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道:“小叔,请自重,易深过会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我们这样不好。如果您不想让我痛苦,请小叔放开我。”
陈之恒停下动作,额头僵硬地抵着我的肩膀,“乔伊,你把我变成这样,一点也不愧疚吗?”他又自嘲冷笑:“你怎么这样坏?”
我真的不想看到陈之恒痛苦的样子,我很敬重他,而他也不求回报地帮我很多。我怎么可能像他说的不愧疚,只是想断的干净,想他明白我们两的关系,早日找到更好的人。
为了安抚,我摸着他的头发,“老师,很对不起。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自责担心,可是我早就向您说清楚了。只希望您能找到适合的伴侣,开心快乐。那样我也会替您高兴的。”
他没说话,酒气漫过鼻尖。
我放缓语调:“先起来再说好吗?”
陈之恒似有松动刚要起身,就被赶回来的周易深一拳挥倒在墙边。事情总是裹成一团分不清,到底还是运气差。
他作势还要上去拳打脚踢,我赶忙抱住他的腰,死命拖住:“别打了,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
周易深没管我,阴森森地俯视:“陈之恒,我特么和你说过了,不管你和乔伊先前有过什么,但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作为长辈,公然来这里纠缠,你当我死了吗?”
陈之恒仰头看着我们,眼神平波无澜,只是有一丝落寞,他裂了裂肿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对不起,我喝多了。”
“不管你喝没喝多,清不清醒,都得牢牢记住乔伊是我女人,你侄子的女人。不要忘记身份,做蠢事。”
陈之恒轻笑一声,点点头,而后扶起墙艰难地离开。我看着他踉跄的步子,胸口闷堵。
“还看?”他捏起我的脸,恶气冲冲:“这么不舍,追他去,我不拦着。”
“混说什么呢?”心口微疼,我懒得和他解释,回到卧室。
周易深追进来,双拳紧握,咯吱吱响:“别以为我没看到,他都把手伸进去了。”
说的我心虚,还是得哄啊,我自己选的男人,以后还得好好过:“易深,你别生气,我没被占便宜。”
周易深嫌弃地推开我,依旧凶狠不善:“滚开,肩上都是酒气。”
我低头一看,还能看见亮晶晶的唾液,赶紧用被子擦掉。
“我先去洗个澡,你先消消火气。”我看到他手里的衣服,做贼般小心拿过:“这是衣服吧。”
周易深站着没说话,没什么表情,眼睛也不知道看哪,应该是真生气了,我抱着衣服,想了想,还是先洗澡吧。
洗完澡,周易深站在窗边出神,他也换上昨天那套黑色西装,衬得越发高大挺拔。我走过去抱紧他,贴着背部听心跳声,咚咚咚,沉稳有力。
“易深,相信我。我们说过要彼此信任的。”
他分开我的手,转过身,冷冷淡淡开口:“先去吃饭吧。”说完就自顾自走了。
我追上去,主动拉他手。
就为这件事他算是和我闹了一星期,也不算闹,就是对我冷淡许多。但我不会怀疑他对我的爱意,我相信他。闹完后,我们俩又恢复原样打打闹闹,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赵昕儿已经康复痊愈,她打来电话约我出去吃顿饭。在见面之前,我看过她现在的照片,不知道她在哪家医院整的,功力神奇,竟和我有七八分相似。
还让我把周易深带过去,为了上次我们看望她住院,所以请客吃饭。怕我不去,特地强调只她一个人。
如果只是请客吃饭以示感谢,那我没什么好推脱的,并且我也想了解她现在如何。只是我没有告诉周易深。
我们约了周六这天,气温很高,阳光热辣镇人,我打了车赶到目的地。
订的是包厢,赵昕儿早早坐在那里,穿了一身白裙子,披散黑色头发,脸庞精致白皙。整个人也瘦了不少,原先圆润丰满,如今锁骨胸骨嶙峋,教人心疼。
“伊伊,你来了。”赵昕儿见我推门,开心地招着手。
赵昕儿往我身后探,左看右看,见不到其他人,“咦,就你一个?你男朋友呢?”
我关上房门,落座,解释道:“他工作挺忙的,还在加班。”
“很辛苦。”
“是啊。”
“我记得他家不挺有钱的吗?”
“他想自食其力,所以比较拼命。不说他了,说说你吧。”
赵昕儿顿了会儿,伸着脖子,昂起头颅,娇媚地问:“伊伊,你看我现在好看吗?”
我不知所措地点头附和:“很好看。”
“你觉得我像你吗?”
不知如何回答,我怔怔地盯着那张脸。反而赵昕儿被看的不好意思,中断问话,热情招呼:“我们边吃边聊吧,先吃吧。”
“现在脸部完全恢复了?”
“是的,已经挺慢了,拖了很长时间。”
“多小心保养。学校那边怎么打算?”
赵昕儿停下筷子,摸着自己的脸:“毕竟换了张脸,能不去就不去,混到毕业证就行了。”
“昕儿,你能恢复,我真的为你开心,但是以后别做傻事了。”我又忆起她昏迷不醒,想来还是后怕,她总归算是我亲人。
“我不会了。”她真诚地笑笑:“现在这样很好了。”
她顿了下,小心问道:“我说陆垚,你介意吗?”
我摇摇头:“尽管说吧,以前都过去了。”
“陆垚对我很好,他如今在我爸爸公司工作,租了套房子,把我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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