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节目,夏莜莜抹了把冷汗,往休息室走去。
“莜莜……”老陆叫住她。
夏莜莜低下头作惭愧状,“主任,你等我喘口气再骂。我已经尽力了,毕竟我是个感情失败的女人,应该得到同情。”
老陆抖着一张圆脸笑了:“我有那么凶么?我是要告诉你,清兰坊的老板想请你吃饭……”
夏莜莜瞬间想了起来,之前导演给她下达的指令原来是这个。
“主任,我只卖艺。”她打断老陆的话,后退一步,双手护胸。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举止夸张,又把手放下来,但神色依然坚定。
今天她实在没有心情应酬任何人,她只想找个地方猫一会儿,清静清静,这会儿哪怕天王老子请她吃饭,她也会不要命的拒绝。
怕老陆不高兴,她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主任,我可是根红苗正的好青年,再说我还是你一手带起来的,你一直教导我要行得正坐得端,败坏门风、给父母脸上抹黑的事不能做。”
老陆搓搓下巴,思索,“我说过这话吗?我要说也应该吃苦耐劳,不计个人得失,不给领导脸上抹黑,服从领导命令吧?”
夏莜莜赶紧纠正,“对,你没说过,是我爸说的。为了不被我爸打断腿,我不能去陪酒。”
老陆摆手:”不陪酒。对方是因为喜欢你的主持风格,想和你认识一下,聊一聊。”
“喜欢我的主持风格,就看我主持的节目好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打着交朋友的名头,企图祸害无知少女。”
“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过来。
夏莜莜循声望去,愣住了。
“夏小姐,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吗?只是一起吃个饭,怎么在你看来就成了跳火坑。”
男人的声音很动听,长得也很帅,气质儒雅,玉树临风。别说女人,即便男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老陆有点好笑地看看夏莜莜,刚才还一副义正言辞誓死不从的样子,此刻已经被迷的七荤素。也难怪,这毕竟是个看脸的世界,有些原则还是可以适当改一改的。
男人迈着两条大长腿,朝这边走过来,老陆上前两步,和他握手,又转头向夏莜莜介绍:“莜莜,这位就是清兰坊的江总。”
被称为江总的男人,走到夏莜莜面前,笑吟吟瞧着她。
“江白?!你是清兰坊的老板?”夏莜莜感到不可思议,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凑到江白耳边小心地问:“该不会你是……私生子,刚刚认祖归宗?”
江白不由轻笑,伸出食指点一下她的额头,“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乱想些什么。”
老陆没想到两人如此熟稔,简直大喜过望,这下就不用他磨破嘴皮子来说服夏莜莜了。这姑娘呀,外表看起来甜美柔弱,可谁要真惹了她,她那张嘴也够人受的。
“既然两位是朋友,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老陆呵呵一笑,转身背着手慢悠悠走开。
夏莜莜盯着江白,还有点缓不过来神,脑子里一连串问号快要冲破天际。
她在上海读大学的第一年,在学校联谊会上认识了读大三的江白,那时候的江白戴一副眼镜,斯斯文文,未语先笑,待人很和气,一副温良书呆子形象,怎么看都不像富二代,至少不像夏莜莜认识的富二代,出入车接车送,浑身名牌,恨不得连呼出的空气都带着钱味。
那时候江白经常请夏莜莜和她的闺蜜兼室友程姣姣吃饭,她们都以为他家境普通,吃他两次小炒肉,就会回请他一次红烧鱼,生怕他囊中羞涩苛刻自己。万万没想到,他这么有钱,而穷的只是她们这些平民老百姓。
“江白,你真不够意思,早知道你是大款,当初给你庆祝生日,就该叫你请我们吃过鲍鱼海参。”
江白微笑:“其实那时候家里给的生活费并不多,如果我想额外买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去赚钱,这是爷爷立的规矩。……现在不一样,我成了暴发户,如果你想吃鲍鱼,我大概还请的起。”
“算了,那东西听说胆固醇高,影响寿命。”故人重逢,是乐事。夏莜莜的心情明显轻松许多,糟心事也可以暂时撇开,不去想。
“那我们去吃点别的。你想吃什么?”
“我们食堂的松子鱼不错,不如今天我请你?”
夏莜莜转身引着江白往电梯间走去。
“今天还是我请你,改天你再请我吃松子鱼吧。”
夏莜莜和江白一起走出电视台大楼,抬眼看见谢唐站在一处雕塑旁,披一身霞光,看上去高雅清贵如一匹骏马。
夏莜莜觉得脸一热,心跳也漏了一拍。
半年前,他们相亲认识,四个月后领证,她搬到他那里住,朝夕相处,可几乎每次面对他,她都会忍不住小鹿乱撞。
如果婚礼那天没有发生那件事,此时他们应该在苏黎世享受着浪漫的蜜月时光。
唉,真是天意弄人。
夏莜莜走下台阶,一步一步朝谢唐走去,江白跟随其后。
谢唐的目光越过夏莜莜,落在后面那个男人身上,那男人气质不凡,一看就知不是等闲之辈,他对莜莜笑得很温柔,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出来他在放电。
谢唐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脸色微微一沉。
他上前几步,看着夏莜莜,说:“下班了?”
夏莜莜轻轻嗯了一声,微微侧身,为两个男人互相作介绍:“我大学时代的好朋友江白。谢唐,我老公。”
谢唐留意到夏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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