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往激发了瞬华,在被神木内部自成的结界不断挤压的同时,她不再犹豫,一爪剖开了自己的腹部, 再一次取出了内丹。
正常的狐族在一个安稳的环境下是能够通过吐息来使内丹与自身分离的。但她修的法门太杂, 很多路数是不同世界学习到的招式融合而成的,因为时间的不充裕,她尚没有好好整理过这些路数使之融合成一套完整的法门, 因此各路气息在运行时偶尔会导致相冲,让她无法通过吐息分离出内丹。
也许是剖过一次内丹的缘故,又也许是内丹才回来不久没有完全融合的缘故,这次的内丹瞬华剖得轻车熟路,剧痛感也更加鲜明。在这如此痛苦的情况下,瞬华开始想念体内的两位灵导,可惜自女帝给了她馈赠后,两位灵导便消失不见,让她突然感觉有些寂寞。
对,寂寞。
曾经哪怕再处于水深火热的险境中,她都不曾害怕,未尝不是因为两位灵导陪伴她的缘故。现在她需要独自一人克服难关,她心中微微有些空茫感。
剥去了无助,剥去了慌张,独留下一种无所适从的空茫感。
这才是一个人该前行的人生。
内丹分离出体内的一瞬间,那些属于第八尾的力量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纷纷涌到了瞬华身边,想要强行蹿进内丹中。瞬华汗涔涔地捧住手中发光的内丹,咬牙开始再次吸收属于自己的力量。
内丹经历数次的剖开回归,比以往更加脆弱敏感,瞬华的身体也到了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在第八尾力量涌入的同时,神木的力量同样被卷进了她的内丹之中。瞬华脸色苍白,她跪在粘稠的树干内部,不管周遭到底是鲜血还是其他,她仿佛进入了一个生死相接的隔离带中,向前一步是死,向后一步是生。
没有关系的,瞬华攥紧双手——如果她成功了,那是皆大欢喜,如果她死了,那也为郁夷解决了一个麻烦。这样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她有什么理由不做?
在一片混乱中,哪怕历经跌宕却始终没有脱落的黄金手镯蓦地发出了炫目光芒。那些光芒宛若温暖有实质的阳光,如枯木逢春般,暖融融地罩在了瞬华的周身。
瞬华不可置信地睁开双眼,透过光芒,她越发清晰地看到了树木之中的构造。
树干的核心区,那些繁复的经络之中,像是包裹这一个蚕茧,里面挂着一个双眸紧闭的女人。
来不及多想,镶嵌在黄金手镯上的宝石竟然一个个迸裂开来,化成一股股纯净的以太之力,快速修补着瞬华的内丹,并为她净化那些腥臭的力量。
这竟然是……啊啊啊啊郁夷这家伙!
……
神木外部,原本恍若洪水般泄出的鲜血忽然尽数倒流了回去。遮天蔽日的枝干像是被切断了营养供给链般无力地垂落,连娇艳欲滴的叶片都迅速腐烂。
啪嗒、啪嗒,像是下了一阵血肉雨,原本鼓动的果实也全部砸在了漆黑的土地上。
白豫游一脚碾过一个果实,苍白的脸上缓缓勾出一个笑容,还没来得及笑完全,他的面前忽而落下一道身影。
那是一位身穿红色斗篷的少女,少女有着一头浓密的长卷银发,若是单看少女娇嫩的容颜,很轻易地会误认为她是从精灵国度中不小心迷路悄悄跑出来的。倘若再看仔细一些,从那双彰显地位的暗红色双眸和周遭孤高的气势,白豫游轻而易举地认出了来人。
“郁夷的女儿?怎么,你也跑出来玩了?那群老家伙没有看好你?”
“既然是老家伙,那就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克劳迪娅缓缓走近黑衣男子,优雅地摘掉了手上的黑色手套甩给了身后的侍从,“我知道母亲在里面,如果你想耍什么小手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话的同时,她微微露了露小小的獠牙。
“我的血你也想尝试?不怕酸坏牙齿那群老不死的说你没有品味?”白豫游啧啧一声,冷飕飕地自嘲道,“我如果想做什么,先前就不会帮助她清理道路了。如你所见,我现在可没做任何不利她的事情。”
“你不做什么,我也不会动你。”克劳迪娅走至树前,仔细端详着被白豫游劈开的树干中里面的光华变化,“母亲不知道,我可知道。虽然这树里有她的力量,不过她若一并吞化了原本那些‘坏掉的’以太,恐怕到时候父亲在中央之地的压力下,也不得不对母亲出手。你这人啊,就那点坏心和趣味,不就想看父亲失态暴走的模样吗?”
“是因为你自己输了太多次心里不平衡?多少岁了,跟个小孩似的,连我都不如,你别是个傻的吧。”
白豫游耸耸肩,看起来懒得费口舌反驳。
克劳迪娅也不再想浪费时间和他废话,她解开缠绕在腰上的长鞭,轻巧地闪现在白豫游面前。
“你打不过我的父亲,不如和我来试试手?”
……
冈格尼尔在持续的打斗下,像是沉睡中被唤醒的雄狮,枪刃扫出的气波越发尖锐激荡。
“郁夷阁下,您是看不起我么?”白衣祭祀射出手中的长|枪,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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