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可真是吸血鬼啊!落寒挣扎着,推开白先雨的头。这头像是盯住了一般。落寒已经觉得天旋地转了,这是要失去意识了。她随手抓起脚边的半块砖头,用尽最后的力气猛拍白先雨的头。白先雨的头已血肉模糊,终于落寒觉得脖子上一阵撕裂的痛。白先雨终于松开她了。
“你……”白先雨踉跄着,连退几步,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落寒,渐渐恢复了意识,“你为何不走!”
落寒微微一笑,虚弱地轻闭双眸。白先雨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落寒,向外跑去。不久,他扒开瓦砾,抱着落寒站在空地上。此时雨停了,乌云尽数散开,投下了一片苍白的月光,撒在面色惨白的落寒的脸上,仿若圣光下凡。
果然,周围等着五十多个蒙面黑衣人,把他俩团团围住。
白先雨佝偻着身子,不住地颤抖起来。落寒渐渐苏醒:“你没事吧?”
“傻丫头,现在还在担心别人吗?搂紧我!”白先雨苦笑,眉头紧皱,双眸闪着紫红色光芒,“啊!”
随着一声痛苦地呻吟,白先雨背上长出了一对紫红色的羽翼。他扇动羽翼,腾空三米。
“天使?”落寒说着,搂紧了白先雨的脖子。
“杀了女的!捉住他!”黑衣人中有人下令。无数子弹向他们飞来。
与此同时,他的周身,飘散起了紫色的羽毛,羽毛越积越多。羽毛开始是紫色的半透明,慢慢变成了紫红色,接着是紫黑色。每一片飘散的羽毛看起来人畜无害,飘落到地上,地上却冒起了紫色的烟雾,融化了周围的砖石。羽毛释放速度越来越快。每个飞来的子弹一碰到羽毛就消失殆尽了。气旋夹杂着羽毛渐渐变大。黑衣人后退着不敢靠近。
“这,这羽毛怪异。”一黑衣人惊呼,他们开始用武器驱赶羽毛。没想到,羽毛落在武器上就开始熔化武器了。不多久,他们的武器已经残缺不全了。白先雨把所有的羽毛用意念聚集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较稀疏的羽毛龙卷风。白先雨慢慢走向他们,离他们越近羽毛越多。黑色羽毛开始在他们周围聚集,透明的气旋腾空而起。
“停,停,不要……”黑衣人开始向四处奔跑,他却加大了羽毛风暴,无数黑色的羽毛组成了羽毛龙卷风,密不透风。不多时,羽毛消散,气旋渐渐消失,黑衣人就这样消失得连渣滓都不剩了。突然从半空中落下了一颗银质子弹,看来是在气旋的中心,没来得及消融。
白先雨抱着落寒降落到地上,面色煞白,脚一软,整个人都瘫倒在落寒身上,如同一块巨石压着落寒。
“白先雨……”落寒呼唤着,他已失去意识。
☆、七 教会
“寒寒,你怎么在这?受伤了?”此时落寒耳边居然传来了父亲的声音,刚才他还在阳台呢?不知不觉她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堆路人,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带着十字架。这个十字架落寒很熟悉,自己也有一个。与普通点的十字架不同,十字架上盘着一条小龙。
父亲说着,几个人一起扶起白先雨和落寒。他们来到了父亲经常做礼拜的教会。
父亲拿出医药箱,细致入微地为落寒包扎着。落寒坐在教堂的软椅上,换上了干净的裙子,还有教会的叔叔送来姜汤。而白先雨被搬到教堂就如同烂泥一般扔到冰冷的地板上,他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不久又有教会的人来抬白先雨,搬去那深不见底的地下室。
“爸,我能去看看他吗?”
“看什么看,他伤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利用?”落寒急了,“他救了我,好几次!”
“你应该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东西,还说这话!”
“爸……”
“没得商量,包扎完了好好休息,养伤,他就交给我们处理了。”父亲娴熟地为落寒包扎好了伤口,吩咐其他教会的哥哥送落寒回家。落寒说什么都不回去,父亲只得让她待在教堂休息。
落寒裹着毯子蹲在通往地下室的门口。不久传来了尖利的号叫,这号叫像是被狂风蹂躏的狰狞的树,渐渐地变成了丧心病狂的锯木头的声音。还好教堂在城郊,要不不知会吓醒多少无辜的睡梦中的人们。不过还是惊醒了一群群飞鸟,他们从教堂边的树上纷纷振翅腾飞,消失在惨白的月色里。
白先雨知道自己多年后都不会忘记这场雨。
再次睁开眼睛,疼痛像是一把利剑从皮肤如骨髓,长驱直入。他的每一块骨头、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着、翻腾着,消融着。这也是他宁愿躲避逃跑,哪怕挨几个枪子都不愿意使用能力。这能力不但耗费大量的血液,而且这惨痛的后着力也是难以忍受的。
“快!来人啊!让他闭嘴!”守卫大声疾呼。
有一守卫射了一枚药剂在他的胳膊上。在全身的剧痛下,就好像被小猫舔舐一般,毫无感觉。不足十五平米密室里,守卫打开刺眼的白炽灯炙烤着白先雨。热气整个压在他的身上。他两颊发烫,汗水聚集在眉峰上,像只离开了水的鱼狼狈而卑微地呼吸着,锯木头般低沉的呻吟着。守卫的脖子里的动脉清晰可见。白先雨知道是自己变了模样,又乱叫一通才吓到了守卫。白先雨痛得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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