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鹊山,黑虎寨,聚义堂,虎皮大椅,女人慵懒斜卧。
通过眼前人的气质,容貌,及一言一语,一颦一笑,虚云子不经询问便已确认座上那位不知脑中搭错了哪根筋,跑来这穷山恶水之地游山玩水的女大王,正是货真价实的朝二姑娘。
如此一来,事情变得麻烦了。
再过两天就到寒门派放应试弟子来此贼窝屠戮罪人的大好日子,以朝容的性格,岂会眼看着手下之人受丁点欺负,要知道她的护短可是出了名的,保不准到时会屈尊出手。
她屈尊了,应试五十人可就灭团了,大好日子也就变成集体出丧了。
寒门招生,参考人员全部死绝,传出去,虚云子的掌门之位也不用要了,掌门是个虚位,丢就丢了,虚云子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寒门百年名誉,那是要靠性命维护,不可有丁点瑕疵的。
虚云子此次前来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弄清朝容身份,已经做到。二是劝说朝容下山或是阻止她在两日后亲自出手,很难做到。
还好他在上山之前就没打谱着要打架,所以只带了个和尚而不是诸位师弟。
和尚大多与世无争,常年修行佛法又有慈悲心肠,最适合当和事佬,再不济也能起到缓冲的效果,不至于让大家太早谈崩。实在不行,还能当个炮灰来用。
虚云子站在下方,挤眉弄眼,不停的拿手指去戳净端侧腰,提醒他赶快切入正题。
提起马贼,先入为主思想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刀疤脸,粗鲁男。对付这种人,净端很有信心,于是满怀信心的跟着虚云子一路踏空前来。
见了朝容之后,净端的信心化为土鸡瓦狗,瞬间崩解,只念了句阿弥陀佛,便没了下文。只是观他手中佛珠拨弄之快,就知道和尚的内心已是波澜壮阔。
至此,净端方才明白凶上加胸该做何解。
若只是胸前破涛汹涌,也就算了,大不了多念几句色即是空,将其看成两颗木瓜。关键还是她的那副皮囊。
眼前女人光洁白皙的脸庞挂着一对好似被人在画上修改了无数次的眉头,挥墨不差秋毫,稍细便显刻薄,稍粗却又草莽。视线下移得见两个黑若深湖的眸子,晶莹散着秋波,让人不敢深看,怕不小心溺在那双眼眸,再不得解脱。
净端敢保证,哪怕是心如止水的方丈在此,也断不会在皮囊之前加个臭字。
虚云子看他明显是在想入非非,不由懊恼,诽谤净端还有做花花和尚的潜质。
朝容忍痛舍弃了美美的午觉,耐着性子接见二人。她不认识虚云子,更不认识净端,但念在两人都是强大修士的份上,猜着该是有重大事情前来找她商议,而不是闲来无事,拿她来消遣时光的。
可惜,照目前两人的反应来看,拿她消遣时光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莫非是听说了我的美貌,专门来一堵真容的?“朝容侧卧,曲臂托着脑袋,完美勾勒出她的身材,特别是那曼妙腰肢,曲线之柔和让人误以为可以双手环握。
虚云子看的心神荡漾,净端看的阿弥陀佛。
邓哙等众人被隔绝在聚义堂外,瞧不见堂内绝美场景,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着急是担心自身。
虚云子与净端二人脚踩祥云飘忽而至,一个是青衣鹤发,说不尽的仙风道骨,一个是红唇褐袈,掩不住的佛法高深。再观他们落地时的随意,比起朝容当初直射而下,砸塌八间木房的狼狈,潇洒了何止十八条街。
马贼们以此为凭,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要比朝容强了百倍,若是寻常老友之间的走动交际还好。
若是与朝容有着血海深仇的贼人呢?在他们看来,合力灭了朝容并不可怕,可万一临走顺带夷平了黑虎寨呢?那可怎么办!
狗六三人出了醉仙楼后,便策马狂奔,一路无话,三人各怀心思,其中又以狗六心思最重。
说到底,终是一位血性男人,被人百般羞辱后,没有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人家是修士,是大能,他是马贼,是蝼蚁,何谈报仇?
狗六越想,越提不起报仇的**。事实摆在面前,单说和尚逃脱猪蹄时施展出的莫测步法,一步之后,他狗六提刀从天亮追到天黑,跑断狗腿也不见得能够追上。
距离燕鹊山尚有十里地的时候,他做出决定:回山后,把自己珍藏三年的高粱酒取出来,把身边那弟兄二人伺候美了,自然也好开口让他们承诺今日之事,使其混着酒水烂在肚子里,绝不对旁人说出半句。
如此一来,狗六也好说服自己,权当醉仙楼一行,除了猪蹄比较难嚼之外,还是非常愉快的。
距离燕鹊山五里地的时候,狗六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临近山路,马儿颠簸的厉害,晃晃悠悠之下,他伏在马背,昏昏睡了过去。
沉睡之时,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乘大撵,披锦袍,英姿勃发,所行之处,无人不唤他一声狗爷。上至孙已成年,下至姐未出阁的女人们追撵而行,口中大呼:英雄,操1我!“声潮之大,一潮更盛一潮。
他不为所动,假寐卧于撵中,仙女喂食,婢女扶扇,手捋痣上黑毛,好不自在。
登上燕鹊山的时候,狗六被同伴叫醒,他幽怨的瞪了同伴一眼,摸着一路风吹,尿已成冰,冻的**的裤子,自嘲般摇了摇头。
摇头的余光瞥见了聚义堂口的人群。
看来有事发生,只是不知是好是坏,狗六来不及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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