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德瑞姆在哪?”
其实这句话问出来就是一个无法回答得出的问题,即使是加囚泽这种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势力也追问了三十多年,所以换句话说,这问题听起来简直蠢透了。
中唇偏些薄皮儿,一撮棕黑的八字胡总是修理到嘴角之后却不显得过长,下巴边带着层不算太厚的络腮胡渣顶在下颚大半边儿,这样上个世纪大众的打扮换到现在,至少在东方那儿已经算是个禁忌的模样了。
如果你还有张中年人却只有些许皱纹条条的精细皮囊,配上黑邃眼眶下的浅灰眸子,那么恭喜了,你算是成功踏进这个“赌神”的专属审美,指不定他老人家哪天在路上都会和你聊上几句。
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各国赏金人或者加囚泽们友善的对待。
与其说是闻名四方,臭名昭著才应该符合那个绅士外表的小人。
在东方敢得罪加囚泽的人或者势力倒不至于说没有,至少同样历史悠久的黑教团和赏金会这种类型的组织就有站出来对峙的资本,何况那个现在唯一能和“存在”的神明扯上关系的半神组织维和院。但能直接抓住根来揪着得罪人的,那就是这个在凡尔利亚人称赌神的摩德瑞姆了。
其实比尔认为最近凡尔利亚新上任的总督很有可能是当年被摩德瑞姆整了邪的家伙,特别是最近他当上总督的半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属于那种做人不留些情面,但到最后又不得不陪着黑脸去见面的家伙。
对于比尔这也算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加囚泽也就最多整整自己这种没啥后台和底子的小角色,或许摩德瑞姆都没把这群自称加囚泽的乌鸦当一回事过,别人二十多年前拍拍裤腿直接向死亡解裤腰带,最后挑衅了死主不也是提着东西就走人了…
“或许有人敢面对死亡,但是敢于主动向死亡伸手的男人,便是他了。”
没人知道这个几近被神化的男人去向,包括比尔这个跟班学徒,三年前自己另一个神棍师傅睡眠手卢克失踪后,摩德瑞姆轻松得就像是要去逛窑子似的提了句让自己看家,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过。
即使这几年比尔在暗部和赏金会里弄了不少的情报,也没有人听说或者见过那个尖瘦下巴喜欢梳一头背后黑发男人的去向。
何况他们当年在凡尔利亚的对手黑手乔恩都没能打听出什么来,比尔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我还以为你们在凡尔利亚待了这么久,都弄出了些名堂来了勒…”想到这里,比尔倒是身体舒服了很多,脱力地趴在水边上喘了口气。
“有些东西,或许是你自己也想不到,需要些人来刺激刺激。”
“那我倒是被刺激了好些时间了。”
“你嘴巴倒是比想象得还要紧。”白瘦男人其实心里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淡定,科多的每一次下手不死也得脱皮,即使在圣水上科多也曾经直接打死过犯人,虽然最近也算有收手,但就这样基本十轮下来没人能顶住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不得不佩服这个接班了“孤鸦”称号的男人,倒算是个人才。
“不…你们只是比我想象得要蠢一些…”
“算了…我有得是时间…”白瘦男人眉头上扬,叹了口气身体恢复了最开始无力的样子,扑通瘫在背椅上两眼变得涣散,干张着嘴停了有些时间才整会了头,摆手拿出了一管注射器给了身旁的大汉。“科多…绑起来,把这个打进去。”
火光一熄一亮,将整个石头凿成的半圆屋子散得昏暗,潮湿粘人的空气中除了腥血和腐臭,似乎还带着些木质烧焦的熏香,让人倒胃。科多踩进血水里,暗红的光把他照得像是死水潭里奄奄一息的老木杆子,不算粗壮却结实得只剩下肌肉和青筋,连皮肤都被里头给挤压得泛白。
比尔滚了轮喉咙后跳滚了圈,这邪术倒真的算是可怕,科多最后一下几乎是要把自己双腿给折了个大弧,几轮下来直接自个儿接了回去。现在酸胀的身子除了发抖外大概也就只剩下泡皱的皮肤,脱手把裤裆上的绳子给解了下来,笔直勒在科多挥来的大手。
其实这对比尔来说根本没有底,科多触到麻绳后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另一只手也是同时到达了比尔身旁,好像要给比尔来个熊抱。
比尔身子甩向一旁,一只脚给抓了个结实,但绳子已经甩上了科多的脖子,上下一勒让刚抓住自己的科多少了个支撑点,径直倒了下来。科多下意识地单手去撑地,但是手掌刚拍到水面,比尔大半个身体已经绕了过来,绳子在脖子后连转了两圈顶着膝盖踢了出去。
两个一个翻到在了水面,一个已经抽身借着身体跳了出来,手上一块前臂大小的布衫条子,越过白瘦男人滚到了木椅身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片指甲盖大小的刀片,顶子白瘦男人的脖子上,擦出了道粉红的印子。
“别动!”
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个正式的赏金人,在凡尔利亚混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过日子的,这个叫科多的家伙身手和力气倒算得上怪物,可怪物这种概念,自己见多了…
白瘦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他身后的两道黑影从头到尾也没有任何行动,好像如果他不指示,就不会跟上行动一样。
“身手倒还不错。”
其实这么直接得手,比尔都感觉有些夸张,手抵着刀片抖了会儿身子,不断地绕着转动盯着从水池中站起来的科多和石头屋子里的其他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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