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可是她却不得不面对各种干预和指责。
关山月的目光像针一样扎的她难受,她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这种无言的刺痛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可余杨像是知道她所想的,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
“我了解她,也了解自己,我比流言蜚语更早的认识她。”
张瑞业一直觉得余杨还是个千方百计吸引大人注意的小孩儿,可今天他说了这句话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他看着他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的这些话以后是要负责任的。”
余杨淡淡弯了唇:“我知道。”
“你选择的这条路面临的东西会比普通人多。”
“我知道,可我觉得没什么好后悔的。”
张瑞业笑了,对周小荻说:“你找了一个不错的男朋友。”
周小荻的心暖洋洋,她回握住余杨的手:“我知道。”
张瑞业又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周小荻想也没想的:“我都信任他。”
张瑞业点点头,看着焦虑的关山月说:“算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事让自己自己考虑去,我其实还挺看好他们俩的。”
老伴儿都没站在自己这边,关山月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她皱眉:“你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啊,我就是问问,不管怎么样,他们心里没疙瘩是最好,我就是当个恶人把一切都问清楚,等问完了还不是该怎么就怎么?”
周小荻坐在那听着,提领起来的心倒是放下去了。
可放的太早倒生了事端。
周母气冲冲的打电话,劈头盖脸的就来询问:“周小荻,你去了哪?”
周小荻掩过电话声走到门外:“我在夷陵。”
周母又问:“我现在在你租房的地方,你房东跟我说你一直在资助一个留守儿童,现在她出了事你还专门回去,周小荻,你是神仙还是菩萨,是不是还准备普度众生?”
溺鲜08
周小荻没说话,抑或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妈觉得她在渡人,其实不是,她在渡她自己。
“你一个月多少钱,房租花多少,自己又要用多少心里没有个数么?你资助别人,帮别人,人家承你这个情么?光做些没意义的事到底值不值得?”
“值得的。”
周小荻斩金截铁的说。
她虽然不能将春桃从泥潭里拉出来,可是她能让春桃不继续往下陷就是值得的。
可周妈不懂,她觉得那不管怎样都是陌生人,这钱就是肉包子打了狗有去无回,还不能听声叫唤。
她这个女儿从小脾气就执拗,她懒得和她说些什么大道理,只是说:“你马上给我回来。”
周小荻沉默了会儿,“今天不行。”
“怎么不信,我让你回来你是不是还得看看是不是黄道吉日?”
周小荻不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道:“起码得明天回来,今天我男朋友生日。”
听到她谈了朋友,周妈愣了一会,火气微微收敛了些,闲七闲八扯了好多又才拐弯抹角的问:“你男朋友多大了?哪的人?在哪个企业上班?家里有几口人。”
末了将这些都念叨一遍后才叹了一口长气:“小荻,别像我一样只用一双眼睛挂着别人的面皮,得看看他的真心。小荻,我和你爸爸离婚了。”
“噢。”小荻应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闷闷的。
周妈强撑着的硬气有些扛不住了,她离婚后不敢一个人待在房子里,屋子里闷闷的只有她一个人,上街不管去哪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孤独极了,寂寞极了,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最后来到女儿这,女儿也不在。
好像这天底下就她一个人干干净净打着一个光杆子。
周小荻觉得秋天的太阳也有些晒,落在她的脸上将脆弱的皮烤的发红,她走到一边站在树荫下问:“妈妈你还好吗?”
周妈憋着泪:“还好,你爸爸给了打过电话没?”
周小荻没说话。
果然在周妈的意料之中。电话那头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周小荻能隐约听到周妈小声的哭泣声:“小荻,你爸不要我们了。”
他有要过我们么?
周小荻想问。
周小荻能说,他爸除了在给她这条命的方面上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职责,还有什么方面能像一个父亲一样?
没有的。
周小荻早就对她绝了念想。
甚至于,她有时候还会想,他们除了生了她之外他们还有什么亲情呢?
可归咎到底还是有的。
比如她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心疼她妈。
比如她埋怨她爸,可是幼时受了委屈的时候还是会念想她的爸爸。
那些亲情的线蒙了尘,涩在干枯的冷风中,被绷的紧了,只能紧出血脉的联系声。
周小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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