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斜铺向笔直的官道。一辆满载着食材与佐料的简陋货车慢悠悠地行驶在上面。上了年纪的老马显然有些力不从心,走一段便会停下来休息一会,车上的女子也不恼,往四周随意地望着,欣赏着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风景。
她叫荷花,是辣椒小两岁的妹妹。她长得很俊俏,跟辣椒一个模样,可与辣椒不同的是她骨子透着一股女子的婉约与柔弱。
等到夕阳收起了最后一抹余晖,荷花回到了欢乐镇。
“阿姐,我回来了。大牛,快帮忙搬东西。”荷花高兴得冲进大堂,她跑得急了些,脸上泛起了一丝潮红。
“哟,回来了,让阿姐看看。路上还顺利吗?”辣椒拉过荷花,关切地问道。
“这官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阿姐有什么好担心的。”荷花说着接过了辣椒递来的水,这时候她发现了辣椒腰间挂的玉牌。
“阿姐,这玉牌是从哪来的。”荷花问道。
“哦,这个啊……”
辣椒告诉了荷花事情的经过,没有夸张也没有遗落,就是简简单单的叙述了一遍。
荷花听完后,抓过辣椒腰间的玉牌,说道:“阿姐,你又胡闹,那人呢?”
“他啊,在后院洗碗、劈材呢。”辣椒被夺过玉牌也不恼,兴致缺缺得吧唧了一下嘴,随手往后院一指。
后院,时凡正坐在石墩上洗着碗,宁宁就抱着婴宁坐在一旁,她想帮忙却被时凡拒绝了。时凡体内的气息紊乱,好在无天刚打下的根基异常的牢固,也没伤到根本。只是时凡如今运转不起灵气,干起活来有些力不从心,至少他劈完院子里的那堆柴火,就气喘吁吁。
“公子。”荷花叫了一声,声音有点轻,可时凡还是听见了,他抬起头看见了荷花。
在他面前的荷花与辣椒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至少身形和脸蛋长得一般无二。荷花穿着一身绿衣,打扮的也跟辣椒相仿,二十岁左右的模样。
“掌柜的,那柴火我已经劈好了,就堆在那。”时凡显然将荷花当做了辣椒,抬手往着院子里的柴火一指。
“公子,你搞错了,我不是阿姐。给,这东西太贵重了,你先收回去。”荷花将玉牌递给时凡。
时凡下意识的在大腿上抹了一把手,接过玉牌。等他木讷了一会后,又将玉牌递给了荷花。
“使不得,我们寄居在这,自然是要付房钱的。”时凡说道,他还在诧异眼前究竟是何人。
“公子,你既然在店里干了活,那这房钱自然算是付了。别听我阿姐的,我家店虽然小,但是多出几张吃饭的嘴还是不打紧的。”荷花没有接过时凡玉牌。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时凡也不强塞,在他看来这玉牌留给一户普通人家,指不定会是一场灾祸。
“我叫荷花,我姐叫辣椒,店里的厨子兼跑堂叫大牛。”荷花说完便走了,走得时候还深深得看了宁宁怀中的白狐一眼,眼里似乎闪了一下光。不过时凡却没有注意到。
晚饭餐桌上,荷花兴致勃勃得问着时凡天南地北的问题,在她眼里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偶尔会有过往的商客给她讲些形形的故事,所以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好奇与向往。
可时凡知晓的趣闻比荷花还少,只能有的没的答几句。
饭后,时凡负责洗碗,其他人都回了各自的房间。辣椒与荷花同睡一屋,荷花坐在床边,眼里得兴致勃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神情暗淡了下来。
“阿姐。”荷花轻唤了一声。
“我知道,你想说那只白狐是不?”辣椒问道。
“嗯。”荷花回答道。
“别担心,我也看见了。你若是害怕,明早将他们赶走便是。”辣椒安慰道。
“别,我看那时凡公子像是落了难,我们能帮还是帮一把吧。”荷花说道。
“你呀,唉。”辣椒叹了一口气,将荷花揽在了怀里。
荷花与辣椒确实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但是他们自打记事起,便有了一项特殊的本事。她们的眼睛能一眼就能看穿那些一二窍化形妖兽的本体,也就是说那些有修为在身的妖兽,在她们眼里则是化形前的模样。所以在荷花的眼中,宁宁怀中抱着的是一个神情颓废的婴宁。一女子与一白狐交错替换,也是着实惊到了荷花。
虽然欢乐镇地处偏僻,但是这二十多年来,荷花与辣椒却是遇到过好几个化形的一窍妖兽,它们都是路过欢乐镇,对荷花两姐妹并不感兴趣。但是荷花每每看到它们凶态毕露的本体,都会吓得瑟瑟发抖。
月光散满了欢乐镇,整个小镇一片祥和宁静。
客栈的屋顶上,铺满了残旧的老瓦片,一只白狐行走在上面,它选了一个舒适的位子,将自己盘了起来。涂山灵狐本就是天地异种,如此皎洁的月光,对婴宁的伤势多少有些帮助。
“窸窸窣窣”婴宁的身后传来一阵脚踩瓦片的声响――时凡也摸了上来。他找到了婴宁,坐在了她的身旁。婴宁没抬头,连哼的一声都没有,完全不理睬时凡。
时凡从怀中拿出两个包子,放在了婴宁面前。
“我收拾的时候顺手留下的。”
婴宁睁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包子。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也挺饿的,但就是没什么胃口。
时凡拿出那根带血的石棍,想用抹布擦掉上面的血渍,可是怎么也抹不掉,即使是吐上口水用力擦拭也是无济于事,最终只能将它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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