趄栽倒在地。
那个黑皮肤的汉子看到同伴被打倒,显然觉得很不可思议,愣了愣,一声怒
吼,冲了过来。
「操泥马的!找死」。
「跑」。
我二话不说拉着田西就跑,夏柳枫和刘雨也反应了过来转身就跑。
直到看到那汉子不追了,我们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了下来。
夏柳枫和刘雨腿软的只能扶着墙,田西更不能提了,直接躺倒在地上大口大
口的喘着气。
许久,众人才缓了过来。
刘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行啊?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能打的啊?」
「想当年,老子拳打南北两京,脚踢黄河两岸」。
「别!别吹了」。
刘雨一副嫌弃的样子,「你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的事迹,我耳
朵听得早已磨出茧了」。
我家在四楼,和田西家在一个小区,一栋楼一个单元,且门对门。
到了楼下,田西突然转头看着我,「今天的事情多谢了」。
听到这话,我不高兴了,虎着脸,「你我是兄弟,说这话可就容易伤和气了」。
田西抿嘴一笑,轻轻在我胸膛锤了一下,「真没看出来,平时你胆子小的像
老鼠,关键时刻却丝毫不含煳」。
「不是说是关键时刻嘛」。
我腼腆的一笑,确实对于今天的行为,我自己都感觉很不可思议。
「好了,今天的事情觉不能告诉我妈」。
「我知道,你妈那样,我妈要是知道了能饶过我?」
「呵呵,也是」。
到了四楼,楼道内已经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问道,我二人分别进了各自的家。
我家的条件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主要原因就在于父母亲都是体制
内的缘故,母亲在公安局上班,父亲在水务局上班,虽说都是很普通的职员,无
权无势,但生活的还是有滋有味的。
在我放学的时候,父母也已下班,而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饭菜
等着我了,以前如此,今天已是如此。
生活本来就是在逼迫中前行,在这个光鲜的家庭背后也有着他不为人知的痛
楚。
父亲吕云飞,四十多岁的年纪了,仍旧没能混个一官半职,人情冷暖在这个
时候最是鲜明,昔日平起平坐把酒言欢的好友也渐渐开始用俯视的目光看着他,
而更为憋屈的是年轻的后辈们也趴在他头上指手画脚,俨然将他当做了谁都能拨
弄的不倒翁。
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后辈一口一个,老子是本科生,老子是研究生,你一个中
专生怎么怎么的。
在这个大学生多如狗的时代,在这个一两百分就能上大学的时代,一个本科
生,研究生居然看不起他一个中专生。
想当年只有学习极为优秀的人才能上中专!想当年几百万考生只有区区几十
万人能上大学!遥想当年,雄姿勃发,而今,沧桑巨变。
工作的不如意,生活的不如意,硬生生让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变成了油腻的
中年大叔。
当然,父亲心情不爽,作为儿子的我自然就成了他的受气筒。
母亲陈淑娴,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作为一个体制内的女人,能当官的那是
凤毛麟角,平平安安熬到退休就是最大的幸福。
但事实真是这样么?某某的丈夫又升官了,某某的儿子学习如何如何的好。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谣言八卦可比洪水泥石流还要勐烈。
丈夫的庸庸碌碌,儿子的不争气,她赖以依靠的两个男人都没能给他带来丁
点安慰的时候,可想而知她的生活又该是如此?父亲的不得志,母亲的失落,而
我就是他们唯一的排泄口。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迟?」。
刚走进屋内,迎面就碰上母亲严厉的喝问。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父亲仍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母亲刚刚解下围裙。
「打了一会球」。
我嘀咕了一句,径直走向我的房间。
我的随意顿时将母亲内心的火药点燃了。
「打球!就知道打球!打球能考上好学校么?你已经初三了,打球能让你考
上重点高中么?」。
「我们单位的,她儿子又在数学联赛上拿了一等奖,市重点高中的老
师,校长已经找了她好多次,学费免费,让他直接进入重点高中特设的「导弹班」!甚至可以保送清华、北大」。
「同样都是学生,你看看他!你再看看你」。
母亲的口若悬河在我耳中比之晚上的蚊子还要令人讨厌。
「嘭」。
叨叨叨!就知道叨叨叨!我狠狠的将房门摔上,飞身扑在柔软的床
也被我无情的扔到了一旁。
「砰」。
还没来得及享受那丝舒爽,房门又被人打开了,母亲拉长着脸,一手扶着门
边冷冷的看着我。
「学习不行,还不能让人说……」。
「好了,我吃饭还不行吗」。
我无奈的坐了起来,我知道我要是再不起来,母亲肯定唠叨个没完没了。
瞪了我一眼,母亲转身走向餐桌。
说实话,父亲母亲在年轻时候都属于俊男靓女型的,父亲一米八的身高,国
字脸,棱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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