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背带裙也有穿的,裙子也有,街上好多女同志都穿着裙子和小皮鞋。
阎魔头老不让她穿得太扎眼,可现在大家都在穿,那她也可以穿了吧。
爱美的她,忍不住跑去世纪大商场买了时下最新最时髦的料子,然后专门找的裁缝,按自己的要求做了好几件她喜欢的春季衣服。
田枫过来的时候,他站在客厅门口,就看到她穿着一款没见过的女式衬衫,颜色是娇艳的红色,下面穿了一条白色褶皱纱质半身裙,上衣掖在裙子里,显得她柔软的腰肢更加不盈一握。
整个人站在那儿,是又清纯又娇媚,好看的田枫都有点叹息了,就跟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似的,电影里的明星都没她这样气质纯然,颜色研丽。
他听到她站在电视旁边的柜子上接她对象的电话。
接电话的工夫,田枫目光打量了下四周,与他年前带人来收拾卫生的时候天壤之别,就像走进了两种风格的房间一样。
柔软的浅黄色布幔,翠色生长旺盛的植物盆栽,墙上木质的小挂架,门口两双柔软雪白的拖鞋摆放整齐,柜子上还有一大束春日金黄色盛开的的小花朵,各种小而精致的物件,充斥着这个空间。
给人的感觉浪漫,舒适又温暖,一进来就觉得心里特别的自然舒服。
家里有个女人,感觉就是不一样,连住的地方都是这么生机勃勃。
阎泽扬这房子买来也有大半年了,只装了个大概框架,其实里面都是空架子,毕竟也不着急住人,后来虽然又重新装了下,仍然空荡沉闷又冷清。
但是现在,一个女人就住了那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里就大变了样,感觉都完全不同了。
阎泽扬在这边关系最密切的人就是田枫了。
所以有些事,田枫是知道的。
泽扬之所以在这里安置房子,主要是这边是母亲家族的故居城市。
他母亲那边多多少少给他留下了些财产,他父亲从不过问这笔钱,在没有那段经历前,他母亲这边房产是非常多的,只是后来捐得差不多了,最后也只保下了两套房子。
后来那两套房子也要拆掉了,他最后才换了松涛园林这边的顶层小楼,其实泽扬是个极为念旧的人,他心里深处还是忘不了母亲未婚时候这边的沪州旧居。
这套房子买了大半年,四个月前,他突然打开电话,让田枫找人帮忙装修一下,催促的很急,田枫正好有认识的人,设计完就装上了。
整个室内用的都是现下最好的材料,装的也是时下最流行的风格,泽扬还特意让人从国外带了红酒回来,放进酒柜里,军人平时很少喝酒,但作为一个热血男儿,就算喝也会喝度数高的酒酿,红酒有点像是给女人喝的。
田枫就隐约猜到,他可能是有喜欢的人了,这是要结婚了,他打算结婚的话,肯定会带妻子回这边老家看看,老家这里所有的装置都是按婚房进行,催得急,可见阎泽扬对那个要娶回来的女人是如何迫不及待。
那个急着要娶回家的女人,现在就站在客厅电视柜那边。
当年因为那个年代人的特殊性,因为成份问题,亲人间的举报与告发是常态,甚至于儿子举报母亲私下言论,致使母亲被当场抓走枪毙的事也有发生,并且,所有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最多有人说一句:唉,私底下说的,如果不说出去也没人知道。
可阎家绝对做不出这种事,阎泽扬父亲当年宁可下放批,斗也不肯和阎泽扬母亲划清界线,阎泽扬更是如此,血性男儿,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和家人都保护不了,甚至暗地里做出抛弃陷害的举动,牲畜不如。
他对家人的保护欲是非常强的。
对这个女人也是。
现在天天在军队忙的回不来,还要抽出空电话给他,支使他过来,要他帮着跑腿,帮他的女人安排好学校那边事宜。
看着这个正和阎大团长电话的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那儿。整个人说话时候的动态,灵动柔美,婉丽婷袅,肌肤就像凝透了的羊脂,拿着话筒,正低头看着桌子,不知听到了什么,一脸含羞带怯的样子,好似初春里第一朵凝露待放的花蕾。
说的话,听起来也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浪漫又娇柔的情调,嗓音婉转莺啼,音色醉麻入心。
田枫是万万没想到,一向严肃正经,上学的时候跟谁都一副棺材脸儿的阎泽扬,喜欢的居然是这样会撒娇会哄人会甜言蜜语的女人。
简直就像被她牢牢的扣在了手心里,整天心疼他的女人这个,心疼她那个,不是怕她闷了,就是怕她不好好复习,又是托同学从国外带红酒,又是跟自己大院儿哥们讨关系,联系好学校,人离得那么远,回不来,还天天挂念着,就为了这么点事儿,把他们几个沪州的老同学调动个遍,连田枫都得跑过来一趟,开车给载过去。
像阎泽扬这样疼媳妇儿疼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田枫看着温馨打电话娇滴滴的样子,心里全是问号,这到底是个什么妖精?能把大院和军部的阎魔头迷得一门心思的宠她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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