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没搭理他,转身给了他一杯茶。
楼西西望向姜荼,试图向她表示自己想喝饮料的愿望,姜荼假装没有看见,端起茶杯遮住半张脸,小声说:“燃哥的茶真好喝。”
楼西西:“…………”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对面爱情的巨轮说开就开!还给不给单身狗一点关怀了啊?
最后,该是可乐加雪碧的少年还是屈服在了傅燃的清茶之下。
这场鸿门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楼西西觉得,过程虽然是曲折的,但是结局还不算太坏,起码,最后傅燃掏了腰包,请他大吃大喝了一顿,这么一吃,这场鸿门宴好像也没这么膈应了。
于是,少年脸上笑意不减,走出餐厅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回头邀请傅燃和姜荼:“走,上车,我送你们两个回去。”
面前,赫然一辆招摇过市的小黄车。
姜荼表示自己并不是很想坐。
傅燃走出来,轻声在姜荼耳边说了句:“等我一下。”然后径直走向楼西西,低头和他说了句什么,姜荼没听清楚,但隐约觉得,和周放有关。
楼西西走了,开着他的小黄车,很快就闪没了影。
姜荼三两步跳下台阶,走到傅燃跟前:“燃哥,我们去哪儿?”
虞城入了秋,气温降得快,今天傅燃穿了款风衣,里面是中规中矩的白色衬衣,配上一条黑色的裤子,整个人挺拔又颀长。
闻言,他把手放进风衣两边的口袋里,微微偏头,略作思考,然后问她:“想见一见苏杭吗?”
“苏杭回来了?”
傅燃摇摇头,目光变得复杂:“他们从来就没有离开。”
·
苏漾的新家在楼西镇的北边,远离闹市,是山中取静的一处宅子,亦是楼万山的产业。
傅燃没有开车,这一路过去,换乘两次公交车,到的时候,已经黄昏时分了。
山中的黄昏是极美的,落日的余晖在林中拉出一道道金丝线,那要散未散的水雾,是山中的精灵,带着金光肆意的跳着舞。
傅燃和姜荼站在车站牌下,姜荼有些担忧:“燃哥,刚才我听开车的师傅说,那已经是今天最后的一趟班车了,要回去,最早也要等到明天中午。”
傅燃弯身采了路边的一朵野花,随手递给姜荼,说:“不着急,看完苏杭,再带你见一个人。”
“走吧。”傅燃在前头带路。
姜荼看了看手里的野花,追上去,跑到傅燃前面,然后转过身,倒着走,这样她就和傅燃面对面了。
傅燃看着她的动作,慢慢放慢了脚步。
然后抬眼看她:“小心些。”
“没事儿,不是有你吗?”姜荼笑眯眯地看着傅燃,“上次去花鸟市场,我也这么走的,不也没有摔着啊。”
傅燃提醒她:“这里是山路。”
“说的也是。”姜荼摆出一副思考状,过了会儿,直接把手伸向傅燃,说:“燃哥,要不你抓住我的手啊,我要是摔倒了,你就拉我一下。”
傅燃定眼看她,半晌摇摇头:“算了,你还是正常走路吧。”
姜荼不依,追问:“为什么啊?”
傅燃目光轻轻地落到姜荼手上,她手很白,象牙白。过了会儿,才漫不经心地说:“我力气大。”
“力气大怎么了?力气大和你不愿意拉我有什么关系?”她的手,随着她说的话,在他面前晃动,白晃晃的,有些……嗯,耀眼。
傅燃停下脚步,手指在鼻翼上摸了一下,然后微微偏着头,目光却停在姜荼脸上,他说:“我怕力气太大,一下子把你拉进我的怀里了。”
那样的话,我会舍不得放开的。
这猝不及防的情话,姜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捂着脸转身向前跑了几步,想到什么,又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着傅燃,眼波里还有尚未褪却的笑意,她手背在后面,说话的时候,身体微微前倾,长发垂了下来,傅燃闻到了一丝兰花的香味。
她说:“燃哥,其实刚才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傅燃抬眼,黑眸里有柔光浮动,他慢慢走过去,漫不经心地拍掉了落在肩上的落叶,话音是柔和的,他问:“什么话?”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姜荼说完,扬了扬手里的花,又指了指自己:“我比花儿好看。”
所以,以后你采我就好。
☆、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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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放为苏漾准备的宅子在半山腰上, 像是一刀砍进山里, 从中间凭空砍出一道口子,口子里就是那栋乳白色的欧式洋房。
这洋房,很有楼万山的风格, 华丽而张扬, 每一处都是五彩缤纷的颜色,住久了, 怕是会眼花。
姜荼和傅燃站立在门口, 等待开门的时间有些久。
五六分钟后,门才被打开。
傅燃推开铁门, 侧开身:“进来吧。”
姜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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