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租的房子还有几天就到期了,房东老太太紧催着要我搬家,说他儿子要结
婚。
母亲此时打来电话,说我那小兔崽子又去他妈那儿了,母亲一边说一边抱怨
我,说我不管儿子,学习成绩又下降。母亲最后一句话放重了语气,跟着那妖精
孩子能学好?
离婚后,母亲总是把我的前妻称作妖精。我一边陪衬着母亲一边跟母亲说,
我有时间就把儿子找回来。
丽斯的速度发展很快,和我离婚后就很快抓住了目标,那个开发商老头成了
她生活的依靠。虽然大她十几岁,但却能给她很风光的生活,有房有车还有大把
大把的毛爷爷花。
人说女人命如雪花,落哪哪就是家,这话一点没错,要是丽斯还跟着我,依
然被我拖在苦海之中。
陈美玲说话断断续续,可能是怕打断我的电话,阿梅说你那有空房间,我想
暂时先搬你那去,我不白住,给钱!
我挂电话前,不停地向母亲表示着,嗯嗯嗯,好好好,如同发誓。
陈美玲听后一脸的兴奋,说,你真好。
我这才回过神来,什么真好?同意我住你那呀。
天呀,这陈美玲真会阴阳差错。
喂!我对着窗外大喊,可为时已晚,那位警察叔叔撕下罚单帖在车窗上。
阿梅在电话里问我,怎么样呀?
我笑,但笑声很小,显得特不自然。什么怎么样?
阿梅倒是很着急,你和陈美玲啊。
看上去阿梅很关心我们这件事,其实她想从我这里得到结果。又连忙问我,
行不行给个话呀。
到底行不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美女是否是我要找过日子的人。我
没回答行还是不行,却回答她另一件事儿,她要入宫了。
阿梅没理会我的意思,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就是哈哈大笑,那好啊,住一
起更能加深了解,再说,还能相互弥补一下哟。阿梅把「哟」字拖得老长。
我知道她说的弥补指的是什么,阿梅亏你想得出来,这算哪门子事嘛。
哼,你他妈的也不是童男,她也不是chù_nǚ,什么yáng_jù热狗没见过,该算哪门
子就算哪门子。阿梅说这话时非常不给我面子。
五天后,陈美玲打来电话,说让我去一下。
我问她,什么事呀。
她说,搬家。
我这时才想起那天在「源绿」的话茬。
没空儿,正忙着呢。
这陈美玲还真能想得出来,说风就是雨,我还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你不就是拉客嘛,我不是客吗?我也给钱呀。
不等我说话,她又以哀求的口气跟我说,求求你啦,难道你想看到我流浪街
头吗。
我不回答,马上挂掉,可不一会又打来电话,阿杰你是不是男人呀,就算是
陌生人也能帮这个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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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阿梅以命令的语气说,快去呀,到银河路就看到她了。
我遛了个大弯子,到达银河路时就看到陈美玲挎着小包站在路边,身边放着
两个大包一个大大的纸箱。
大美人,要早通知我你搬家,我就去买两条鲤鱼,几斤米糕图个吉利。我把
气撒在她的身上,但话出了口又觉得太酸,陈美玲一定知道我是在嘲弄她。
陈美玲不理我的话茬儿。
我打开车门,陈美玲将包搬上车内,我想帮忙搬那只重重的纸箱,她将我打
住,别,不能劳驾您老人家,租给我房间已经是您老人家开恩了。还要买鲤鱼米
糕,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您是一位大善人呀。
喂喂喂,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我敢么,寄人篱下。陈美玲瞪着那双大眼睛。
那还想入宫为主?我说。
她不再理我。
陈美玲刚才猛的一轰现在又不说话,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话真他妈的无
耻。
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在她眼里,我这「大善人」一定特不是东西。
我把车停下,陈美玲问我,到啦?
呵,你以为我家在云南的丽江还是北方的黑河?
我没正面回答眼前这美女,但这回我没袖手旁观。
我抱起那只大纸箱,她两手各提一只大包。说是提,其实是她放在地上使劲
地拖着。
我们上了楼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并没说让她住哪间,而是告诉她,你自己收
拾吧。
陈美玲打开纸箱的同时抬起头看我,确切地说,是注视着我手里的点火钥匙。
别,你别走,今天周五过会儿帮我去接女儿。
我皱着脑门,女人真他妈的不能缠,缠上了就没完没了,我瞪着眼睛看着她。
陈美玲不说话,而是从她那包里取出粉红色的钱包然后抽出一张五十大毛,
啪地一下拍在我的胸口,够么?
那张五十大毛从胸前飘落在地板上,谁也没有弯腰去捡,我更不会为这「五
斗米」而折腰。
快捡起来吧。陈美玲一边说一边将纸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我无动于衷。
呵,想不到您老人家还是位视金钱如粪土的爷呀。
我知道陈美玲还在生我的气,说话虽然不带脏字,却句句刺耳。
大美人,别再这样夸我成嘛。真的,我是说实话,您不像我等之辈见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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