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泩涂药的手停落在半空,听他的口气或许他们在哪里见过一面?
“那一日,你与我争着最后一块烧饼。你可还记得?”目谌缓缓道来,将当日的情景述说了一回。
晚泩越听越觉得似曾相识,他的声音确实熟悉,晚泩终于想起那个在三井前与一个盲人抢夺食物的无耻之辈。
一激动,晚泩手中紧握着的棉花棒用力戳了一下他的伤口,“原来是你啊!”不知是忽然间意识到手里还握着棉花棒的缘故还是是听见申目谌低声呻吟了一下。
一怔“啊,对不起…”说话间,手里的棉花棒失手落在了地上,她急急忙忙地弯腰去捡。
黎晚泩四处寻索着,什么都没有摸到的手还沾上了一撮撮灰白的灰尘粉末。
眼前一双修长白质的手从她面前划过带起了一阵风,那阵风最终停留在自己更前。
那是一双手,黑暗中的一双手牢牢地抓住了自己。
晚泩看不见他的动作,只觉得他的手很大,稳稳地拖住了自己的手臂扶起了她后那双手又划向了她的手心。
他将晚泩的手握起后放在她的坐着的双腿上。
“我来”
他说话时语速很温慢,儒致稳妥,温文尔雅。
对于晚泩而言,这样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大树、牵引自己走路的烛灯......
申目谌推开她,不是嫌弃她动作迟钝,而是心疼她虽然眼盲却还一个人将自己救回。
低着头,申目谌架起手臂将自己的身体撑起了一般,腰间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啊嘶~”
空气中异常地安静,安静到能轻轻楚楚地听见申目谌一声声地喘息声。
她怎么不说话了?申目谌将自己靠在了墙角边固定住后成才抬起头看了她,这才发现,她的眼角湿润了,眼泪顺着眼角弧度流过了脸颊呈现出了两道泪痕。
这是晚泩第一次施救一个流了那么多血的人。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他一定很疼…..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这个过程中申目谌尽量没有发出特别大的声响,他不想让她过分地为自己担心焦虑,温柔的,他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他不知道这儿时候该说些什么,面对女孩子他略微显得有些愚笨。
这是十几年以来第三个能让自己感受到温暖的人,除了已经逝世的父王与母后以外,便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自己。这些年来,申目谌也不记得了,好几次危难时刻他们都将他丢下了。申目谌从未见过有一个陌生人能够如此关心且温柔地对待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在这个小屋子内,微弱且昏暗的烛光下,她的一举一动都如此迷人,任何的只言片语都能够牵动他的心,他对她的兴趣一瞬间便产生了。
“你叫什么名字?”半晌,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询问道。
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了也可能是因为申目谌太过于虚弱了,一时间晚泩没有听清楚他的问题,“啊?”她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就像是一个放大了的布偶娃娃一般木讷。
晚泩一句莫名其妙的‘啊’一下子晕坏了申目谌,“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的语气十分温柔,没有带着任何的不耐烦,“我是申目谌,你呢,你叫什么?”
申目谌又一遍问。
哦!原来是问自己名字啊,晚泩听明白后微微一笑,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我姓黎,黎明的黎,名晚泩。”她的声音很好听,亲切且温苏仿佛不会让人听厌。
“黎明晚生,重获新生……”申目谌垂下眼笑了起来,“确实是个好名字。那你……”
“为何这庙内只有你一人,你的父母呢?”申目谌才发觉,这个寺庙太过于安静了,整间寺庙没有光亮,显得十分孤寂。
黎晚泩笑着告诉她他没有父母,“住持说我一生下来我的母亲就将我留在这庙内”她的嘴角依旧带着浅浅的上扬幅度,“这几年他们从未出现过,就连他们的声音也从未听过。”
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那样的微笑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黎晚泩这般看开的心态让申目谌感到了敬佩,母亲的离世让自己好一阵自暴自弃到堕落,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却给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动力和希望。
申目谌刚想再多了解她一些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彦东等人的声音。
他们当即发现殿下不见过后便四处搜寻他的声音,数个时辰过去了却一点儿线索也没有找到,他们不敢擅自通报上头但还是提着心忧心万一殿下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活不了了。
“大人,西侧没有。”
“大人,东侧也未发现殿下身影。”
护卫们纷纷来报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踪迹。
“完了完了….”彦东被这般一惊吓也晃些失了神,“殿下身手那么好怎么会打不赢一个小毛贼呢….”就在彦东准备离去之际,申目谌从彦东身后的一家寺庙内走了出来,现了身。
彦东痛哭流涕地冲了上去一把抱住申目谌,看他那个样子就像是将地上的脑袋捡回来重新安上去一半欢喜,“殿下您可吓死我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就在彦东这句话说完,他便眼见他的腰间绑着什么白布,而他的手正正好好抱紧在包布周围。
彦东抬头,此时申目谌的脸色早就憋得发青,在他抬头的那一霎那目谌立刻回了一个锋利的眼神。
彦东再一次受到惊吓,迅速地跳了开来乖乖站在一旁。
申目谌说话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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