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笑意,回答她说:“欢儿何出此言?我池月国可向来没有此种先例的,哈哈哈……”
“那池月国也没有帝王偷跑的先例啊!”陈锦欢脱口而出。
“这……”陈羡张了张嘴,一时理亏,毕竟陈锦欢说的也是事实,他还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陈锦欢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但她观察了一番陈羡的表情,还是看到一丝希望的。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
“父皇,这皇位,儿臣已经坐了十几年。按照我池月国往年的惯例,儿臣这十几年,可的的确确算是替父皇过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儿臣斗胆恳请父皇,能不能念在儿臣这十几年规规矩矩的份上,重回帝位呢?”
陈羡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恳求的女儿,再看看表情如出一辙的柳央,有些混乱。虽然不想承认,可他自己是真的不想做回帝王,那个位子,太不自由了。他这十几年早就过惯了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接那个烫手山芋。虽然女儿和妻子都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但他仍然狠了狠心,拒绝道:“欢儿,此举实属不妥。父皇十几年未理朝政,早就心不在此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此时父皇勉强答应,但再过几年,不还需要欢儿你继续继位的吗?这几年,对你来说,又有何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儿臣尚未懂事之时便已是池月的女帝,懂事之后,自然更不敢任性!父皇也曾坐过那个位子,当然理解儿臣笼中鸟的心态。父皇就真的忍心,让儿臣一直困坐于此?父皇当真不愿放女儿几年自由吗?”陈锦欢紧咬牙关,眼圈泛红,她倔强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控诉着陈羡。
陈羡一时哑口无言。陈锦欢所说的事,他怎会不理解呢?毕竟当年他也曾感同身受过。
柳央轻轻地扯了扯陈羡的衣袖,陈羡回望爱妻带着泪意的眼眸,目光复杂,但是仍坚决地摇了摇头:“虽然欢儿所言甚是,但父皇心意已决,不会再重回帝位的!”
“父皇!”跪在地上的陈锦欢满腹委屈和不甘,大颗大颗的泪珠终于沿着她苍白的脸颊落下来:“父皇当真不答应?”
“不答应!”
陈锦欢见陈羡态度坚决,恨恨地说:“好!既然如此,那儿臣也不再强求此事!”
陈羡刚想松口气,没想到陈锦欢却话锋一转,继续说:“儿臣不敢强求父皇,但儿臣见父皇母后身体康健,又尚在壮年,那父皇可否考虑一下,再生一个皇嗣出来,继承皇位呢?”
“你放肆!”陈羡是真没料到陈锦欢还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他差一点都要被气笑了,这个女儿还真是出息。他瞪视着陈锦欢,怒气冲冲地低吼道:“你以为生个孩子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你可知,你母后本就不易受孕,当年她不顾太医的劝阻,拼着性命生下了你。自从生下你之后,她是元气大伤,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连太医都快束手无策了。我一直说要带她出宫寻找良医,但她念你年幼,舍不得放下你,才日复一日地拖了下去。好不容易等你长到三岁能够自理,你母后也几欲灯枯油尽。她实在耐不住我的恳求,才答应随我出宫!你只道我们狠心将你留在宫中,又可知,当年,我本就下了决心,若你母后有救还好,若救不回来,我便随她而去!”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用力地吸了几大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怒气。他瞪了眼张口欲言的陈锦欢,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缓了口气,他继续说:“后来我们遍访名医,总算将你母后的命给救了回来,但大夫一直交代,她仍需要静养,才能慢慢恢复。你不知道你母后这些年喝了多少苦药,才能恢复到眼下这样子。若不是她这些年一直挂念着你,再三恳求我带她回宫看你,我是不会回来的。结果,刚一回来,你这不孝女就演这么一出,惹得你母后如此伤心!”一口气说完,陈羡看也不看陈锦欢,心疼地将泫然欲泣的柳央扶到凳子上,小声地安抚她。
跪在地上的陈锦欢无比震惊,她从来都以为是父皇母后撇下自己,却不知道还有此等隐情,难怪她自从看见柳央,总觉得她面色白的有些诡异。纵使如此,但她的委屈又该如何诉说?她抖动着嘴唇,抽泣地说:“若是真的如此,那为何从未有人将真相告知儿臣?”
“唉……”陈羡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悲凉地回她:“就算告知你了,又有何不同呢?当年我们离开之时,你尚懵懂。我已经说过了,我原本就做好了随你母后而去的准备,若是哪一天我们真的不在了,对于不知情的你来说,倒也不必哀伤。所以,这些年来,我们才从不给你寄上一言半语。”
陈锦欢紧紧咬着唇,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父母。所以,这就是他们的苦衷吗?可是,自己真的好不甘心啊。她吸着鼻子,带着浓重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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