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睫羽轻颤着,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两边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沁儿看到这样一幕总会忍不住用指尖戳戳他细嫩的脸蛋儿,他总会别扭地轻声哼哼。
她从不去过问他在做什么,因为她知道如果到了合适的时候他自己会说的,有的时候他早出晚归她也只是在晚上笑眯眯地给他准备好花瓣浴,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是个极其爱干净的“美人儿”,在外面可能是权倾天下的人物但在她这里永远也只能是一个身子不好还喜欢被人哄着的“孩子”,他们互相包容着对方的缺点,日子过得越发甜蜜。
景明不再说自己麻烦,看似安然地享受自己的照顾,可沁儿明白他心里多了个新的疙瘩,但既然他都未曾提起自己如何能踩他的痛处,长期不走路他的脚背已有下垂的趋势,套上鞋子后虚点着踏板的位置,看着他日渐消瘦的长腿,沁儿心里总有一丝不安,现在的他过于平静了些,不知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在计划着什么,她不敢去想又忍不住去想,每日都很煎熬。
☆、请允许我反悔
时至秋日,天气渐凉,他的身子一直不好又受了挑筋之刑,心悸又严重,景明只能躺在她怀里才能感觉稍微舒服一点,沁儿心疼他,每天都抱着他,眼底熬出了青黑色,他心里恼怒自己身子不争气,但连自己靠坐在床上的力气都没有,沁儿心里着急却无计可施,恨不得替他受了这病痛,景明多么精明一个人儿,怎会参不透她的这些小心思,身上却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看着丰腴的人儿因照顾自己而日渐憔悴狠不得让自己尽早送了命,也好让她找个好人家了却余生。
两周后精神渐好,一醒闻到的便是熟悉的怀抱的气息,他忍不住落下泪来,跟着这样的自己那个女孩受苦了,为了自己能舒服一点她一直衣不解带地悉心照料着,如今脸色倒是比自己好不了多少,晶莹剔透带着咸味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一路下滑,让沁儿一阵心疼,连连问着:“怎么了,哪里不适?是不是我哪里没照顾好你?”
听到她这样小心翼翼地语气沁儿怀里的“美人儿”泪落得更凶了,沁儿心疼地抱着他哄着:“别哭别哭,一会儿该难受了。”
怀里的“美人儿”声音沙哑:“沁儿,我想反悔了,我想离开你,你还是个年轻的姑娘,不该在我身上....”他后半句---蹉跎岁月。还没说完就被沁儿用唇封住了嘴。
绵延地长吻后沁儿缓缓松开他的薄唇,晶亮的眸子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声音发颤,也带着些许沙哑:“你离开我你怎么办?”
景明闭上眼,头后仰了一下,白皙的脖子弯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自生自灭。”
沁儿不禁收紧手臂,哽咽了:“为什么宁可自生自灭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共度余生。”
他轻颤着看向她,看着她眼里的悲痛欲绝的神情别过头去,声音听上去沙哑甚至有些阴阳怪气:“以前的我至少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地而现在我只能被困在笨重的轮椅上还有不能动的床上,还要你每日贴身照顾,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你去寻你的幸福,我自己留在这里度过一年又年自生自灭了。”
沁儿将手抚上他的额,触手的温度有些烫手,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别胡思乱想了,出什么乱子我也不能将你丢下的。你要是心疼我就笑笑,别哭了让我心疼。”
他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但是为了不让她再担心挤出一道浅笑,若不是此情此景又哭又笑的定是会惹得人家笑话,可沁儿看到这样的他却是一点儿也笑不出只是收紧臂弯将他更紧地抱住,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不允许你再说离开,我最厌恶的就是别离。”
两人都心知肚明,他还是会离开,他的命运注定不凡,一辈子都过不上正常人那种“妻和子孝“的欢快日子,每每过了一段舒心日子就会有一段黑暗的日子等着,这一次等待着他的不知是怎样的生活。
龙韵第二十五年王上不幸染天花身亡,新帝年幼无力掌管朝政,太后当权,原罪臣巍景明翻案洗清冤屈,特封为摄政王,薄太后统领后宫数年仍屹立不倒除了背后有强大的母系家族撑腰以外还有最主要的一点,精明能干,善用人心,如意算盘打得恰到好处,当年权倾天下的督公入狱后在相对短的时间内能够接近全身而退让她看清了他的本事,于是乎在没什么感情而言的丈夫去世后她就彻底化为一个吸血的蚂蝗想要吸干景明的最后一丝力气,让他为文昌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而景明明知道这是薄太后设的一个局但却不得不接受她的安排,要想不遗臭万年他只能永生做个衷心耿耿的阉人,穷尽一生为文昌王朝服务,沁儿不是个迂腐的女人,内心是不赞同他再入宫劳累的,他不缺财富不缺才华完全没必要重入深宫,但那时候的人最是看重名声就连有些仙人之资的他也不能免俗,沁儿心里无奈但是也不好声声改了他的思想,只能更悉心地照料他的身体。
庄严的朝堂之上,薄太后垂帘听政,幼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年幼的幼帝不知朝廷之事有什么意思,但母后告知必须端正的坐于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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