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比赛,为了准备‘飞花令’,背了很多带‘月’的诗句,因为发现春江花月夜里有很多,就特意数了一下。”
其实当时只是觉得好玩,阮年自己也没想到一直到现在都记得。
许磊其实连“飞花令”是什么都没太懂,但一听就觉得很厉害,在后头自己感叹了半天。
阮年却跟在季淮身后,犹豫了片刻才开口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怕蛇的?”
“听外公提起过。”季淮回头含笑瞥她一眼,“说你小时候去他家,看到泡药酒瓶子里的蛇,吓得哭。”
阮年一怔。
好像是有过这么回事。虽然当时太害怕了,并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哭。但她确实是从小就特别怕蛇这种生物。大概是小时候跟着妈妈去菜市场,亲眼见到了笼子里缠成一团还爬个不停的菜蛇,被吓得当晚就做了噩梦。后来就连初中生物书上蛇的图片,都被她用便利贴给遮住了。在付爷爷家看到药酒瓶里的那一长条蛇,给她留下过不小的心理阴影。
如果刚刚比赛的时候突然看到大屏幕上出现蛇的图片,估计得被吓一大跳。
思及至此,阮年拽了拽季淮的袖子,仰头朝他笑了笑:“谢谢。”
季淮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人就被于柳徐瑞轩宋菀他们给围住了。
姚老师也走过来,很是高兴地夸奖了他们一番,还顺便通知他们,作为第一名要代表学校去市里比赛,时间是半个月后的一个周日。
很快,期中考试也结束了,照例是几家欢乐几家愁。阮年这次数学和化学都没怎么拖后腿,虽然物理成绩依然不怎么样,但年级排名还是进步了,因此在知道妈妈会来给自己开家长会的时候,还忍不住小小高兴了一下。
家长会在周五下午,结束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阮母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宾馆,打算住一夜再走。许久没见女儿,她也有一堆要唠叨和叮嘱的事情。
然而恰巧第二天就是市里的学科竞赛,这次给了题库,阮年忙着复习,阮母压根没找到机会跟她谈心,有点烦躁和心焦。
结果第二天一早,阮年刚睁开眼,一摞纸就迎头盖脸砸了过来,把她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母亲的数落声就响了起来:“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阮年一怔,低头扫了一眼手里的稿纸,猛地抬起头:“您翻了?”
“怎么,还翻不得?”阮母正在气头上,以为女儿顶嘴,语气更严厉。
阮年也怒了:“这是我的稿子,里面有给校报写的文章。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您翻乱了,我还得重新排序。”
“给校报写文章?是能高考加分还是评省三好啊!你不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成天都搞些什么呢?有这些时间,物理成绩早该提上去了吧!”
阮母越说越生气,一把把稿纸抢过去,直接撕了。
阮年没来得及拦住她,索性抱臂不动了,语气冷冷地:“您要撕尽管撕,都是映在我脑子里的文字,我在写就是了。我的未来应该是由我自己决定的,您再怎么发脾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您慢慢撕着,我有事先走了。”
一口气说完,也不管母亲的脸色多难就推门出去。
等她匆匆赶到比赛地点,彩排已经开始了。季淮正背对着台下,被一个中年人拉着说话。
也许是阮年脸色太不好,许磊看到她的第一句话是“没出什么事吧”。
阮年摇头,抿嘴笑了笑。
最后决赛发挥稳定,拿了第一。
结束后许磊提议来个庆功晚饭,他请客,阮年说自己有事要先走,季淮什么也没问,直接提议要送她。
回去后却发现母亲已经退房。
阮年跟着季淮直接回了季家。
一进门,付遥递给了她一个文件袋。
阮年打开一看,里面是上午被母亲撕碎的稿纸,都已经粘好了。文件袋里还夹了一张字条,上面是她妈妈的笔记——
“是妈妈态度不好,文章想写就写吧,不耽误学业就行。”
短短一句话,阮年读了好几遍,久违地湿了眼眶。
第34章分科
高一下学期临近尾声的时候,也是要交文理分科意向表的时候了。
按照阮年平时的成绩,当然是更适合去学文科的。但母亲似乎很希望她学理科,还因此给姚老师打过好几次电话咨询分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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