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刚响起来,魏昭就醒了,眸子清明全无半点睡意。
她从枕头下拿过手机,接通。
“喂?”
“阿昭!!!”许娴声音带着哭腔,从听筒传来。
“别着急,慢慢说,你怎么了?”
魏昭立刻起身下床,肩膀夹着手机,正在套衣服,才刚回来许娴可别出事,否则她真的会崩溃的。
“我遇到黑店了!钱没带够,你快给我送来,在惠南路上是家叫/春/色满园的会所。”
“你去那种地方干吗?”闻言魏昭停下穿衣服的手,又坐到床边,这孩子大喘气是要吓死她吧。
许娴结结巴巴小声道,“好、好奇……”
“……”好奇心害死人,这是恒古真理。
魏昭叹口气,“你呀你,老实在哪等我。”
“噢。”挂了电话,许娴无辜的举了举手机对旁边人说,“我朋友拿上过来给我送钱,稍微等会。”
魏昭穿好衣服出门打车直奔春/色满园。
这里是春城著名的娱乐会所,里面有什么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看着豪车满座、金碧辉煌的门口,出租车师傅极其不屑的瞥了眼魏昭,很显然把他当成了来这里上班的小/姐。
对此魏昭并不在意,要是在意别人的目光那她不用活了,每天都那么累。
魏昭是学生大二,今年二十岁,鲶鱼系长相就是普罗大众称的高级脸,眉眼细长略显锐利更多的是清冷。
她走进去,春/色满园的服务极好,无论你是学生穿的平平无奇,还是商政大鳄西装革履或者一身破破烂烂,人家都绝对恭恭敬敬的把你欢迎进去。
做服务行业,第一标准,禁以貌取人。
人刚进去,就有模样俊秀的服务生过来,“请问客人有什么需要?”
“我找人。”魏昭把手机里许娴的相片调出来给他看,“这个人在哪?”
“您跟我来。”服务生作个请的手势。
会所灯光暗淡,五颜六色,说是好看也可以,说是艳俗也对。
穿过拥挤的人潮,拐上二楼,服务生敲响了最里面的一扇门。
魏昭抬头看一眼,只有办公室三个字。
她进去,许娴就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听见开门对着她撅噘嘴,满脸委屈,水汪汪的眼睛透露出抱歉。
魏昭嘴角一抽,送她个免费白眼,心里那点时隔十二年重逢保持了三个月的小心谨慎统统化为乌有,喜悦成了白眼里不易被察觉的宠溺。
真好,娴娴还是这样,最明媚的小天使。
“你是经理?一共多少钱。”
一旁的男人走过来,彬彬有礼的样子,伸手道,“我是,鄙姓方,您好。”
魏昭看着面前这人,脚步一转,坐到了许娴身边,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有问题,而且手指甲里有些红色东西,脏脏的看着让人怪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负心汉,渣出一种境界。
“说吧,多少钱。”
方经理不尴不尬的收回手,顺势抬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一共是十二万八千七,这是账单您看下。”
魏昭打死许娴的心都有了,十二万,她都干什么了。
接过账单一看,好家伙,都是酒,她怎么不知道发小这么会喝?这些酒都下肚还可以如此不哭不闹淡定自若,好嘛。
魏昭合上账单,从贴身钱包里拿出卡递给方经理,“刷卡。”
魏昭领着许娴从春/色满园出来。
她好整以暇,双手抱胸调侃,“娴儿你能耐了?都会喝酒了,那么多酒晕不晕啊。”
“就是几个朋友过生日…非要来这儿,我没喝酒的。”
“呵……”魏昭知道她嘴里的朋友,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她就一会没看住,那群玩意儿又开始作死。
“钱我会给你的……”许娴越说声音越小,手指不安的捻着衣角,局促低下头,露出的白皙纤细在路灯下泛着莹莹光晕。
魏昭伸手揽住她,“不用的,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个么?再说了,我家里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钱是最多余的。”
她说这话时嗓音平淡,眼睛眺望远方,眼底是虚无,什么都映不进那双明亮眼眸,一片空洞。
许娴知道她和家里不好,回抱她,叉开话题,“我们去你家睡吧。”
“好。”
凌晨的车不好打,俩人只好在路边等着。
魏昭闲得无聊,眼睛乱转。
停在春/色满园旁边的那条暗巷,那鬼鬼祟祟有个人影,好像和什么人在拉扯着,虽然并不真切,但已她双眼0.25的视力还是可以看出。
那个人是刚刚见过的方经理。
车来了。
“走啦,阿昭。”许娴叫她。
魏昭把她推上车,“你先去我家我还有点事,等我回去。”
顺便把钱包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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