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娘心中烦乱,手上功夫却也没断,衣服是剪掉了,奈何这裤子怎么办?
脱还是不脱?
这腿上总不能还有伤吧,他脚程如此的快,应该是没的。
但若是不脱,这高烧怕是明天也退不了,到时候被人看见她床上躺了个男人,真的会百口莫辩吧。
梨娘扶额,她是造了什么孽。
算了。
她握着剪刀一副英勇赴义的模样。
又不是没见过。
最近生病了,但是还是写了一点。有人问说为什么元昭这世要和梨娘纠缠不清,我只能说我的这个重生文,前世今生基本都是一样的,不是那种女主想改变就能改变命运的那种,就像男女主角前世纠缠,这一世即便女主不在主动男主也是会被吸引的,这个应该算冥冥之中的劫数
那双丑鞋
裤子褪下来时,梨娘没绷住脸别了过去,油灯灯光微弱,烛苗时不时摇曳,这下半身也没照个清楚,手指偶尔不小心碰触到他滚烫的身躯,两人皆是一颤。他皮肤太过炙热,而她着了件中衣,虽说不是很冷指尖却是寒凉澈骨,元昭似乎是冷,颤栗的往被子里钻。
梨娘索性掀起被子将其遮住,转头去净湿毛巾,身后的一双眸子半阖微开,眼皮费力上抬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或是太过虚弱疲乏,眼睛还未张开人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梨娘忙到寅时,直到外边传来鸡鸣,她才力不可支的趴在床沿处睡着了。
晨时的第一抹阳光晒进来,照在那轻合的双眼,藕色黄花被面乱邹邹搅绕在男人身上,显得那裸露出的胸膛更加苍白,他长发如墨铺散开来,原先用来束发带子也不知去向,许是白光温热刺激了眼,睫毛微动眼略有抬起露出黑白星光的眼眸,元昭遮住刺目的白坐起身,被子顺势滑落,精瘦的腰身以及腹部的线条露了出来。
身上一凉,元昭低头只见自己半身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他伸手不可置信的捏起被角,往里看,瞬时一怔被子掉落下来。
床边躺着的梨娘睡得很沉,中衣宽大的袖口铺在脑袋下,她眼睛会不自觉的抖动,弯翘的睫毛像只花间戏耍的蝴蝶,日光打在她的背上光晕开来,笼罩之下她看起来安宁平和,然而元昭心里却说不出滋味。
胸口、手肘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有些细碎的划痕经过一夜早就结痂愈合了,没有前夜的脏污,身子干爽洁净,必定是她花了整夜的时间清理的。
设使,昨晚闯进的是别人,她也会如此么?
元昭淡淡摇头,他失血过多脸色惨白,长发披散更觉虚弱单薄,唯独那双眼乌黑有神专注在她的脸上。
若她中意他,为何百般逃脱,不肯嫁之。
可,假使她无意于他,如此这般自损名誉,予以何为。
一声叹气,无尽悠长,他只手撑在床头,一缕青丝落在她衣衫上,没入她的发纠纠缠缠的分不清谁与谁,他低垂眼,眸中如烟花绚烂,是无论谁都会溺死的温柔,他渐渐靠近,喉结忍不住滚动,然后近在咫尺的距离停下,那目光浅浅流连,最后再没犹豫吻了下去。
窗外的风徐徐而进,吹起发丝撩开侧脸的那抹笑。
梨娘醒来早就日上三竿了,常日里她都是早早起来,但也只限父亲在家的日子里,这会儿苏将军赈灾,路途遥远,她的课业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夫子心里是有意见,但宁可她不来也不愿看她在堂上打瞌睡,于此便以师父的身份批准她有些时日不必过来。
睡眼惺忪的梨娘见床上的人不见了,睡意立马消去大半,她拉开整张被子又四处张望,才确定这厮走了。
这也忒忘恩负义了,她还没问父亲的事情呢。
梨娘气的直跺脚,望着满地的碎布料,心中疑惑。
他……的衣服都被她剪了,如何出去的呢。
答案在她换衣时才找到,衣柜旁的放置的樟脑木箱是女子出嫁前要为日后的丈夫准备的衣物,一般是需要女子亲手缝制的,不过她向来随意,衣服都是街上买来的,不过衣料品质却都是上乘,唯独里面有一双鞋却是计较不过硬是做了一双,鞋的尺码当时也是神差鬼遣的做了他的尺寸。
木箱上留着一叠宣纸,白纸上黑字疾驰留了几句话,梨娘看完,提着的心总且是放了一放。打开木箱,原是叠的整齐的衣衫此刻乱作一团,成对的鞋子拆的三三两两,她跪在地上翻箱倒柜的找那双鞋,怎么也找不到。
唯独那双最丑的鞋没有找到。
感觉人物动作花了时间的,希望创造出一种唯美的效果,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啦
麻烦事
梨娘摊在地上,木箱周边扯落的男子衣物有一件没一件被丢弃在一边,大约也是知道鞋子去向所以放弃了。她靠在木箱上,手肘弯成一个艰难的幅度去够散在地上的信件。
约莫是五天前的夜里出的事情,信里说的含蓄,只言片语的不是很清楚,只道苏将军没事让她放宽心,近期莫要出去,其他云云也是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说辞。
梨娘丢开信纸,有片刻的深思,按照行程来差不多是到郑州,看来是有人算好了官船会到郑州地界,对方此举要么是想嫁祸郑州刺史,要么就是陷害她爹,此次朝廷赈灾拨款放粮,更是沿途征集粮食运往阳城周边,如若他爹丢了救灾物资,罢官是小,恐及牵连府上人的性命,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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