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伊恩同雪舞在月下下棋,伊恩的棋路突变,时而冷静如水,时而热烈如火,令雪舞摸不清套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这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在下棋!”
雪舞言罢似是突然悟到了什么,继而呢喃道“可是,一个人的剑锋是不容易改变的。”
“一个人自然是做不到,可若是两个人练就一套相同的剑法呢?”
雪舞闻言从袖中掏出那日从书房翻出的多年前玄女赠与的书册。
原本是一写极为奇怪的符号,此刻竟化作了一套心诀,那正是今日二人所使的这套□□剑法。
没有人知晓,雪舞定期去找伊恩饮酒谈天,其实只是肉身,二人以此作为障眼,灵魂早已出窍,在林间勤加练习。
二人合力,取长补短,威力无比。
俪辞因分辨不出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幻想,被刺得浑身满是伤痕,终是倒在了二人合力刺向心口的那一剑下,幻影瞬时消失,只留得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
降魔剑将早已被吸心仙袋透支了力量的雪狼一扫而空,一道道白色的烟雾慢慢消散。
雪舞此番连封印的机会亦没有留给敌人,令其永远地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回首瞧去,百姓们正安稳的沉浸在梦乡之中,仿佛这一场浩劫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百年过去了,兴盛的大歆帝国终是走向了没落。
末代皇帝年幼,其母便掌握实权。
到了其谈婚论嫁的年纪,按祖制要替其立皇后,一众秀女中,少年皇帝十分中意一个女子。
奈何其母亲却意在选其本家侄女为后。
心爱的女子只能屈居妃位。
在那样一个极重视位分等级的地方,皇后同妃嫔可谓天壤之别,女子终是抵不过宫廷争斗跳井了。
少年皇帝自此心性大变,不理朝政,成日出宫寻花问柳,终是染病而终。
固执的太后将亲王之子过继膝下,继续掌握着国家实权。
奢华的生活令国力逐渐衰败,民间流言四起,国家终是毁在了一个卓氏女人的手里。
□□之时,在开河道之时挖出了一块石碑,碑上的文字预言了国家终要灭亡在卓氏女子的手中,那时的□□自是不相信自己打下的江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子掌控。
祖辈们打江山是不易的,子孙们守江山却是那样的难。
人们总是能在艰难的时候鼓舞自己向前,很少能够在富足安逸之时思考未来,这便是人性的弱点。
历朝历代皆如此。
雪舞同伊恩站在山巅望着这片承载了自己前世的土地,早已发生了惊天巨变,久久无言,一开始便知晓有朝一日会失去,却在真正失去的那一瞬黯然失魂。
不只是人族,仙界亦是如此。
那一日众仙收到天帝的召唤旨意——护驾。
在宝殿之上生事的是天帝的同门师弟。
当年因刺杀天帝未遂之故被困于卦山之下,如今五百年之期已过,偏激的他决心再次杀上天界。
众仙得令,自是火速前往。
雪舞却不急不忙地踱着步去了。
“你不怕天帝说你救驾不积极啊?”辰逸催促着师傅。
“你懂什么?过了今日,他反而感激我并不在场。”雪舞早已猜测到一定会爆出什么惊天的消息来。
果然,这对师兄弟对于当年在祖师面前抓阄作弊不公之事各执一词,天帝面对其师弟一连串的追问虽否定得彻底,那变了的面色却让众仙各自猜测。
那一瞬,天帝恨不得此刻这里没有众仙,雪舞最后时刻才赶到,反而成了恰到好处。
倒不是雪舞圆滑世故,而是她对这般追名之事并无兴趣。
谁坐在天帝之位于其而言并无不同。
那一年,天帝候选人在其二人中诞生,因二人皆十分优秀之故,祖师选择抓阄之法做决断,乞料滋生了一场长达数百年的恩怨。
每一张字条上皆写下了同一个名字,无论怎样挑选,结果皆是天帝。
原来面对权利和地位,神仙亦做不到心如止水。
在那之后,天帝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众仙品尝到了百年才能喝到一次的仙人酿,那场酒醒了之后,将那场抓阄事件皆遗忘了,这个法子不是天帝想出来的,而是玄女。
一个领导者,在被领导者之间的威望很重要,众仙对于天帝的担当和领导之能是坚信不疑呢,若不是那场事件,亦将会不动摇下去。
那场宴会过后,天帝下达一条旨意,他要下凡尘去历经三世轮回,众仙极力劝阻,无果。
众仙皆赞其不忘居安思危,只有雪舞知道究竟为何,那盏仙人酿没有令其遗忘反而记得更加明晰了,可她仍旧对天帝是心怀敬意的,伟人不是从来不会犯错,而是拥有比旁人更多的承担错误的勇气。
雪舞终于明白无意间从小仙童处听来的,天帝会在无人之时打坐于那万年寒冰之上,他不是在磨练心智,而是在为自己的错误做着救赎。他原本可以将知晓此事的唯一知情人,他的师弟置于死地,如此一来,那件事情便成为了永久的秘密,可他没有这么做,他会常常想起师傅单独给他二人讲经时的场景,他的慈悲之心终是多余旁人的。
这些年,雪舞会经常往来于北境和冥界。
只有冥王知晓:她在寻找一个人——云影。
逸清已经忘却了前尘,可是雪舞记得,那个灵气聪慧的小姑娘,在历完上一世劫难之后并没有回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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