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平辈的年龄,虽然阮玉努力地装出阿姨的样子,可她心底知道,自己根本
没法要求和生把她当作一个长辈看待。
阮玉走到和生床边,将它扔在床上的髒衣服,内衣裤给放在篮子,正准备要
拿去洗,忽然发现,枕头下边好像压着一件黑色的衣物。
她有些惊吓,小心翼翼地把枕头拿开,下面那件衣物,果然如阮玉心中所想
,是她前两天换下的黑色蕾丝内裤,她洗澡的时候在浴室换了下来,可是后来急
着吹头髮,就忘了内裤摆去哪了,她细细地找了浴室、还有自己的卧房,都没有
看到。
失踪两天的内裤,在老公的儿子和生的枕头下发现,阮玉心裡知道这是年轻
男孩的性冲动,虽然她自己知道,一个正值青春,男性贺尔蒙勃发的少男,对同
住一个屋簷下的妙龄女子产生性冲动,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和生是她老公与前妻生下的孩子,平常遇见她,都毕恭毕敬地喊她一声阿
姨,现在居然将她换下还没洗的原味内裤藏在枕头底下,和生这孩子,真的有胆
子敢这样子做,还是在阮玉的意料之外。
阮玉定了定神,心想:这只是老公出国玩的第三天,就发生这种事...
.....我一定要冷静处理,别惊慌。她又忽然想到,刚刚和生出门前,忽
然抱了她一下,这其中........阮玉甩了甩头,不敢往下想。
***当夜和生回家的时候,一切非常正常。
可阮玉自己心裡有些疙瘩,她躲在卧房裡,与她在越南的闺蜜用手机传讯聊
天。
就连和生敲敲她的门,跟她说:「阿姨,我回来了。」
的时候,阮玉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回了句「嗯。」
和生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件事,就是检查枕头下的黑色蕾丝内裤有
没有被阮玉姨找到;他把枕头翻开,空空如也。
和生微笑,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阮玉姨妳不会那么笨。」***这两
天,和生与阮玉相安无事;和生在家裡遇到阮玉的时候,也都点头微笑打招呼;
可是阮玉自己心裡有疙瘩过不去,每次见到和生,都匆匆忙忙走开,要不去忙洗
衣拖地,要不就是拿起手机勐滑。
但和生并不着急。
第三天晚上,和生下课要回家前,特意地带了碗越南牛河粉给阮玉吃。
「阿姨,这家牛肉河粉,听说是妳们西宁同乡新开的,我想说,妳每次在台
湾吃有名的越南菜,都说不合妳们家乡的味道;这一家新开的,我特别去看过那
个老闆娘,跟她聊过天,确定是妳们真正的越南西宁人才买的,来,妳吃吃看。」
虽然阮玉为了保持身材,晚上大多数不吃什么东西,但是看到这碗热腾腾的
家乡河粉,还是忍不住坐下来吃了。
另一方面,她心底也是有些感动,一般台湾这边的人,只知道她是外籍新娘
,却连她是越南、菲律宾、还是泰国都分不清楚;更不要说还记得她是从越南的
西宁乡下来的了。
和生这份心意,与那碗河粉一样暖,阮玉瞬间有些感动,拿着筷子,唏哩地
吃起河粉。
和生自己买了两条越南春捲,两个人面对面地吃了起来,自从黑内裤事件后
,阮玉次对和生这孩子放下心防。
「阿姨,妳有听过西施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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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生一面吃春捲,一面若无其事地聊。
阮玉摇摇头,说:「没有。」
「古时候,在中国的南方,约莫在现在的上海一带往内陆这块,有一个很大
的国家,叫吴国。」
和生没有要问阮玉想不想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噢!我知道,那个国王是孙权,电视有演。」
和生摇头,「不是,比孙权一家更早的吴国,差不多早五百年吧,当时的吴
国国王,叫做夫差。」
阮玉点点头,她知道和生很爱唸书,阮玉小的时候也很爱唸书,可是最近的
学校,也得开摩托车开上三个小时,在山的另一头才能唸上,阮玉家裡穷,连摩
托车都没有,当然更不可能唸书了。
她静静地听着和生讲故事,像是重温校园的梦。
「这个夫差呢,很厉害,打败了比吴国更南方的一个国家越国,把他们的国
王抓了过来,要砍他的头。「这个越国国王叫勾践,是个很有耐性、又聪明的人
物,他知道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他把越国国内,最漂亮的
美女送给了夫差,作为留他一条性命的交换条件。」
「这个美女,就是西施,是中国古代美女中排行前三名的,据说她的容貌,
连鳞片最华丽的牡丹鱼,还有羽毛最豔媚的芙蓉鸟,见了西施都要闪避;所以吴
国国王一见了西施,什么勾践、什么国事都忘得乾乾淨淨,每天抱着西施游玩、
饮酒、做爱,生活过得快乐至极。」
阮玉忽然听到「做爱」
两个字,心中一跳,但看和生若无其事的继续讲下去,她也就拍拍心口,告
诉自己别多想。
「夫差就这么快乐的和西施过了十年,十年之间,勾践养精蓄锐,在越国偷
偷练兵练阵,终于在十年之后,举大兵回头灭了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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