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时间已经接近子夜时分。
京城十里铺的一个不起眼的歇脚店,一间屋子亮着微弱的光,若有若无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突然一个黑影掠进窗口,径直跪在屋内一个全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身前,黑衣人两只眼睛闪动着莫名的光,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黑衣人看到黑影的到来有些紧张,手紧紧的握了松松了握,终于开口问道:“怎么样?死了没有?”沙哑的音调听不出男女,仔细聆听还有丝丝颤抖。
跪着的黑影低头垂眸,冷硬的声音没有半丝感情的响起:“回禀主人,人已死。”
黑衣人听到后猛的长出口气儿,终于还是死了么?过了足足一刻钟黑衣人才幽幽的说道:“你去吧!拿上你的卖身契,从此我们两清!”说着指着桌子上的契书。
黑影跪地叩个头拿起东西就翻身跃出窗口而去,转瞬融入黑暗,黑衣人瘫坐椅子上随手一挥一个如鬼似魅般的人影紧跟着也跃出窗户。
黑衣人起身拿起根香从中间掐断燃起,顿时香气四溢,黑衣人慢慢的沉醉其中,大约半个时辰人影回来了对着黑衣人点点头悄然无息退出。
黑衣人缓缓的闭上眼睛,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京城三十里外,那个黑影倒在血泊之中,几只野狼正在啃咬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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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距离京城几千里外的江南,年节刚过,春寒料峭,微风吹过,空气中还暗含着一丝刺骨的湿冷。
花溪村是位于吴县的一个古朴的小山村,村子依山傍水而建,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村前有条花溪河弯弯曲曲,从花溪山流出,经花溪村再流向其他村子。
河水似乎从未停歇过,也从未有人知道它将流到何地!
花溪河的水很清,清澈的水底的鱼虾无处可藏,花溪河的水很美,美的如玉石般晶莹剔透!
这几年没有什么战争,也没有什么大的天灾**,老百姓的日子还算过得安稳!
花溪村的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静祥和的生活!
村子地处于大周国南方的州府,隶属于吴县的一处村子,村子看起来很大,不过是三个村子相连,看起来就像一个大村子,周围村镇都习惯称花溪村来代替这三个村子。
花溪村加起来大约六百多户人家,分别是方家村,刘家村和邓家村,算起来是三个姓本家,也有三五十户外姓,是后来从别处迁来的。
花溪村村后边,据方家祠堂和刘家祠堂中间不远处,有一座矮小破烂的茅草房,用土坯和茅草搭建,和村中大多数贫困户的房子差不多,只是看起来更矮小一些。
这家的主人是个夫家不要,娘家不管的可怜人,姓刘名秀梅。
说起来这个刘秀梅还是刘家村的闺女儿,当年方家三儿子看上了刘秀梅,托人介绍二人喜结连理,夫妻恩爱,四年间生了一个儿子和俩闺女儿,说起来也是美事一桩。
谁知好景不长,生小闺女不久传出了刘秀梅不守妇道被捉奸,小闺女也被质疑是野种,刘秀梅死活不认,刘家人也肯定不认为自家闺女儿失德,否则家里姑娘都会嫁不到好人家的,事情纷纷扰扰闹的周围几十里的人都知道了,事情麻烦方家刘家交涉几次达成共识,最后不得已刘家同意方家把刘秀梅给休戚了,但是念她一个女人走投无路就在两家祠堂中间给她弄间茅草屋就再也无人问津了,当然偶尔在村子碰到夫家的人还是会挨骂几句。
说来也是刘秀梅命苦,三个子女姓方家按理跟着婆家,小闺女儿却被婆家人质疑野种也被扔给了她,哪知一次高热烧坏脑袋竟然成了个瘫子,一瘫就是十年,十年间刘秀梅不辞辛苦始终如一伺候着瘫娘。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十年了。现在真正是初春时节,家家户户忙着春耕,就连那四五岁大的孩子也要去田间洒粪便,或者是去地里寻摸寻摸,有什么野菜之类的!
离花溪村有些距离的一个小院中,院子从外面看,有些破旧,但收拾得很干净,可见它的主人不是一个懒惰之人!
院子没有围墙,只是简单的用栅栏围住的,打开外面的竹篱笆门,映入眼帘的是几间茅草屋!
平常这几间茅草屋可是村人的大忌会,因为这里住着一个被质疑作风不正被休弃的女人,还领着一个同样被扫地出门瘫痪的女儿。然而现在院子外边站满了村人,几个胆大的跑到院子里,大家都关注着小屋里的情况!
茅草屋内,老旧的破般床上,躺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其实小姑娘已经十二三岁,只是常年的躺着,肌肉发育比正常人缓慢,看起来比同龄人瘦小的多,此刻小姑娘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嘴唇紧抿
,刚刚包扎过的额头上绑着纱布又侵出来红艳艳的鲜血,在这个破败的小屋如此的醒目,看得家人目眦欲裂!
老大夫处理过伤口,又耐心的诊了诊脉,脉象微弱,简直几不可查。
“哎!老夫尽力了,听天由命吧!”可惜了这个苦命的孩子,从小瘫在床上,这么可怜,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大夫都不忍打击伤心的家人!
“凤儿,娘的凤儿!呜呜……”母亲刘秀梅看了大夫的反应,心下一寒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大声哭嚎几近昏厥!
“妹妹!哥哥没本事!呜呜!”十六岁的大哥方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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