她今生唯一钦佩尊敬的男人。
风琪没死,他没死,那么父王呢?
封玦的身子抖的厉害,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为了看的清楚,竟从栅栏下穿过,疾步朝赛场中心跑去。
“站住!”
“前面的女子站住!”
两个小兵没留神,竟让封玦装了空子,溜进营地,他们面色一变,拿着长枪追了过去。
啪
两只长枪挡住自己的面前,封玦面色一沉,也从自己万般震惊之中回神,她方知自己失态。
她压下心头的震惊,看向场中的男子,握着小将横在她面前的长枪,然后朝傅康冀嗤了嗤牙,招手道:“爹爹!”
傅康冀早就注意到了封玦,从封玦看见风琪的那一瞬间的失态,他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他竟是万分平静,无一点怒意。
只觉得怪不得封於会做出当年的举动。
可是,他为保护这个小姑娘,选择牺牲自己,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岂不是太得不偿失?
封王小世子竟然是女儿身,若是没有当年之事,封世子身份一旦揭发,齐盛帝不会放过封小世子,更不会放过封於。
更甚,还会借此,以谋反欺君之罪,除掉封氏一脉,让封氏一族身败名裂,若是这样,封氏百年名声都留不住!
可是封於当初选择赴死,保全自己的女儿和封氏身后名,也算牺牲最小。
只可惜,他连自己都没有意料到,他自己的女儿,并未按照他铺的路一步一步的走,反而走到这种一不小心便粉身碎骨之地!
回想起当初封於带着那个小姑娘来寻他时所作的期盼,傅康冀就觉好笑。
傅宁,安宁平安一生,宁宁,玦儿,你走这条路,可对得起你父王在天之灵?
傅康冀抬了抬手,吩咐身边的人道:“送姑娘出去,这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为防止封玦情绪不对,让人生疑,傅康冀并不打算让风琪和封玦见面。
封玦被小将赶了出去,站在营外,她好像听不到任何声音,脑中唯有风琪的容颜。
“姑娘,奴婢让你出来看看,您怎么能跑进营地?这里可不是女子去的地方!”俞芳突然出现,封玦眉头微拧,回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傅康冀,瞳孔骤然一缩,后背一阵发寒。
傅爹爹他难道真的在怀疑?
封玦任由俞芳扶着走,脑子里面乱的很,父王,傅爹爹他可知情?
封玦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周围的人看她的眸光让她极为不舒服,路上也有人指指点点。
“原来她是孤煞之人?怪不得模样如此惊世骇俗!”
“不管是孤煞之人也好,还是丑陋之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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