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用手背抹了抹都是泪水的双眼,顺着夏小同的手势上了另一辆马车。
其他侍卫见公子上车了,让军医上了林山长的马车,开始施针止血止痛,到了目的地就可以拔箭了。
目的地是哪里呢?
童玉锦并不知道,上了马车后,她有座不坐,像个可怜虫一样蹲坐在角落,抱着双腿,头埋在双腿里,低低的哭着。
哭中有害怕,有自责,有迷茫,更多的是不安,她不安的心无处安放,没人能让她靠一靠,她只能是别人的依靠。
夏琰坐在后座上,闭着眼听夏小开汇报事情。
“公子,大合把人带走了!”
“小心点!”
“是,公子。”
“让他们查得仔细点!”
“知道了!”
“先下去吧!”
“是公子。”夏小开行了一礼后,偷偷瞄了一眼角落的童玉锦,低头下了马车。
马车里只剩下夏琰,还有童玉锦。
夏琰看向低头抽泣的童玉锦,目光似乎很平和,脸上依旧无甚表情,童玉锦哭了多久,他就那样看了多久。
马车急急的向京城赶去。即便是官道,也有不平整时。
马车在某一路段颠簸时,把童玉锦甩到了骄子后边。
骄子后边是夏琰。
为了保持不被再甩,童玉锦下意识的拽住了夏琰的袍角。
夏琰顿了一下后,伸手拂去童玉锦的手。
童玉锦抬头,看到的依旧是夏琰冷漠淡然的脸,腮边挂泪的她,非但没有松手,还抓得更紧了,含泪的眼瞪向夏琰。
夏琰低眼看着,见她如此倔强,收回了自己的手。
童玉锦却没有放过他,朝前挪了挪,双手抱上夏琰的腿,“请你一定救活林山长!”
夏琰双眸幽深,再次低头“凭什么?”
“我……”童玉锦找不到理由。
女人最擅长什么?眼泪。
童玉锦大哭,“不凭什么,你就不能做个好人救一次人吗?”
夏琰冷嗤,“好人?我夏子淳眼中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只有助力、对手!”
童玉锦如何听不懂他说得话,可是懂归懂,对于一个平民,此刻除了强词夺理,胡搅瞒缠,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出这个困境,“我不管,你既然救了,那就救到底,你要是敢不救,我就缠着你不放。”
“是吗?”夏琰悠悠的说道,“如何不放?”
“我……”童玉锦没想这厮竟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缠着不放,眼珠子转动之间,突然发现自己抱着他的腿,又朝这双腿挪了挪,双手把他的腿完全的抱在怀里,抬眼道,“就是这样缠着不放,你连路都没办法走。”
夏子淳本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微微上扬,眼眸幽深。
童玉锦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不救就不救,干嘛一幅要吃人的模样,好吓人呀,把他的腿抱得更紧了。
灵魂二十八的童玉锦为了工作没时间恋爱,所以对男女之间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事一窃不通,当然也更看不懂男人情动时是什么模样。
夏子淳为何突然抬头,因为他的腿触到了童玉锦胸前的柔软,那触感让他瞬间身体如麻,那一股麻不仅不消退,还往四肢百骇延身,全身如同遭雷击了一般,可是却不难受,相反,让他犹如腾云驾雾,飘飘若仙。
就在他感觉还不够时,童玉锦抱得更紧了,他的感觉更清晰了,那是一种美妙到没法言说的感觉,让他着迷、让他上瘾。
童玉锦被微仰头的夏子淳搞得害怕了,当她意识到自己还抱着一个可怕之人的腿时,倏得一下松开了,然后避到骄角了,低着头,缩成一团。
正在不动声色享受的夏子淳感觉自己的腿一下子空了,心仿佛也跟着一起空了似的,缓了缓自己的情绪,仿佛不经意般看向又躲到角落的童玉锦,眼眸更深了!
马车一路无阻的到了开国公府。
童玉锦并不知道自己进了开国公府,因为马车进门没停直接进了一个院落,她看院落门头上持着‘松涛院’。
京城某处
紫袍大人手中的杯子捏得就差变形,“没成!”
“回……回大人!”中年人擦了擦汗,“两死一抓,还有两个已经通知他们离开京城了。”
紫袍大人紧眯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到要看看这个姓夏的他想怎么样,我吏部尚书也不是吃素的!”
“是,祝大人,小的谨听你的吩咐!”
“嗯,先按兵不动!”
“是,大人!”
章府外书房
“回大人,夏小候爷把人带进了开公国府!”
朱袍章大人眉头皱起来,“不过是个讼师,要带到开公国府?”
“听说这个讼师嘴皮好生厉害,前伍大人的罪生生被他说没了,不仅如此,前伍大人竟还成了一介好官!”
“雕虫小技而此,说成好官就是好官了?”
“大人,问题是,这些话圣上有可能听得到,如果圣上感兴趣,那……”
章大人再次皱眉,“说得到也是,那到真是张厉害的嘴皮子,怪不得有人会痛下杀手。”
开公国府
卢宝柱没能进开公府,童玉锦看着急需救治的林山长,让他先回望亭,卢宝柱明白,这是怕有人找上童家书等人。
林久成也算是命大福大,两次差点没命,两次又活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童玉锦听说林山长的箭拔了,虽流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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